飄天文學 > 天子霸業 >第二十六章 月老
    月姝高興月璃可以做雲逸的丫鬟。自己今後是沒有能力再去保護她了,月璃成爲雲逸的丫鬟,至少可以不被別人欺負。

    想到這,她又向二人獻舞一曲,其實她的舞藝並不出衆。作爲擁風閣才貌雙馨的清倌人,她更擅長的是吟詩作對,談詞說賦。舞蹈卻算不上絕佳,只是月姝勝在體態輕盈柔美,也是動人心絃。

    舞畢,這次連雲逸也不禁拍掌叫好。月姝的舞蹈合乎古韻美,觀之頓生心醉神迷之感。

    “月姝姑娘跳的好,我看那些花魁也不如你。”這話自是張士釗所說,他未從軍之前,也是去過不少次的風月之地。那些個頭牌花魁比得過月姝的的確寥寥無幾。

    “兩位恩公繆讚了。”月姝聽了兩人的誇讚,忽然想起了什麼,搖頭苦笑:“別人或許月姝還不知道,但有一人在這舞蹈唱曲之上卻是勝月姝多矣。”

    “哦,還有這樣的人,本公子怎麼沒聽過”張士釗疑惑道,如果月姝所說屬實,那麼此人的名聲肯定遍及金陵,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雲逸也是略有好奇的看向月姝,這種事情月姝縱然可能謙虛,但如果對方水平有限,她也不會說對方比她高出太多。

    “兩位恩公果真不是自眠花宿柳之人。”月姝抿嘴輕笑:“那人就是一年之前名動江南的花魁水芝。之後傳說有貴人爲其贖身,從此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不知爲何今時又從迴風月之地”

    說到最後,月姝又道:“其實花魁這種名號,各大青樓之間不會互相比較選出一個第一來,都是一些好事者評出來的而已。因爲這是一家獲利多家失利的事。即使有什麼秦淮第一花魁的稱呼也不過是噓頭而已,不會有許多人承認的。但是水芝一年前花魁的名頭卻是讓衆人都無可辯駁,心中服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僅如此,最讓人傾倒的便是她的絕世舞姿,稱之一舞傾城也不爲過。”

    “原來是一年前的花魁,難怪沒聽過。”張士釗三年之前去了鎮西軍,對這金陵的風月之事可就是是知之甚少了:“賢弟,看來這幾日得尋個空子,我倆得去見見這江南第一花魁,看她是否有當得起月姝姑娘的這番誇獎。”

    “張大哥還不知道吧,前番擁風閣之事,我倆已經被人稱爲風月雙煞。現在那些風月之所,對我倆是又懼又怕,避之不及,唯恐惹怒了你我二人。我看人家是不會歡迎我們的。”

    雲逸苦笑地道,這件事是前兩日木昱和自己說的,他這些天流連於風月之所,這些消息倒是靈通不少。

    張士釗聽完裝着大怒的樣子,拍着桌案道:“豈有此理,竟敢這般編排我們兄弟倆,看我明日不再去踹了他們的場子。”

    說完連他自己都能不住哈哈大笑:“風月雙煞,這個名字起的確實是妙。”

    月姝聽完兩人的對話“二位恩公毋須擔心,這水芝姑娘倒不是膚淺之人。奴家這次聽說,對方此次見人提出三個要求,只要求見之人達到其中一個,便可以見到對方。二位恩公名氣過人,相信一定會滿足第二個條件的。”

    “喲,這花魁倒是架子不小,她這樣做,不怕沒有客人嗎這樣一來,青樓的老闆也不會答應吧”張士釗有些疑惑。

    月姝搖頭道:“衆人對之趨之若鶩,水芝越是這樣,他們越會跑去。再說她的芙蕖小築是她自己的,不必看別人臉色。”

    提及這裏,月姝卻是想到了自己,她是才貌雙絕的清倌人,那有如何,自由並非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裏,這纔會委身給田知寒那個禽獸,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雲逸敏銳地察覺了月姝的心態的變化:“不說這個了,月姝姑娘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奴家現在是殘花敗柳,想要找個良人過一輩子是不可能了,這樣孤身過着也並非好。至少不用再問其他事情煩心,就這樣了卻殘生吧。”

    月姝語氣有些蕭索,田知寒之事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姐,你不是還有我了嗎”月璃見月姝傷心,趕忙拉着對方的手,溫聲說道。

    “傻璃兒,你以後終究是要嫁人的,不可能陪着我一輩子。”說到這,月姝卻是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雲逸,月璃則是俏臉有些紅。她不過一個二八之齡的少女,談到嫁人還是不免得有些害羞。

    雲逸想起一事,對着月姝道:“月姝姑娘,白兄不多日便會來到金陵,到時姑娘會去見他嗎”

    月姝先是一愣,低頭思索片刻,神情落寞:“奴家現在哪裏還有臉面去見白公子。”

