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在一旁冷笑,似乎對此早有對策。
果然就見後首弟子一個騰躍站到前首弟子肩頭,一共10名弟子,緊握手上利劍毫不留情的刺了上去,而下首弟子則持劍往上刺。
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秦闕沒敢怠慢,他也是調動所有真氣,於瞬間施展出“逐浪”這一招,不過時間不多,只凝聚出36道劍影,朝着四面八方的敵人激射出去。
“鏘鏗鏗鏘”
一片兵器交擊聲傳開,總算逼退敵人,穩穩落到地面。
“哼,這還不死,都給我上”
韓墨喊出這一聲後,率先持劍迎了上去,衆弟子也再度包圍上來。
秦闕悶哼一聲,卻是站在原地沒了動作。
韓墨有些疑惑,但動作卻沒遲鈍半分,一人持劍衝在最前方。
秦闕手持雙劍緩緩往上擡,懸至正中,然後使兩柄劍尾接合在一起,渡上一層真氣後,兩柄劍就這樣連接在了一起,秦闕雙手橫握中間位置,然後對着四周的敵人斜劈下去。
此時的雙劍樣子就像兩頭的朴刀,只不過朴刀只有刀頭,而雙劍卻是兩端皆是鋒利的劍刃。
這就是乾坤一劍決的第一層最強一擊,“雙劍合一”
待到衆人圍成一個包圍圈後,秦闕止住身形,將雙劍舉到半空,汩汩真氣運轉直手上,劍上,跟着舞動雙劍,如同直升機旋轉的槳葉一般,舞做了一團旋風。
鋪天蓋地的劍氣從兩柄劍尖發出。
“噗噗噗......鏘鏘......啊嘶啊”
劍氣四射,鋪天蓋地的飛落人羣,兵器交擊聲,還有中劍弟子的慘叫聲混在一起,鮮血四濺,這場面說不出的悽慘,說不出的詭異。
一招畢,場面卻已和剛纔截然不同,四五十名弟子倒下了一大半,餘下的也各個身上有傷。
還有一名行脈境1層的高手被劍氣洞穿身體,當場殞命,另一名行脈境1層高手重傷,韓墨以及二長老受傷。
秦闕的胸口上下起伏着,至此,他身上所剩真氣也寥寥無幾。
韓墨看向他的眼神裏,已多了些恐懼,抓着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殺神。
還能行動的那些弟子更是撐着身體往後退,似乎想要距離這個殺神越遠越好,任何師門命令也難以讓他們再前進一步。
如今還有戰鬥力的人只有韓墨,二長老,還有一名行脈境1層高手。
“咕嘟”
二長老吞嚥了一口口水,“掌門,我們怎麼辦”
韓墨說道:“上,那小子戰力所剩無幾,料他也再難翻出什麼風浪,我們還有3個人,不愁殺不了他。”
說這話的同時韓墨都有些臉紅,本門內五名行脈境高手,加上自己還有2名行脈4層,這樣的陣容竟被一個行脈境2層的宗門棄子逼到圍攻的地步,他的這張臉以後也沒地方擱了,自然這是能殺得了秦闕以後的事了。
三人穩住身形,持劍衝了上來。
秦闕提起雙劍,絲毫不懼,亦是正面迎了上去。
雙劍被他拆開,此時他雙手各持一劍,抵擋來自3方的攻擊,用的還是乾坤一劍決。
對面3人也各自負傷,戰力受損,應付起來倒不至於步步生死危機那等地步。
那名行脈境一層的高手用一柄尋常長劍,攻勢凌厲,時常趁着秦闕被壓制的時候主動進攻。
然而秦闕能看出他劍招雖勇,但真氣最弱的反而是他,幾輪攻勢下來,將此人左肩刺穿了一個窟窿,韓墨便和二長老欺近救援,秦闕卻晃了一個虛招,目標是這名行脈1層,一劍洞穿其眉心。
“啊啊啊......”
韓墨憤恨欲狂,直接抄劍直刺而上,周身真氣鼓盪,用上了最強一擊,如同臨死反擊的老獅子,氣勢漲到了巔峯。
秦闕也是眼皮一跳,只覺身邊所有退路都被氣息鎖定無法動彈。
他唯有步步後退,持劍格擋。
“噗”
一道輕微的穿透聲響起,只見瘋狂衝向自己的韓墨身子一頓,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韓墨的後心處,一個小口往外慢慢溢出鮮血。
再擡頭時,眼前多出了一張笑嘻嘻的面孔,正是葉凌。
原來韓墨憤怒當頭,傾盡全力一擊只想取秦闕姓名,哪裏會再顧忌旁邊的埋伏。
再說任他們抓破頭皮也難以想到秦闕身邊還有個觀戰的葉凌,更不會想到葉凌有碎星指這樣的一門功法,直接隔空一指取了韓墨的性命。
“這,秦,秦兄弟,當時他們密謀害你父親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沒有參與,你放過我吧,我從此退出藏劍山莊,以後你就是莊主了。”二長老看着目前的形勢,連莊主都死了,他哪還有能力和秦闕拼個你死我活,再加上他身邊那個小子,那一指當真詭異,可以隔空發出真氣,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所以他直接選擇求饒,一撲通跪在了地上。
“和你無關哼,當初那名爲了利益把我藏劍山莊無數名劍送給外人,還殺了我父親,你當我這麼多年在幹什麼,你以爲我還會讓你活着嗎。”秦闕冷冷的道。
二長老的臉上一片死灰,他眼神一狠,猛地躍起,轉身往後飛逃。
秦闕片刻也不遲疑,提起碧鱗劍往二長老後心一扔。
後者只跑出十幾米遠就被劍穿透胸膛,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凝固,生機也從身上流逝。
做完這一切後秦闕腳跟一軟,人差點倒在地上。
葉凌及時伸手扶助,不讓他摔倒。
“我指你路,帶我去藏劍山莊的靈眼處修煉一陣恢復傷勢。”秦闕說道。
葉凌點頭,攙扶他走往所指的方向。
可憐二長老,本來還留有戰力,如果鼓起勇氣和秦闕一戰的話說不定還有生機,至於葉凌,他也只能發出兩道碎星指,甚至在行脈3層高手正面交鋒中,他這樣的聚氣5層估計被對方一個真氣壓制就動彈不得了,偏偏二長老選擇了逃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行走數步,秦闕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干弟子,冷冷的道:“你們對我出手全是因爲韓墨指使,我不怪罪你們,不過若誰要因爲被我所傷而要報仇大可以來找我,我秦闕奉陪到底。”
一干弟子忙哀聲遍地的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