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比時光更薄涼 >第120章 你那個老公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就跟人睡過了呢?
    簡浮笙趴在茶几上,偏着的臉蛋壓着胳膊,手裏捧着酒杯,看向慕晚茶的眼神裏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深層含義,“你怎麼這麼慫”

    慕晚茶看着女人那雙明眸裏氤氳着淺淺的朦朧,無奈的道,“是是,我慫,我慫,行了吧。”

    她擡起手腕,藉着不算明亮的光線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她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挪到簡浮笙的那一側,輕聲詢問道,“浮笙,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簡浮笙擱在手臂上的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還沒怎麼喝呢。”

    慕晚茶看了眼桌上滾着的兩個酒瓶,無言的看了她一會兒,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我上個洗手間,很快回來。”

    出來的時候,她順手從包裏摸了手機出來,想着是不是要給薄暮沉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只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得到實踐,她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跟上一條黑影。

    等慕晚茶注意到那條被暗色的光線映在地上模糊的影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回頭。

    沒等她有動作,紅脣也跟着被一隻手捂住了。

    漂亮的瞳眸驀然睜大,她想叫,可是她的聲音被那隻大手變成了破碎不成句的嗚嗚聲,鼻尖充斥着一股刺激性極濃的味道。

    再然後,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被矇住了。

    慕晚茶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想擡手揉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雙手被綁在了背後。

    男人的聲音跟着她的動作響了起來,“醒了”

    慕晚茶揹着手掙扎的動作頓住了。

    臉上蒼白的驚慌褪去,剩下的便是強自冷靜的冷漠,紅脣的顏色蒼白的厲害,“譚政”

    雖然用的問句,但她的語氣平平靜靜甚至是篤定。

    “二小姐好耳力,”譚政坐在慕晚茶對面的椅子上,“一句話就能分辨出譚某的聲音,你是有多想念譚某。”

    慕晚茶聽着他的話,忍不住偏了偏臉蛋,蹙着的眉心裏散發着濃重的厭惡。

    等她再度“看”向他的方向的時候,臉上剩下的便是冷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面無表情。

    她的嗓音亦是壓在平靜的節奏裏,“那就麻煩譚市一長幫我把眼睛上這玩意兒弄下來,假睫毛都要給粘掉了。”

    男人的笑聲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便跟着響了起來,“二小姐說笑了,我可沒看出來那是假睫毛。”

    慕晚茶亦是笑了笑,“譚市一長連抓重點都不會嗎我表達的分明是想讓你幫我把這玩意兒弄下來。”

    她當然不用假睫毛。

    “我好歹也聽出了你的聲音,再蒙着眼睛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眼睛看不見,全憑感覺的話實在太沒有安全感。

    譚政淡淡的笑,意有所指的道,“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蒙着眼睛比較有意思。”

    慕晚茶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沒有再說話。

    譚政臉上的笑意未散,如面具一樣虛假,“二小姐爲了把我扯下馬廢了不少心思吧。”

    晚茶被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胸腔裏躺着的心臟跳動的速度也驀然加快了節奏,“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譚政身子往後靠在椅子裏,手指敲打着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裏是控制不住的陰冷,“誤會紀一檢的人上門也是誤會”

    如果不是內部有人跟他通風報信他現在應該已經被雙一規了。

    慕晚茶只覺得一顆心懸在了喉嚨裏,白淨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與我無關。”

    她什麼都沒來的及做。

    或者說她手裏的東西還不足夠讓她冒險,因爲她沒辦法一下子弄死他,她要動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而就她目前的狀態而言,她沒有那個實力。

    譚政重新換上了笑臉,“我沒說是你,是你那個老公呢。”

    慕晚茶和薄暮沉領證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如果特意去查,從民政局那邊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慕晚茶麪前,蹲下,手指摸着她哪怕蒼白仍然驚豔的臉蛋,“你說,你那個老公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就跟人睡過了呢”

    慕晚茶側過臉蛋,想要躲開他爬在她臉蛋上的手指,卻怎麼都躲不開,她俏美的臉蛋上冷的像是鋪了飛霜,“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改變你被查的事實嗎”

    譚政爬在她臉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不緊不慢的道,“你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現在有幾個人真的在乎那層膜呢。”

    “所以,你還有什麼好威脅我的”

    譚政的手隱隱有往下的趨勢,他撫摸着她的下頜,隱約要往脖頸處延伸,“那如果是現在跟我發生些什麼呢”

    他的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婚前和婚後,總歸是不一樣的。”

    晚茶的眼睛被黑布纏着,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見此刻譚政的表情,更無法揣測他的情緒,以及他的目的。

    她強行壓制住從他手指的地方衍生出的層層戰慄,以及心頭不斷往外蔓延的恐懼,“你想怎樣”

    譚政撤下在她臉蛋上爬來爬去的手指,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

    那是慕晚茶的。

    “給薄暮沉打電話,既然他動動手指就能把我拉下來,那他一樣能讓我輕而易舉的再上去。”

    慕晚茶忍不住笑了,像是單單覺得這話好笑,“譚市一長,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吧,你見過幾個從位置上下來還能上去的”

    不是有確鑿的證據,紀一檢不會輕易動手。

    如果不是譚政本身太髒,她就不信薄暮沉能憑空將他弄下來。

    譚政像是根本沒聽懂她話裏話外的嘲諷,只是笑着道,“那就不是我該擔心的事了。”

    他若無其事的將黑色手機開屏,然後放在她面前面部識別解鎖,從裏面調出通訊錄,在薄暮沉三個字上輕觸了下。

    慕晚茶聽着外放的通話連線的聲音,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你在給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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