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樹葉上寫了幾行詩詞,有的只寫一兩個字,字數不同,但每當筆落之際,那片樹葉就和第一片樹葉一樣,與樹枝連接處輕輕掉落,懸浮在男子身側。
那男子手臂微擡,6片樹葉像是受到召引,自然而然的紛紛飄飛而來,在他一條手臂外圍翩翩圍繞。
葉凌的意識駐留於這段記憶當中,頓時感覺於這莽莽山巔上,道道空靈,玄奧的氣息縱橫交織,使得他心頭激盪,萬念從生。
而這一切,都是那6片小小的樹葉發出的。
忽然間,那一直背對這他的男子身形晃動,一下子又回到了地面,以面對葉凌的角度緩緩走來。
這樣葉凌就能看到他的容貌了。
這是一名鬚髮皆白,白袍蹁躚的老者,目光深邃,臉上溫和如玉,步履邁動間有一種融入天地的感覺,他的一舉一動無一不牽動着山河百川的氣運。
如此平平無奇,卻又是大道至簡,我即是道,道亦是我,大概如此。
葉凌正在發呆,那名迎面走來的老者步子一頓,擡眼朝他這面的方向望來。
他猛的一驚,看向老者的雙眼,只見瞳孔漆黑如墨,目光如電。
這一眼,彷彿穿透了時間空間,穿透了位面桎梏,直視自己的雙眸。
“不......這不可能”
內心劇震之下,葉凌只猜想老者一定是在看別的東西,一定不是在看他。
他深知這只不過是一個記憶片段罷了,時間人物早已成爲過去,這次也只是回思過去罷了。
一段記憶,其中的人又怎麼可能看到如今的自己。
在現實中,葉凌的額頭上早已冒出顆顆豆大的汗珠。
還要再想時,又是一陣恍惚,葉凌不由自主的退出了那個記憶片段。
他的意識也回到了腦海中。
眼前還是那片懸浮着的樹葉。
又是一段記憶悄無聲息的解鎖,他獲得了關於這片樹葉所得來的經歷。
便是和那名男子有關,原來這片樹葉是擎天帝君生前在一處遺址中所得,當時他大喜過望,解開樹葉上的禁制,破悉了其中內容。
這片樹葉上記載了一種字體,名爲星河霸體,這字體是夜闌大陸百萬年前的一位帝君所創,那位帝君名叫偃塗,一生癡於書法,也是由書法證道,成就帝位,封爲絕代書帝。
這名帝君卻是功德圓滿的帝君,而不是擎天帝君之類的半帝,也被稱爲帝君。
葉凌回想,剛纔我記憶中的那位老者,應該就是絕代書帝偃塗了,難怪他給我一種深不可測,大道隨行的感覺。
在擎天帝君這一代,已經有一百萬年不出帝君,修士最高只能修煉到半帝,無人知曉其中原因,無數修士大能都在探尋原因,以證得帝位,擎天帝君也屬其中一個。
任何關於成帝的消息都不被放過,就不用說上古帝君的遺址之類。
擎天帝君得到這片樹葉後,也投入書法一道,練習書法,可惜也是徒勞,他將星河字體練到極深造詣,卻也無法證道。
葉凌睜開眼,他知道了有關這片樹葉的信息,心頭升起無數思緒。
但更多的卻是喜悅,心想不知道這段記憶是怎麼突然出現的,或許是我觀看周老的字畫心生感悟,繼而受到觸發所得。
這片小小的樹葉中竟然蘊藏着一門驚世駭俗的神通。
根據記憶中關於星河霸體的相關信息,葉凌知道這門字體人人可練,當初絕代書帝偃塗廣傳書法一道,他的星河霸體爲世人演練,習之均有裨益。
而想要從中獲得更高深的妙用,自然有更高深的練習法門,譬如用來修煉,用來對戰等。
世間流傳的只是字體,高深的技巧則掌握在偃塗手中,由他傳授。
這片樹葉中記載的內容,正是其中的精要。
帝君所創的字體,又怎可尋常,偃塗以一手星河霸體證道,一筆一劃,每落成一字都有無窮威力,在當代帝君中,他所證的書法一道冠壓各方大帝,位列當世幾名不世帝君之中的一位。
擎天帝君學得他的字體,用以對敵,寥寥幾個大字一落,可與幾位半帝同時周旋。
只是書法一途不是他最鍾愛的對敵手段,所以在最後與十一位半帝圍攻之戰中,並沒有見到他過多的使用書法神技。
想到這門神通的無上威能,葉凌的一顆心砰砰直跳。
真沒想到,只是性情使然間求了周老的一副字畫,竟然無意觸發出一門神通。
加上他也熱愛書法,更想修習這門星河霸體了。
他幾乎作勢就要攤開紙筆,回思星河霸體的練習要訣,只是下一刻還是收回了手,打開手機看看時間,已經11點了。
想到還是算了,今天也到了休息的時候,練習書法也不遲在這一晚。
收回性質,他走去關了燈,回牀便臥。
第二天一早,照舊是護送着林欣妍去了學校。
今日的課堂氛圍稍顯緊張,幾乎所有同學都抱着厚厚的課本,筆記,在認真學習,交談聲也很少。
第一節預習課後就是考試環節了。
十幾個班級的學生被打散到各個教室進行考試,巧合的是,葉凌和郭曉義分到了一個考場。
按照以往的經歷,郭曉義這貨一定會死皮賴臉的求着葉凌給他抄試卷,但這次出奇的是郭曉義變老實了,默默的盯着試卷做題,沒有找葉凌幫助。
其實會考並不是很難,只要平時的基礎知識過得去也能應付。
郭曉義成績不好,卻也不是吊車尾,葉凌心知這次會考對他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兩天的會考結束,期間自熱沒什麼好說的,成績出來了,葉凌依舊無恥的霸佔了年級第一的位置,夏詩怡在第三名。
週三這天,葉凌請了假。
正午時分,寧海市郊區。
一輛出租車在這一片山林前停下,車門打開,車後座走下一名年青男子,奇葩的是他的手中竟然提着一口直徑四十多公分的大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