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鴿籠前來回掃視了一番,然後打開其中一個籠子。從裏面抓出來一隻信鴿,將紙條插入到綁在鴿腿上的竹管裏。
將信鴿往天上一拋,撲次撲次的信鴿就飛走了。第二天天盧奇又來找陳鶴鳴,請他去暖香閣赴宴。
陳鶴鳴以第二天要去上職爲由,婉拒了盧奇。聯續三天時間過去了,眼看着馬上就又要到休沐日了。
依然是在暖香閣,崔俊豪,盧奇,杜元山都在。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有一人。杜元山:“俊豪兄,咱們這次真的要算計那姓陳的啊畢竟蕭兄和孟兄都不參與”
崔俊豪:“怎麼杜兄難道也要退出嗎”杜元山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不不不,這姓陳的落了俊豪兄的面子,那就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小弟以俊豪兄馬首是瞻。”
這杜元山的老爹是在崔俊豪他老爹手底下混的,杜家可不能與蕭家和孟家相比。人家蕭家和孟家是不懼崔家,可杜元山心裏清楚,杜家可得罪不起崔家。
崔俊豪斜楞着眼看了杜元山一眼道:“算你識相,這姓陳的居然敢和我作對,如果不給他個教訓,我崔俊豪怎麼的也咽不下這口氣。”
盧奇:“俊豪兄,針對這姓陳的小弟是舉雙手贊成。可是要在這暖香閣動手,這,是不是太那個了俊豪兄,別人不知道,咱們難道還不知道嗎這暖香閣畢竟是梁王在背後撐腰的,萬一做的太過火,得罪了梁王恐怕就是家父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崔俊豪:“盧兄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只有我們四人知道。只要我們不往外說,誰知道這事絕不會牽連到盧大人的。再說只要我們做的隱祕一點,把事情全都指向那姓陳的。到時候梁王肯定會去找陳鶴鳴的麻煩,得罪了梁王,他姓陳的就別想好。”
盧奇:“不錯,梁王是當家陛下的親侄子。一直以來都簡在帝心,坊間甚至有傳言說當今陛下有意廢掉太子,改立梁王爲儲君。不管傳言是真是假,總之都可以看出梁王在朝中的權勢。”
呵呵呵。這時,一直坐着不說話的那人開口笑了起來。崔俊豪:“何公子因何發笑啊”
這位何公子,名何孝儒。是殿中省掌管閒廄的飛龍使何雲的兒子。
何孝儒:“沒什麼,就是覺得崔公子這事辦的好,說實話,我也看那姓陳的不順眼。上次我向他求取一副字,他居然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一個九品小官而已。”
崔俊豪:“這小子的確不識擡舉。”何孝儒:“可是崔公子,我聽說這陳鶴鳴可是陛下親自任命爲東宮崇文館校書郎一職的。而且聽說,還是狄仁傑狄國老向陛下舉薦的。前些日子在長安時,這陳鶴鳴就是住在狄國老的府上的。咱們在這要算計陳鶴鳴,有把握嗎”
崔俊豪一聽何孝儒的話,也有些沒底。畢竟狄仁傑的名聲那可不是吹出來的,當初狄仁傑任大理寺卿時斷案如神。從來都是案不過夜,而且從沒出現過冤假錯案。
何孝儒:“崔公子,萬一咱們栽贓陳鶴鳴這事被狄仁傑查出來,這可就不好辦了。”
杜元山:“何公子,我看不至於吧這狄仁傑可是當朝宰相,他會爲了區區的陳鶴鳴浪費時間嗎再說了,我們只是請姓陳的喝場花酒而已。是他自己酒後亂性,關我們什麼事”
崔俊豪:“杜兄說的不錯,不過何兄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咱們再合計合計。哪樣才能沒有破綻。”
幾人激烈的討論了一番,最後終於制定出一套方案。崔俊豪:“盧兄,還是得勞煩你跑一趟。請姓陳的休沐日前的晚上來暖香閣。”
盧奇:“放心吧,這回說什麼我也要把姓陳的帶來。”崔俊豪,既然如此,那就分頭行動吧。幾人魚貫的走出包房。
他們誰都沒注意,他們剛纔的談話內容都被一個躲在房外的一個不起眼的龜公給聽到了。
這天晚上,一隻信鴿飛進陳鶴鳴的小院。陳鶴鳴將信鴿抓在手裏,取出竹管裏的紙條。然後將信鴿重新關在了籠子裏。
展開紙條,上面依然是一片密碼。看完之後,陳鶴鳴眯起了雙眼。
陳鶴鳴:“居然想暗算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畢竟是你們不軌在先。”
原來,崔俊豪他們不知從什麼人口中得知梁王武三思看上了一個女子。這名女子乃是犯官之後,武三思想要將之納入後宅。不過這女子性子太烈,每當武三思想的時候,她都會以死相威脅。
