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喬寶兒已經習慣了,她睜開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身邊看去。
她表情有些彆扭和喫驚,他居然還沒起牀。
她和他躺在同一張牀上,蓋着同一張被子,拿着名符其實的紅本子,可是,她看着他這張足以讓女人癡迷的臉龐,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和他算是夫妻麼
喬寶兒自己也不確定,不過自從上次她在酒店大出血之後,有些事她倒是想明白了。
這樣的男人,她高攀不起。
小心翼翼地將君之牧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縮了縮身子,就想趕緊下牀。
“早。”
身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伸手環上她的腰,直接將她拽了回來。
“早,早”喬寶兒撲回他的懷裏,鼻尖磕着他胸膛處,一邊緊張地回着,一邊推開他。
君之牧垂眸,目光凝視着她微紅的側顏。
她很排斥他。
自從在c市酒店大出血之後,她變得安分了不少,但是卻又愈發生疏了。
“我有點餓了,要起牀喫東西。”喬寶兒隨意地解釋一句。
她餓了,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餓了,關於孩子的問題,君家總是會優先處理。
君之牧也沒有阻攔她,喬寶兒見他鬆開自己,立馬溜下牀,直接就鑽進浴室裏,順手將浴室的門板甩上。
君之牧不戀牀,他早就醒過來了,只是剛回來暫時不想忙公務,覺得就這樣陪她躺牀上也不錯。
不過,他直接坐起身,目光看向那緊閉的浴室門板時,眉宇微蹙。
兩人洗漱之後,簡單地吃了一些早餐,便去了君家主宅的大廳。
君老爺子看見君之牧陪着喬寶兒一起過來,倒是有些意外,心情不錯喃喃,“公司倒閉了嗎”
“今天週六。”君之牧面無表情,淡淡地回了一句。
“之牧少爺,你自從回國接手公司之後,一直都沒放假。”
管家笑了笑,一邊給他們沏茶,一邊關心詢問着,“少夫人,你是rhab血型”
喬寶兒故意坐離君之牧比較遠,點頭,“是。”
上次在c市出血昏迷,幸好碰錯鍵給易司宸打了電話,他及時來,而且正好他也是rhab血型,否則她真的要去見上帝了。
“讓醫院那邊準備一下生產時備用的血液。”君老爺子朝管家吩咐一句。
“已經安排好了。”
君之牧朝對面的喬寶兒瞥了一眼,突然說了一句。
君老爺子與管家對視一眼,都有些喫驚,他什麼時候也會關心這些瑣事。
君之牧沒有多說,他像是很忙,從沙發上站起身,邁開腳,直接回書房去了。
管家他們都知道,君之牧這趟去c市逗留了一週,肯定有很多公務等着他審批,而且下個月是ip&g集團的五十週年慶。
“我聽說,你在c市酒店裏出血昏迷,是司宸及時救了你”
君老爺子抓起桌面一白玉茶杯,淺啜一口。
繼續問喬寶兒一些事情,“當時那孽賬沒陪你嗎,你幹嘛不直接給他打電話”
老人這話剛問出口,樓梯那邊的君之牧腳步放緩了一些。
喬寶兒表情一怔,眼底有些複雜情緒。
“胎兒現在很健康”她長睫毛垂下,並沒有直接回答。
君老爺子老眉微挑,見她這表情分明不願意提起那天的事。
樓梯口那邊的君之牧,眼底閃過深思,邁開腳直接上樓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