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車召元腦海裏的信息,他們第三段路線的運輸隊需要在明天日落以前到達指定地點,從第二段運輸隊手裏接過貨物。
車召元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人手,本打算連夜出發,沒想到就被沐風整鍋端了。
按照腦海裏的信息,沐風很快進入了蒙山森林。
本來需要六七個小時的路程,沐風不到十分鐘便已經趕到。
一路走來,沐風察覺到許多孤魂野鬼的鬼氣,這條運送道路,不知道令多少人丟掉了性命。
這些敢在兩國邊境線走私貨物的人,各個都是亡命徒,殺人越貨,在他們眼裏幾乎是稀鬆平常的事。
左右無事,沐風便盤腿坐在了一塊岩石上,開始吸納周遭的靈氣。
蒙山森林的土木靈氣比較濃郁,沐風只感覺才修煉了一小會,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不多時,遠處已經傳來了騾子聲和細碎的腳步聲。
沐風飛到一根樹杈上,就看到遠處有一支十幾人的隊伍正在向這邊走來,這些人揹着獵槍拿着馬刀,一個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爲首的人,是個留着八字鬍的大漢,大漢個子不高,走路卻呼呼帶風,一看就是練過拳腳功夫。
這支運輸隊共有四輛騾子車,車上滿滿當當,全都用蕉葉和麻布袋遮擋的非常嚴實。
大漢穿過一片灌木叢,環顧周圍,大聲喝道:“他孃的,第三段的崽子呢,快出來迎接老子們。”
大漢連續喊了三聲,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一擡手,十幾個手下立即將手裏的獵槍擡了起來。
“這些是毒品吧?”
就在衆人四下環顧的時候,騾車上傳來了一道令他們毛骨悚然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裸車上已經多了一個身穿休閒服的年輕人。
“你,你是什麼人?”
大漢嚇了一跳,大聲吼道。
這人悄無聲息的逃過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裸車上,這種身手,已經令在場衆人嚇得雙腿發軟。
“打死他!”
大漢畢竟是刀口舔血之人,他很快回過神,大聲吼道。
“啪嗒!啪嗒!啪嗒!”
伴隨着大漢的話,他周圍十幾名手下的腦袋全都跌落在了地上。
腦袋在地上滾動,那畫面太恐怖了。
任憑大漢殺人如麻,現在也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沐風將裸車上的貨物打開,發現是一塊塊的黑色膏體。
沐風拿起一塊黑色膏體,皺眉道:“竟然還不是一般的毒品,裏面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波動。”
他回頭掃了大漢一眼,擡手一抓,便將大漢吸到了掌心。
“你嚐嚐這是什麼味道。”
沐風將手裏的黑色膏體捏碎,塞進了大漢的喉嚨裏,用靈氣將膏體逼入了大漢的肚子裏。
隨後,他將大漢丟在了地上。
“唔!”
大漢服下膏體沒多久,臉頰便變成了蠟黃色。
他像是喝醉了一樣,在地上七扭八拐,喫喫的笑着。
突然,大漢跪伏在地上,嘴裏竟然開始吟誦一種奇怪的經文。
伴隨着大漢的吟誦,一絲絲的靈魂波動,從他體內涌了出來。
沐風站在騾子車上,很快明白了。
“這種毒品,竟然可以讓服用者在迷幻狀態中產生一種奇怪的能量。”
沐風將一部分黑色膏體收入乾坤袋,直接對大漢施展了搜魂術。
這些人的行動雖然很小心,就連運送的路都是環環相扣,彼此沒有任何牽扯,可對沐風來說,這種行爲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分成多少環,總有人彼此接頭,只要沐風對每環的接引人施展搜魂術,很容易就能查到泰坦教的毒品生產基地。
“下一個接頭人,孫紅英。”
沐風將大漢的屍體處理掉,化爲一道流光趕往了蒙山森林南部。
兩天後,東印國一個酒吧內,一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接完電話,將手裏的酒杯一摔,沉聲喝道:“馬上離開這裏。”
中年男子的幾個手下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問道:“老闆,怎麼了?”
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貨丟了,四個運輸隊的人全部被殺。”
“什麼人乾的?”
幾個手下全都驚駭的站起身。
“如果能知道就好了。”
中年男子咬牙說道:“就連監控裝置都沒拍到那人的影蹤。”
“我們懷疑,是華夏派出了修仙者!”
“修仙者?
那不是隻有泰坦教的供奉才能對付?”
幾個手下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我現在馬上去找奧丁供奉,你們幾個躲起來,這段時間千萬不要現身。”
中年男子沉聲道:“敢殺泰坦教的人,就算是修仙者,也難逃一死。”
那幾個手下聽完,全都沉默了下來。
這話如果放在一個月以前,他們肯定深信不疑,畢竟泰坦教是他們整個東印國的信仰聖地。
可現在,信仰聖地的地位因爲南海一戰已經動搖了。
華夏那個男人當着所有人的面擊殺歐洲泰坦族戰神,讓數萬歐洲高手不敢邁入華夏國境半步,這種威壓,讓無數人爲之心顫。
那一戰,也將東印人的驕傲打的粉碎。
中年男子匆匆離開酒吧,鑽入了一輛邁巴赫轎車裏。
他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一座非常古舊的寺廟外。
中年男子走下車,衝着寺廟拜了拜,這才腳步匆匆的跑進了寺廟。
“我找奧丁供奉。”
中年男子走進寺廟,對寺廟的管事者說道。
這處寺廟只有三四個身穿僧袍的僧人,顯得有些空寂。
沒有人知道,這裏就是泰坦教對外的聯絡點。
雖然東印國有八成的民衆都膜拜泰坦教,可是泰坦教和歐洲泰坦族一樣,並沒有人真正知道泰坦教總部的位置。
神靈必須要保持神祕感,高高在上,才能擁有無數的信徒。
未知,才能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東印國數千個宗教崇拜的神靈,幾乎全部來自於泰坦教。
僧人凝望了中年男子一會兒,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寺廟裏所有的僧人都不能說話,也不會寫字,更不會啞語。
在僧人的引領下,中年男子來到了一處偏僻破舊的靜室,靜室內,盤坐着一名乾枯消瘦的老者。
“拜見供奉。”
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雙手伏地,虔誠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