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我連忙朝程三問了一句:“程大哥,是不是搞定了”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淡聲道:“還不知道,得看雞籠燃燒過後的灰燼。”
他這話令我更疑惑了,就朝林繁看了過去,她也沒跟我解釋,僅僅是說了一句:“等會再說。”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直刷刷地盯着雞籠。
邪乎的是,雞籠燃燒的速度逐漸變慢了,時不時會爆出幾道咔嚓、咔嚓聲,火勢的顏色卻愈來愈快,到最後,那火勢的顏色竟然變成了木炭一般的黑色,而釋放出來的氣味更是難聞至極,令我們三人下意識捂住鼻子。
“盧帆”林繁忽然開口了。
我朝她看了過去,問她:“怎麼了”
她神色一凝,急道:“快,去大門口吟咒,記住,一定要一氣呵成,別讓那東西跑了過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罷,她跟程三對視一眼,腳下朝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我沒敢猶豫,立馬朝房門那邊走了過去。
當我來到房門邊上時,這房門晃動的頻率慢了下來。
我想伸手去摁住房門,奇怪的是,我剛使上力,卻發現這房門上面好像有股很奇怪的力量,任由我如何使力氣,房門依舊停不下來。
這一現象,令我心沉如鐵,沒敢有半點耽擱,連忙唸咒。
按照林繁的意思,這次唸咒,必須得一氣呵成。
我沒敢有半點馬虎,神色一凝,一手持魯班尺挨着房門,另一隻手平放於胸前,嘴裏振振有詞地開始唸咒。
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小意思罷了,僅僅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裝門咒已經吟好了。
令我鬱悶的是,吟完咒後,這房門沒半點反應,依舊跟先前一樣,不停地晃動。
當下,我也沒細想,緩緩扭頭朝窗戶那邊看了過去,就發現林繁跟程三盤坐在窗戶下邊,倆人面色凝重的很,如臨大敵一般,特別是程三額前的位置,隱約有些細微的汗水溢了出來,而林繁好像比他輕鬆不少。
一見這情況,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看着,看着,我眼尖地發現他們倆好像有點不對勁,原因在於,我發現他們倆人四周居然有些腳步印,嚴格來說,像是動物的腳印。
仔細一看,每個腳印宛如梅花一般,而腳印的顏色則是青灰色的,與地面的顏色極爲接近,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不對啊
我先前看過那個位置,根本沒什麼腳印。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我忽然發現林繁左手邊的位置出現一個腳印,緊接着朝後的位置又出現一個腳印。
活見鬼了,這些腳印怎麼回事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沒錯,他們倆人身邊的腳印不少於三十個,然而,數量還在增多。
這把我給鬱悶的,只覺得一腦子霧水,雙眼死死地盯着他們,根本不敢有半點鬆弛。
我下意識抓住房門,猛地將房門關上。
本以爲這房門會很難關上,畢竟,我先前試過,這房門好像有股神奇的力量。
但,這次,我僅僅是微微用力,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就在我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我眼尖地看到房門邊上的地面出現一個腳印,旋即,腳印愈來愈多,不到片刻時間,整個地面都是那種腳印,到最後,這腳印更是朝牆壁上蔓延過去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房內亂竄一般。
這把我給嚇得,死死地摁住房門,根本不敢大意,而林繁跟程三則立馬起身,兩雙手死死地摁在窗戶上。
“老子非得弄死它不可。”那程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吼了一聲,緊握拳頭朝牆壁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
旋即,牆壁上露出一個拳頭印,緊接着,他另一隻手緊握拳頭朝牆壁再次砸了過去。
奇怪的是,隨着他這一拳揮下去,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變了,就好像什麼東西被擊中了一般。
“滾”程三再次吼了一聲,揮拳朝自己肩膀上砸了過去。
看着這一切,我感覺莫名其妙的,就好像程三中邪了一般,而邊上的林繁則死死地盯着這一切,好像在權衡什麼。
可,看着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裏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他倆好像是舊相識,否則,他倆絕對不會這般默契。
“盧帆”那林繁朝我看了過去。
我嗯了一聲,疑惑地看着她,問她:“怎麼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會兒,也不開口,這把我給鬱悶的,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深呼一口氣,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問:“想不想在最短時間解決這次的事情”
我想也沒想,忙說:“想啊”
又補充了一句,問她:“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她點頭道:“辦法是有,就看你舍不捨得付出了。”
我一聽,都這時候了,哪有什麼捨得不捨得,連忙嗯了一聲,問她:“到底是什麼辦法”
那林繁盯着我看了看,也不說話。
這把我急的,“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啊”
這次,她緊緊地盯着我,徐徐地吐出兩個字:“斷指。”
我一怔,驚愕地看着她,什麼意思斷指
難道她要我斷指
我嚥了咽口水,顫音道:“你確定”
她重重地點點頭,沉聲道:“對,斷左手食指。”
“爲什麼啊”我驚呼一聲,心中別提多鬱悶了,甚是納悶狐狸事件,爲什麼要我斷指這太不符合邏輯了吧
那林繁衝我苦笑一聲,解釋道:“你們天師門傳人與尋常人不同,你們身上的血有大作用,特別是斷指的血。”
說罷,她朝我左手大拇指看了過去,繼續道:“怎樣盧帆,要不要斷指”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色很怪,像是早有預謀,又像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