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芳:不瞞陳公子,妾身也是好酒之人,並且有不少朋友都是如此。不知陳公子可否割愛,將釀造之法賣與妾身當然有什麼條件,陳公子可以儘管提。

    陳鶴鳴沒想到蕭清芳居然提出想要釀酒祕方,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雖說這祕方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戳就破。而且別的賺錢路子陳鶴鳴心中也不是沒有。

    不過要不要給呢不給的話,對方就不會自己去想辦法了嗎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和蛇靈相對抗,無異於螳臂擋車。給的話,要如何給呢

    陳鶴鳴靜靜的考慮着,蕭清芳只是站在一邊很悠閒的看着陳鶴鳴,並沒有催促的意思。

    陳鶴鳴:蕭大姐應該知道,這配方可是陳某安身立命的資本啊陳某雖然與蕭大姐一見如故,按說蕭大姐提出一點要求,陳某不應該拒絕才是。但誰讓陳某還有那麼一大幫子的人要養呢如果把配方給了蕭大姐,那陳某手下那幫人都要喝西北風了。

    蕭清芳:那真是太遺憾了。可妾身真的非常喜歡這酒,而妾身還有個習慣,那就是得不到的東西,不惜毀了他。蕭大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已經漸漸發冷。說完後雙直直的盯着陳鶴鳴。

    陳鶴鳴:看來蕭大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蕭大姐是看上這烈酒的價值了吧。蕭清芳不否認道:不錯。陳鶴鳴:我想其實以蕭大姐的能力來說,如果真的想要這酒的釀造之法,也許會有那麼一點麻煩。不過對蕭大姐來說,也並不是多難。這點,陳某心中還是有點數的。

    蕭清芳:這麼說,你同意了。陳鶴鳴:別急,蕭大姐聽我說完。陳某的酒,釀出來時間也不短了。雖說是並不比當世的名酒差,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到如今爲止也只是在這邊境上有那麼一點名氣而已。蕭大姐的底細,陳某並不是很清楚,不過陳某想來,蕭大姐應該也是有本事的人。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蕭清芳:怎麼個合作法陳鶴鳴:陳某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世上不管做什麼事都是離不開金錢的支持。其實蕭大姐想要的並不是酒本身,而是此酒所能產生的價值。能源源不斷的產生金錢,而有了金錢無論是拿來享受,還是用來做事都好容易。不知陳某說的話,蕭大姐認同否

    蕭清芳:你說的很有道理。陳鶴鳴:既然蕭大姐認爲陳某說的話有道理,那麼咱們這樣如何,由陳某作爲生產商,專門來釀造烈酒。而蕭大姐則作爲經銷商,以合適的價格從陳某這裏拿貨,繼而轉賣。“生產商,經銷商。”蕭清芳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感覺這兩個詞雖然沒聽說過,但是陳鶴鳴一說出口蕭清芳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感覺這兩個詞用的很是恰當。但還是對着陳鶴鳴說道:如果我說不呢你剛纔也說了,我如果想得到釀造之法的話並不是很難。若我得到了釀造之法,便可以自己釀酒,又何必從你這裏進貨呢

    陳鶴鳴:蕭大姐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物以稀爲貴。陳某釀的酒爲什麼能有那麼大的利潤無非就是比其他的酒烈,而且數量少,可謂是有價無市。在突厥,在契丹根本就不愁銷路。只不過在大唐我們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售賣。可儘管如此,但還是有了今天陳某與蕭大姐的會面。可見這其中的麻煩事不少。蕭大姐說可以得到釀造之法陳某相信,蕭大姐自己組織人手釀造陳某也相信。可是蕭大姐能夠獲取巨大的利益,這點恕陳某不敢相信。當然,也許短期內可行,但時間不會持續太長。

    蕭清芳:哦,我得到釀造之法,也有足夠的人手,爲何不能獲取巨大的利益呢陳鶴鳴:陳某說的很明白,物以稀爲貴,這酒是因爲少才賣的出價來。可如果大唐各州縣都可以釀造出來,蕭大姐認爲自己還有優勢嗎

    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蕭大姐如果一意孤行,那麼就是斷了陳某和手下們的財路。那這仇就結大了。那到時陳某便會破釜沉舟,會將釀造之法公諸天下。

