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周老,您太客氣了。”葉凌忙去接茶水。
“呵呵,你來的正是時候,要是晚來一天我就不在家了。”周老笑呵呵的道。
“嗯,周老身份重要,平時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事務,我貿然前來,千萬別打擾到周老的工作纔好。”葉凌說道。
周鴻濱豁達的擺擺手,一派慈藹之色道:
“不打緊,這兩天我也是放假,聽你說要問一些關於華夏修真界的事,你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儘管問吧。”
見周老如此乾脆爽快葉凌也就不迂迴了,說道:
“周老聽說過一個叫玉竹樓的勢力嗎”
周老眸光一凝,緩緩點頭道:“那是一個修真門派,實力還算可以。”
葉凌內心大喜,接着說道:
“不瞞您老,昨天我無意中從一個修士手裏得到了一封請帖,說是什麼修真界青年弟子交流大會要舉行,地址就在玉竹樓,我也想去看看,但是不知道玉竹樓在哪裏,所以想來問問您老。”
周老看着葉凌,臉上始終保持着和藹的微笑,有一種長輩青睞孩子的感覺,葉凌說完,他微笑道:
“玉竹樓就在這寧海市。”
“啊,就在寧海市。”葉凌一愣。
“不錯,你想過那個被你奪了請帖的人爲什麼到這裏來嗎,或許他就是應邀前來參加交流大會的。”周鴻濱說道。
葉凌點點頭,覺得有理。
周鴻濱繼續說道:
“我倒是對你小子的師承有些好奇了,一般華夏的修士,對各宗消息大都知曉,而你卻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冒昧的打聽你師傅是誰,我可以告訴你玉竹樓的具體位置。”
“多謝周老,我師傅他隱居慣了,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們這一門傳承何處,所以我也說不出個頭緒來。”葉凌說道。
周鴻濱兩眼眯笑,看得出葉凌不願意說起師門,他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當下給葉凌說了玉竹樓在寧海市的地址。
聽完,葉凌頗覺驚訝,這個玉竹樓竟然就在寧海市一所養老院背後,鮮有閒人光顧,門人走進走出,就像普通人一樣,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這還真有種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又和周老絮聊了幾句,談到書法之類的,兩人志趣相投,聊的很投機。
告別了周老,葉凌滿意的離開了別墅。
接下來就不去店面了,直接去往林家,方便第二天接林欣妍去學校。
一晃兩天過去,這兩天葉凌上午在學校,下午到野外煉丹,其餘時間又練習書法,生活安排的有條有理。
在這期間,他的心情一直比較激動,想到將要第一次和修真人羣接觸,他的內心終究無法保持鎮定。
那可是修真界啊,在以前他只會以爲這就是天方夜譚,虛擬而不切實際,可經歷了一系列變故後,他終於也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更不會想到,就在這偌大的寧海市裏,就有一個門派存在。
空氣中平添了幾分沉靜和蕭索。
寧海市四環,一家上了點年頭的養老院外,停靠了不少汽車。
向來人流稀疏的養老院附近,似乎來了不少人。
這羣人陸續而來,他們舉止從容,絲毫不顯喧鬧,沿着一條廣場小徑走進了後方一座莊園。
這是一座古色韻味的華夏莊園。
然而內裏卻是與外面大相徑庭,像是換了一番天地,其中無處不見茂密的竹林,莊園佔地數萬平米,設計精緻,小橋流水,竹韻悠悠,像是隻要進了裏面就與外界的鬧市隔絕開來,從此再無俗世紛擾。
“你好,請出示請帖。”
兩名身穿西裝的迎賓男子守在門口,對着前方一名少年伸出了手。
“那個,天落崖弟子,前來拜訪。”
少年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函遞了過去。
一名迎賓打開後隨意瞥了一眼,對葉凌點點頭,將請帖交還給他說道:“請進。”
少年便是葉凌了,兩天前得到周老告示,他知道了玉竹樓的所在,兩天後的今天,正是交流大會展開的時日,他如期趕來。
在來之前他像林欣妍說了外出有事,可能這兩天沒法及時送她上下班。
林欣妍讓他放心去幹自己的事,自從京城那位顧老爺子前幾天做出那番大動作後,相信對頭也不敢再使什麼齷齪手段了。
請帖只是派發給普通弟子的,並不詳細提到弟子名字,所以葉凌隨便冒充了天落崖弟子的身份,在他所知的門派中,除了玉竹樓外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順利進入莊中,他不由爲這莊內氣象所讚歎,左顧右盼了一陣,最後收回了好奇心,儘量不表現的像個鄉巴佬一樣,遇到有人經過身邊時也不明目張膽的去打量。
探出精神一感應,發現大都是一些聚氣3層以下的人,偶爾有一些聚氣五六層的。
“還是有不少好手啊,看他們的年齡,應該就是華夏修真界中的傑出青年一輩了。”
葉凌心裏想着,不知不覺走進了賓客設宴區。
糕點,美食自然一應俱全,交談聲此起彼伏。
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現代服飾,卻還有一些人穿着古代衣着,看的葉凌內心升起無數波瀾,大感新奇。
參加大會的人陸續來齊,約摸有四五百人。
場中設立了10個分區,看來是用來劃分各個宗門的了。
也就是說這次來參加大會的共有10幾個宗門。
漸漸的,人流分開成了幾個羣體,都在各自的分區內坐下。
葉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一時間不知道怎樣是好。
他冒充的是天落崖的弟子,可天落崖來的人中也就三四十個,如果和他們走在一起一定會被認出的。
正苦惱見,一條連同前方一座院落的小徑上走來幾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