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名劍譜,也是藏劍山莊名劍守護人的身份象徵,十幾年前我父親已知莊內將有叛亂,他逐我出莊時便把名劍譜交給了我,此後我就繼承了名劍守護人的職位。”
衆人聽秦闕說話,一面向他手中揚起的簿冊看去,只見簿冊首頁上就印了“名劍譜”三個渾厚有力的大字,知道不會有假。
還沒等衆人質疑藏劍山莊已經廢除了名劍守護人這件事的時候,秦闕就先開口道:
“至於藏劍山莊在十年前廢除了名劍守護人也是因爲莊內有人叛亂,這是我藏劍山莊的家事,待我今天取走碧麟劍我自會去解決,藏劍山莊一日不倒,名劍守護人這個職位就永遠存在”
前前後後這一席話,揭開了關於名劍守護人的諸多辛祕。
場中一時安靜下來,圍觀人都在回思秦闕和幾名各宗長老之間的對話。
天落崖三長老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再也無法忍下去,突然間身形一動,已是握緊拳頭朝秦闕猛攻過來。
“黃口小兒,不管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想搶我天落崖的寶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再來吧。”
老者行脈境3層的實力瞬間爆發,強大的真氣氣息向四周擴散開去,籠罩住了整個擂臺。
場下圍觀弟子都感到空氣在這一刻變得沉重起來。
面對天落崖三長老的暴起發難,秦闕只是眼眸微轉,隨手收回名劍譜,而後同樣以一拳迎了上去。
兩道屬於行脈境高手的真氣氣息在空中彼此碰撞,最後兩人的拳頭接觸。
“砰”的一聲巨響,兩人齊齊往後倒退了兩步。
天落崖這名長老大喫一驚,因爲他知道剛纔那一拳他已經蓄積了很久,實在是十成十的真氣加持而下,但對方只是倉促應付,也能和他平分秋色,要知道秦闕纔行脈境2層,在真氣量上怎麼說也是不如他的啊。
只是片刻的分心,天落崖的三長老又調動真氣,再度撲了上來,這次是凌厲霸道的一掌。
秦闕依舊是一派鎮定從容,也不用兵器,就和天落崖的三長老近身搏鬥。
“砰砰砰”
喘息之間,兩人已經拼鬥了數招,拳拳對撞,每一次撞擊都震得空氣一陣紊亂,強大的真氣橫掃四周。
葉凌就站在人羣裏觀看兩名高手打鬥,對這樣的聲勢他也咂舌不已,這種級數的戰鬥,實在是他如今無法企及的。
那秦闕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就已經是行脈境2層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過來的,這樣的資質就算放在夜闌大陸年青一輩中,也算得上不錯了。
瞥了一樣天落崖的三長老,葉凌忽然身形往後退了一些,離開人羣到了一個角落。
他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看看能不能趁天落崖的三長老和秦闕打鬥,出現破綻時,自己補上一指碎星指,如果能幹掉三長老那就最好了。
“砰砰砰”
一連串的拳掌交擊聲不絕於耳,兩道身影在擂臺上不時閃現,碰撞又分離,只是幾分鐘,秦闕和三長老已經對過了數百招。
他心想這小子當真古怪,明明只是行脈2層修爲,卻強的離譜,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他摧殘。
使出全身真氣爆發出強大的一拳,阻撓了秦闕的再次進攻後,三長老身形疾退,在這過程中他伸手往腰間一探,再收回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個茶壺大小的古檀色爐子。
這爐子被他系在腰間,小巧玲瓏,卻是他隨身攜帶的煉丹爐。
來不及衆人細看,他揚起丹爐,將爐上的一個洞口對準了秦闕,真氣一摧動,只見洞口內就噴出一道長長的火焰直射而去。
秦闕眼皮一跳,身子急轉,那道火焰擦身而過,被他避開。
當火焰掠過的時候,圍觀衆人就感到擂臺附近的溫度一下子升高起來,靠的近的人,更是感到有一股熱浪鋪面襲來,一瞬間烘烤的他們臉上一陣灼燙,立即伸手去遮住臉龐。
這一道火焰沒有命中目標,卻直接擊在了擂臺對面的一根石柱上。
“砰”的一聲,石柱炸裂,火焰經過地面,更是把本來白玉色的地板燒成了黑色。
衆人看着這火焰的威力,嚇得心臟砰砰直跳,顯然火焰中攜帶了三長老的真氣,不然也不能撞碎石柱,並且溫度也高的嚇人。
瞬間的高溫,竟然把石磚都燒成了黑色。
難怪三長老這麼高調,看來依仗的就是這口小爐子了。
“哼,再來。”
一擊落空,三長老託着煉丹爐再次對準秦闕的方向,這是洞口處連續噴出9個火團。
秦闕見識了這火焰的溫度,也不敢怠慢,他步伐飛健,躲開了3團火球的追擊。
又揮出6拳,每一拳都化作一道磅礴的真氣。
“砰砰砰”
6道真氣與火團撞擊,雙雙於空中震散。
“這一次,要你的命”
三長老說着,擡起了煉丹爐。
秦闕取下背上的碧麟劍,這一次他要動用兵器了。
除卻這把碧麟劍外,劍匣中還有一柄劍,起初他發出的那一道劍芒就是此劍所爲,只是他不用本來的劍,而是選擇了剛從天落崖弟子手上收回的碧麟劍。
此時小小的煉丹爐內,從那洞口處卻噴出了一道四五米高的火牆,這一幕讓看的人感覺匪夷所思。
火牆越大,那灼灼溫度就更強烈了,整個演武場中的溫度都升高了不少。
所有人都有一種身處火爐的感覺,十分難受。
“給我死吧”三長老一句話落下,摧動真氣推着火牆壓向秦闕。
在這道火牆面前,秦闕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所有人都對他沒了樂觀。
葉凌的目光也微微眯了起來。
秦闕卻沒有任何緊張,或是恐懼的表現,只是淡淡的揚起長劍,將體內真氣灌注其中。
然後朝着撲面而來的火牆一劍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