    當然了蕭大姐可以不把陳某放在眼裏,哪怕是殺了陳某。但是蕭大姐有把握殺光陳某手下所以人嗎陳某早就想過有這麼一天,也從很久以前就打算找個合作伙伴。制定了幾套方案。其中一條就是,如果有人得到了釀酒配方,並且要殺陳某以及手下滅口,那麼陳某安排的人就會將釀酒之法公諸天下。陳某安排的人只有陳某自己知道。也許是一個人但也可能是十個,百個。也許是男人,但也可能是女人,男女老少都有可能。幽州,營州,崇州,幷州,豫州,揚州等地都有可能存在陳某安排好的人。蕭大姐認爲能將他們全都殺光嗎

    陳鶴鳴沒去看蕭清芳的表情,接着說道,若是不能,那麼蕭大姐做這一切的意義是什麼呢完全是白辛苦一場。但如果蕭大姐選擇與陳某合作,那麼陳某保證在大唐只和蕭大姐合作。蕭大姐完全可以做這獨門的生意。

    蕭清芳:好吧,你贏了。那我們談談怎麼合作吧。陳鶴鳴:合作當然是擁有多大的權利,相應的承擔多大的責任。陳某隻負責向蕭大姐以一定的價格提供貨源,憑蕭大姐的本事一定可以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的同時大賺一筆吧。蕭大姐賣出去多少錢,有多大的收益都與陳某無關。或者我們合作按一定的比例分成。蕭大姐認爲哪一種合適呢

    蕭清芳:暫時我也沒考慮清楚,不如這樣,過兩天我們再商議如何陳鶴鳴:好,那陳某先行告辭了。說罷不見陳鶴鳴有什麼動作,身子就拔地而起瞬間不見了。蕭清芳:走,回去。

    夜晚,一處石室之中,石壁之上點着幾盞明亮的油燈。蕭清芳來回跺着步,突然轉身問身邊的蒙面女子:“小梅,你覺得這個陳鶴鳴的武功如何”這蒙面女子就是蛇靈剛剛設立不久的六大蛇首之一的血靈小梅。

    小梅:大姐,今天通過影子和這姓陳的的一番交手可以看出來,陳鶴鳴的武功很高。其實以影子的武功來說,即便是打不過陳鶴鳴也不至於輸得那麼難看的,只不過這陳鶴鳴的輕功太過於詭異了。他的武功具體到什麼地步我無法判斷,但是他的輕功甚至比虺文忠還要快,我從沒見過輕功可以練到這種程度的人。

    這時蕭章走到了蕭清芳身邊,蕭章:大姐。蕭清芳:嗯,怎麼樣,這陳鶴鳴的來歷查的怎麼樣了蕭章遞給蕭清芳一疊紙,說道:這是組織這段時間來花費大量精力才蒐集到的。蕭清芳拿過來翻看了起來,然後合上,眼睛轉了幾圈,然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對蕭章勾了勾手,示意蕭章附耳過來。蕭章上前附耳在蕭清芳身前,蕭清芳在蕭章耳邊耳語了一番,蕭章驚叫到“啊”蕭清芳:還不快去。蕭章:是,大姐。然後轉身離開。

    過了幾天,陳鶴鳴與蕭清芳再次見面,還是上次的那座破舊的土地廟。

    蕭清芳:陳公子我們又見面了。陳鶴鳴:是啊不知這幾天蕭大姐考慮的怎麼樣了蕭清芳:不急,陳公子不妨先看看這個。說完從袖子取出一疊紙,正是前幾天蕭章交到她手中的那一疊。

    陳鶴鳴結果一看,頓時有些發愣。蕭清芳:陳公子前幾年在江湖上闖出了好大的名頭啊陳鶴鳴:蕭大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沒想到,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蕭大姐都能掌握的這般清楚。

    蕭清芳:沒辦法,實在是我對陳公子太過好奇了。所以就讓手下人查了查。誰能想到,當初將江湖鬧得沸沸揚揚的鬼影子居然跑到了這燕山之中釀酒不知陳公子當初的那些仇人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陳鶴鳴:哼,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若是敢來,我不介意教他們重新做人。蕭清芳:陳公子固然英雄了得,不過陳公子畢竟不是孤家寡人,還有着一羣年紀尚幼的弟妹啊陳鶴鳴如刀鋒一般的眼神盯着蕭清芳,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清芳似乎沒察覺到陳鶴鳴語氣中的變化,依舊淡定的回答到: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要知道你殺的人可不少,其中黑白兩道都有,並且他們還有親朋好友。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陳公子的弟弟妹妹們,那就麻煩了。

    陳鶴鳴:看來,今天你來這不是要和我來談合作的事情了。蕭清芳:不,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只不過,今天要談的不僅僅是和你在酒水上的合作。陳鶴鳴:那麼還有什麼蕭清芳看着陳鶴鳴,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我正式的邀請你,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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