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看向窗外,心緒不安。
“這天氣真惡劣,看起來像颱風”今晚不宜外出。
從早上就已經風起雲動,烏雲密佈,沒想到直到傍晚時分這雨還沒下,洶涌積厚雲層像是在醞釀着一場猛烈的大暴雨,蓄勢待發。
她伸手將臥房內的所有窗戶都緊關上,連窗簾都被她拉上了。
剛一轉身,想起另一件事,朝牀那邊喊了一聲,“君之牧。”
安安靜靜地臥房,因爲外面的雷鳴更顯得靜寂,沒回應。
“君之牧”
她臉色忽然焦慮了起來,急地快步走了過去,看見那依舊坐在牀邊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很怨念,“君之牧,你幹嘛不應我”
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眼前,他這才擡起頭,語氣夾雜着複雜,“什麼事”
“什麼事我喊了你三聲了”
喬寶兒俯下身子,臉蛋湊近打量他,有些疑惑。
“我在想東西。”他像是說得很隨意,側頭避開了她的視線,一如既往沉着的聲音快速地又補充了一句,“公司的事情。”
“什麼公司的事情,你根本欲蓋彌彰”你說慌。
她話沒說下去,直視着他眸子愈發深沉,臉上緊張惶惶,提高了聲音氣惱地吼他,“以前我跟你說過,我喊你三聲,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應我的君之牧你別給我裝大爺啊,你,你不能不理我”
他聽到她的聲音漸低,喬寶兒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就算膽怯,卻會逞強撂下一句不能不理我。
也就只有她纔敢這樣對他說話,甚至連他自己也會下意識地縱容她的任性,人性總是在後天受挫被屈服,他不需要她委屈,她可以嬌縱,肆無忌憚。
君之牧伸手一把拉着她,讓她坐在自己雙腿上,目光落在她臉蛋上,看着她由原來氣勢洶洶變得遲疑不安,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她其實很無措。
“最近遇到一件事,有些麻煩。”他看着她眼睛,低低地再說一句,這句是實話。
“那我們早上喫早飯的時候,你也是在想這些事”
“是。”
這一次,他沒看她的眼睛。
喬寶兒半信半疑,側了一下身子,雙手直接環上他的脖頸,看着他,很奇怪情緒一點點地像控制不住似的,傷感了起來。
大概是他最近真的太累了。
“昨晚上我姨下廚給我做了晚飯,我們坐在一起面對面喫飯,很普通的家常菜。”
她聲音平靜了下去,忽然自言自語着一些話,不知道爲什麼要說,她只是突然想告訴他。
“我小姨跟我說了很多,她說你這樣的人我們高攀不起,我嫁給你肯定很卑微”
君之牧身體有些緊繃,而她的話卻沒有半點卑微情緒,“剛嫁入君家的時候確實有,那時候我可擔心了。”
她乾脆頭埋在他左肩膀,肩膀寬厚讓人很安心,胸膛精壯結實,君之牧身體很好,剛纔她用溫度計給他測量體溫也正常。
“你看連a市鼎鼎大名的陸公子也整天被我欺負,我有什麼好卑微呢。”說到這裏,她的話裏有些調笑。
因爲她後面明白了,這偌大的君家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陌生拘謹,但她知道,君之牧會幫她撐着,無論做錯什麼說錯什麼,都有他在。
因爲有他,那還有什麼卑微。
君之牧沒想過她會對他說這些,也不明白她說這些具體代表什麼,男女複雜的情情愛愛讓他搞不懂,但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卻很喫驚,還有些高興。
她不擅長說那些矯情的話,臉頰紅了起來,揚起頭裝着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