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探狄仁傑之魂行武朝 >第六十七章打賭
    陳鶴鳴身邊立着的一人倒沒有看到陳鶴鳴那可怕的眼神,不過那句“給本官讓開”他倒是聽到了。

    看着陳鶴鳴身上穿着淺青色的九品官服肆無忌憚的大笑,用手指着陳鶴鳴對其他人說道“哈哈哈,給本官讓開。他居然說給本官讓開。”

    “哈哈哈,其他幾人也笑了起來。”俊豪:“這位大人看着面生啊,不知如何稱呼你說來聽聽,你是什麼官啊”

    陳鶴鳴:“你們都給本官站穩聽好了,本官乃是皇帝陛下欽封的東宮崇文館校書郎陳鶴鳴。”

    “哈哈哈,東宮崇文館校書郎,原來陳大人是位朝廷從九品的大員啊失敬,啊,失敬。”這人嘴上說着失敬,但其動作隨意,行爲浮誇可沒有一點尊重人的意思。

    不過陳鶴鳴對他們也沒興趣,一看這些人就知道是官宦子弟,家中長輩在朝中做大官。要是一般的小官估計也不敢得罪他們這些在國子監讀書的學子。

    可是陳鶴鳴並不是一般的小官,雖說無奈做了官,步入了官場。但那也只是暫時的,要想脫離官場,陳鶴鳴有的是辦法。

    說起來陳鶴鳴也並不是什麼好人,路見不平,行俠仗義那種事一般不會發生在陳鶴鳴身上。只要不惹上自己,他也不會去多管閒事。

    不過攤上事之後,陳鶴鳴也不是那怕事的人。另一人也說道:“是啊,是啊我等冒犯了陳大人還請陳大人恕罪啊哈哈哈。”這人說話的語氣比之剛纔那人還要誇張。

    不過,陳鶴鳴假裝不明就裏的說道:“無妨,所謂不知者不罪。本官身爲朝廷從九品大員豈會與爾等一般見識,既然你等以知錯,那就給本官讓開道路吧。須知本官公務繁忙,沒工夫和你們瞎胡鬧。”

    俊豪:“我說小子,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你一個區區從九品芝麻綠豆大的官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耍官威。”“小子,你面前站着的這位俊豪兄可是禮部崔侍郎的公子。”

    崔俊豪也不由的挺起來胸膛。陳鶴鳴問道:“那不知崔公子現居何職,位列幾品啊”

    崔俊豪:“本公子暫時還在讀書,還未有出仕”陳鶴鳴打斷他道:“這麼說來,崔公子現如今還是白身了。”

    崔俊豪:“不錯,本公子如今的確還是白身。但家父乃是”陳鶴鳴:“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一個白身居然敢攔本官的路,是和居心”

    幾人在國子監門口起了衝突,早已有人報之了國子監的孫祭酒那裏去了。

    孫祭酒聞言,有點不高興。居然敢在國子監重地胡鬧,簡直無法無天。遂起身向大門走去。

    此時國子監門口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包圍了起來。陳鶴鳴處在漩渦的中心位置,但並沒有一絲的慌張。

    孫祭酒到來後,一聲大喝:“都在這裏圍着幹什麼成何體統”

    孫祭酒在一衆國子監學生心中的分量是很重的。一看孫祭酒到來,都不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陳鶴鳴與崔俊豪等人都向孫祭酒行禮:“見過祭酒。”孫祭酒:“嗯,剛剛我聽說大門口有人起了衝突。是怎麼回事啊”

    崔俊豪:“回祭酒大人,是這個校書郎在國子監耍官威。學生等氣氛不過,因此與他爭辯了起來。”

    孫祭酒狐疑的看了一下陳鶴鳴。說實話,今日他第一次見陳鶴鳴。剛開始陳鶴鳴給孫祭酒的感官不錯,不想居然第一次來國子監就惹出來麻煩。不過孫祭酒也畢竟不是常人,不會偏聽偏信。

    於是向陳鶴鳴問道:“陳大人,是這樣嗎”陳鶴鳴:“回祭酒大人,本來下官取了書之後就要回東宮覆命的。可誰知剛到大門這,就被這幾位”

    崔俊豪幾人:“祭酒,當時他”孫祭酒明白了,這又是寒門與士族之間的矛盾。

    說起來,孫祭酒也可以算是寒門出身。武則天爲壓制士族門閥而任命爲國子監祭酒。不過,雖然門閥被皇室經過多年的壓制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影響那麼大,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遠沒到日薄西山的時候,這個崔俊豪正是出身於五宗七望中的博陵崔氏。

    隋唐時代是身份制的社會,世家大族在社會上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地位。在所有尊貴的世家大族中有五支最爲尊貴。即隴西李氏、趙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其中李氏與崔氏各有兩個郡望。所以稱之爲五姓七望,或五姓七家。