    雲逸聞言皺眉道:“姑娘爲何要爲面子而活,你前番不過是身不由己。本宮知道你和白兄意趣相投,此次何不和白兄吐露心聲。莫不是姑娘看不上白兄商賈的身份”

    “不是的,奴家哪裏會看不起白公子,奴家只是怕白公子現在會看不起奴家。”

    月姝連忙辯解。

    雲逸見狀輕鬆道:“這樣便好,白兄也是心情豪邁之人。在這本宮也向姑娘保證,白兄絕不會看不起姑娘的。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等白兄來到京城,我就將白兄帶來見姑娘。”

    不讓月姝再有反駁的機會,雲逸直接將這件事定下來。

    “哈哈,賢弟原來愛好當月老,不過若是白公子真的如賢弟所說心情豪邁,倒是和月姝姑娘是良配。”

    一旁的張士釗哈哈大笑。在場衆人也都不免露出笑意。

    月姝月璃姐妹倆的事情定下來,氣氛又是濃烈不少。月姝才貌過人,歌舞曲賦一一施展,雲逸張士釗拍手叫好的同時,自然不免又是痛飲一番。

    月璃見雲逸接連飲下數十杯,臉上露出些許醉意,不禁對着雲逸道:“殿下少喝些,酒多傷身。”

    張士釗帶着酒意:“賢弟,你可是撿到寶了。你看月璃姑娘多關心裏。月璃姑娘雖是你的丫鬟,你可要對人家好點。若是讓月璃姑娘受了委屈,我第一個不答應。”

    雲逸這時也有些醉意,聞言立馬道:“張大哥這樣說,不若認月璃做個妹妹,讓月璃有個將軍哥哥。看今後誰敢欺負月璃。”

    話音剛落,張士釗附和道:“這個提議好。”不由分說地拉着月璃就要結拜成兄妹。

    這個時候衆人都染上了醉意,都沒將這個當真,也都笑着附和,張士釗和月璃焚香對月叩首,算是兄妹之禮已成。

    這時幾人都沒有意識到月璃這個張士釗義妹的身份,在日後起了多大的作用。

    天色已晚,兩人向月姝月璃兩姐妹告辭回府。月璃並未現在就和雲逸回府,她捨不得姐姐孤身一人,求肯雲逸再過幾天自己再去雲逸府中,雲逸自然應允。

    坐馬車回到府中,已經是二更天,這個時候除了秦淮河上的花船畫舫還在笙歌之外,基本上都已在睡夢之中了。

    雲逸今日喝的有些高,吐了前來服侍的雅竹一身。

    “雅竹,不好意思,本宮今日有些喝高了。”雲逸捂着腦袋,醉眼朦朧。

    雅竹撅着嘴,略有惱怒地道:“殿下,你下次就少喝點,好不好。”她雖然心中有些惱怒,手上的動作卻是很溫柔,拿着溼毛巾認真地替雲逸擦着臉。

    替雲逸換了乾淨的衣衫,雅竹請馨蘭先照顧對雲逸一會,自己則是去換洗一番。

    待她再回到雲逸屋子的時候,雲逸已經睡着。對着馨蘭小聲地感謝兩句,她讓馨蘭先去休息,這裏有她。馨蘭卻是說沒事,今日殿下醉酒,夜裏肯定難受,估計還要折騰,怕雅竹一個人忙不過來,今晚她也在這裏守着。馨蘭心思細膩,卻是想到了醉酒之人夜間肯定是要鬧騰一番的。

    雅竹和馨蘭關係最好,聽到這話,她笑着道:“蘭姐姐是不是心疼殿下啊,上次浴池的事,”

    話還沒說完,馨蘭就紅着臉用手敲她的頭:“小妮子,就知道欺負我是不是”

    雅竹嘻嘻笑道:“蘭姐姐你就承認吧,殿下性格溫和,長的又瀟灑英俊,我不信姐姐你不動心。”

    馨蘭道:“殿下優秀,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不過殿下的侍女,可不要有什麼非分只想。你和我說沒關係,被梅姐姐聽到,她可又要訓斥你了。”

    “哼,梅姐姐自己也喜歡殿下,我昨兒還見她連夜爲殿下縫製錦袍,那嘴角含笑認真的模樣可真是稀奇。一直以爲梅姐姐是個冰美人呢。”說到這,雅竹不禁捧着臉頰道:“聽說今日來府中的月璃姑娘也要來個府中當丫鬟呢。那月璃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好漂亮的樣子。蘭姐姐你說殿下以後會不會只喜歡她,而冷落我們啊。”

    馨蘭卻是忍不住又敲她的頭:“又胡言亂語,什麼叫做冷落我們啊,我們包括月璃姑娘都是殿下的侍女而已,又不是殿下的女人。”

    說到這裏,馨蘭心中也有些異樣,思緒飛到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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