可以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他看上一個犯官之女,想將之收入後宅可以說是給了這女子天大的恩典了。
本來,武三思也只是心血來潮。並不當一回事,可是從這名女子拒絕後,武三思卻被勾起了興趣。
用了各種方法,可這女子就是抵死不從。武三思可真是怒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到最後,武三思都沒有用強。而是將她送到了暖香閣,讓她成爲了一名娼妓。
這名女子就是前文書中提到的香玉,不過這香玉姑娘雖然淪落爲了一名娼女。不過一直以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很多人私下裏都知道,香玉姑娘被某個大人物內定了。所以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動手的確沒有。
加之她多才多藝,很快成爲了暖香閣的花魁。崔俊豪等人商議的就是想把陳鶴鳴框到暖香閣,然後在酒裏下藥。讓陳鶴鳴將香玉那什麼了,這香玉可是武三思的禁臠。若是被陳鶴鳴給捷足先登了,那武三思豈會甘心這樣,陳鶴鳴就將徹底的得罪武三思。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計劃全都暴露在了陳鶴鳴面前。陳鶴鳴對這幾個人起了殺心,這幾個畜生,居然能想出這麼缺德,並且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而且還要把一個無辜的女子給拖進來。
這天,陳鶴鳴下值後從崇文館出來。回到家,將官服換下來,然後穿上一身便衣。這時候盧奇又來了,咣咣在外面砸門。
盧奇:“陳兄,陳兄,快開門啊”陳鶴鳴打開門後,盧奇拉住陳鶴鳴的袖子說道:“陳兄啊明天就是休沐日了,今晚你就陪兄弟去一趟暖香閣吧你可是答應我了,今天是一定要去的。呦,這衣服都換好了,陳兄你早有準備啊那咱們這就走吧”
從給盧奇打開門後,全程陳鶴鳴一個字還沒說呢,盧奇就吧唧了一大堆。
陳鶴鳴被盧奇拉出門。盧奇“陳兄,快,快。馬車就停在外面,咱們快去。”
陳鶴鳴:“等一下,我鎖上門。”盧奇:“哎呀,陳兄,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找一個僕人了。總不能萬事都由自己來幹吧。”
陳鶴鳴:“哎,我就一個九品小官,又不是什麼封疆大吏,王侯公卿。哪需要什麼人伺候啊”
果然是泥腿子出身,盧奇在心裏鄙視了陳鶴鳴一番。不過嘴上還是說道:“陳兄此言差矣並不是”
陳鶴鳴鎖好門,跟着盧奇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兩人繼續說着,不一會就又一次來到了康樂坊。上次二人是走着來的,陳鶴鳴並沒有使出輕功。因此走了半個多時辰。
而這次是坐馬車來的,雖然路程比上次的遠,但是時間只有一刻鐘。
走進康樂坊,裏面好多家青樓。雖然陳鶴鳴前些天來過一次,但也只是在外面站了站。並沒有進去,這次是真的要進去了。
走過幾家門口都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攬客的青樓,然後進了一家看起來檔次比較高的門。
陳鶴鳴可以說殺人不眨眼,從八歲起,就提着斧頭剁了幾十個人販子。但是今天第一次邁進青樓妓院,居然突然緊張起來了。
有着一種做了壞事的感覺,路上碰到一些個熱情奔放的妓女,陳鶴鳴不由得額頭直冒冷汗。
渾身都溼透了,陳鶴鳴感覺在這裏比龍潭虎穴都危險,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盧奇:“陳兄,原先你說沒來過這種地方。兄弟我本來還不是太相信呢,可是看你這渾身冒冷汗的樣子,我信了。”
陳鶴鳴這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有點小緊張。陳鶴鳴:“賢弟啊你就不要取笑爲兄了。”
盧奇:“好吧,陳兄請,俊豪兄他們都在樓上等着呢。而且今晚正好有香玉姑娘的表演,可以大飽眼福了。”
陳鶴鳴:“哦,怎麼表演表演什麼”盧奇:“陳兄待會就知道了。香玉姑娘的表演還沒有開始呢,等一下完了我再介紹陳兄和香玉姑娘認識。
陳鶴鳴心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和她認識了是你們想算計我,故意把我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