    其中虎敬暉的家族就屬於太原王氏。王氏在李治朝開始失去豪門地位,其他的幾家也開始走了下坡路。

    從心裏講孫祭酒有心偏袒陳鶴鳴,但崔侍郎的面子也不能落。孫祭酒便想和稀泥,於是說道:“好了,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都各自散了吧。”

    要是這樣應該也就沒事了,可崔俊豪等人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啊剛剛他們已經知道陳鶴鳴並沒有參加過科舉,不是進士。但他卻擔任了東宮崇文館校書郎一職。

    雖說校書郎一職的官位不大,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要成爲校書郎的條件可不低。於是幾人就以陳鶴鳴沒參加過科舉,不是進士出身爲由。說陳鶴鳴不配做校書郎,認爲陳鶴鳴的才學不夠。

    陳鶴鳴看着幾人說道:“本官雖然官職不高,但也是皇帝陛下任命的。有沒有才學你們管得着嗎還是說,你們質疑陛下的眼光”

    這帽子扣的有點大,幾人一時都沒敢回答。不過崔俊豪爭辯道:“我等自然不敢質疑陛下,但若是有人膽敢矇蔽陛下呢不知陳大人可敢與我等比試一番看看陳大人究竟有沒有資格擔任校書郎一職。”

    陳鶴鳴:“無聊。”崔俊豪:“怎麼,莫非陳大人不敢了。倘若陳大人自認才疏學淺,那就請陳大人向我等低頭認輸然後辭去校書郎一職。”

    陳鶴鳴:“崔公子是不是沒睡醒啊大白天的說夢話。本官雖不認爲自己才高八斗,但比起崔公子幾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崔俊豪:“陳大人既然如此自信,那爲何不敢比試一番呢”陳鶴鳴:“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公務繁忙哪有時間陪你們瞎胡鬧。”

    崔俊豪:“說到底,就是陳大人不敢而已。”陳鶴鳴:“好吧,既然崔公子如此咄咄逼人,那本官只好捨命相陪了。不過要比試,就要有彩頭纔行。不然本官可不會陪幾位耍着玩。”

    崔俊豪:“好,就依陳大人。若陳大人輸了就跪在我兄弟幾人面前磕三個響頭如何”

    陳鶴鳴:“沒問題,那不知幾位輸了怎麼辦”幾人哈哈大笑道:“我們怎麼會輸呢”

    陳鶴鳴:“怎麼不會,萬一本官僥倖贏了呢”崔俊豪:“好,那陳大人說怎麼辦”

    陳鶴鳴:“這樣,若是本官贏了,你們每個人除了都跪在本官面前磕三個響頭之外,另加一百兩白銀如何畢竟找事的是你們五個人,比試也應該是你們五個人對我一個人。這屬於以衆凌寡,爲了公平起見,你們若輸了要多付出一些纔行。”

    崔俊豪等人一商議,便同意道可以。問陳鶴鳴什麼時候比。陳鶴鳴:“不急,咱們先立下字據,簽字畫押。省的哪一方輸了不認賬。”

    崔俊豪:“如此甚好,學生斗膽請祭酒大人做我們的見證人。不知祭酒意下如何”

    孫祭酒一看鬧到這個地步,也不在勸。說道:“如此,老夫就給你們做個見證人吧。”讓人取來筆墨,孫祭酒提筆刷刷在紙上將雙方打賭的條件寫下來。一式兩份,讓雙方過目。

    見雙方均無異議,孫祭酒說道:“那就簽字畫押吧。”陳鶴鳴與崔俊豪等人提筆在字據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上手印。這就不能反悔了。

    崔俊豪:“陳大人,字據已經立下了,可就不能反悔了。”陳鶴鳴:“崔公子放心,陳某從不做毀約的事。”

    崔俊豪:“那就好,陳大人不如咱們就開始吧”陳鶴鳴剛想答應,不過這時一塊雲彩飄過,遮住了夕陽。天色忽然變得一暗,這時陳鶴鳴想起來自己到國子監是來取書的。已經在國子監耽擱了許久了。

    於是陳鶴鳴對幾人說道:“陳某今日到國子監乃是奉掌院學士之命前來取書的,還要儘快回去覆命。這點孫祭酒可以證明。今日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了,沒時間和幾位賭鬥了。不如這樣,咱們約個時間改日再比如何”

    孫祭酒:“不錯,陳大人的確是來老夫這裏取書的。這點老夫可以證明。”

    “你該不會是害怕了,想避而不戰吧”另一個也簽字畫押的人說道。這人叫盧奇,是出身於范陽盧氏的。

    陳鶴鳴:“陳某怎麼會怕你們,只不過今日有公務在身不能耽擱而已。”

    孫祭酒對崔俊豪五人說道:“陳大人既然暫時不方便,那你們就改日再比如何倘若現在就比的話即便你們勝了,那樣別人也會認爲你們是趁人之危,勝之不武。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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