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晚一秒種的話,結果必然是他暴露了自己的蹤跡,一旦是被蕭懷禮察覺到了什麼,他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好在最後的時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刺客,救了他一條命,這會兒蕭懷信已經管不上這麼多了。
刺客是什麼人他也不會去留意,等到確認了蕭懷禮走了之後,渾身的力氣彷彿就在這一刻被抽空,冷汗止不住的從後背唰唰冒出,衣服都被打溼。
“看來他也一直都在懷疑我,即便是我已經成了這樣,仍舊是沒能讓他徹底的放心。”
“主人你的身子怎麼樣了?”
“不礙事……死不了!”
蕭懷信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一直都在強忍着,面對蕭懷禮的審查。
本身已經傷勢極其的嚴重,可是爲了不讓蕭懷禮產生了疑心,也讓自己順利度過這一關,於是他用了這樣的招式,看來多少是有點作用。
“先扶我去那邊,雖然蕭懷禮人走了,可是他的眼睛還在這裏,我不能露出了破綻。”
“是!”
蕭懷信在身邊女人的攙扶下,來到了池塘邊,坐在一把椅子上。
很是悠閒的樣子,坐在這裏釣魚,誰又能知道剛纔的他,真正經歷了死亡,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蕭懷禮安排了人守在此處,並未徹底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他跟隨着彙報消息的下屬,再一次回到了蕭乾的住處。
沒想到這一次又回來了,蕭懷禮站在蕭乾的門外,腳步遲疑着。
難道說昨天晚上的那個人,真的和蕭乾有關聯不成,倘若這一切都如同自己的猜測一樣,他該如何去面對蕭乾。
是像對待其他人一樣直接殺掉,還是說將蕭乾抓起來,好好的審查一番,查清楚背後牽連的關係,和那些隱藏起來的人。
不過他的想法,很快被另一個消息打破,彙報消息的人告訴他,刺客不是他們抓到的,而是被蕭乾一劍刺傷,他們這纔是得知了消息,及時通知了蕭懷禮。
所以說抓到刺客的是蕭乾,這倒是出乎了蕭懷禮的預料,從這一點上看得出來,真正的主謀並非是蕭乾。
因爲沒有人去做賊喊捉賊的事情,更何況還要面對一個警惕性如此強的蕭懷禮,他們一行人守在了蕭乾的房門外,等候蕭懷禮的到來。
“刺客人呢?”
蕭懷禮關心這個問題,他想要第一時間抓到刺客,並且封鎖刺客的嘴巴。
無論這個人知道了什麼,都不能說出去,他要將一切的威脅,親自解決掉再說,誰都無法影響計劃的進展。
“刺客已經被老族長拿下,這會兒躺在院子裏,估計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蕭乾出手很重,刺客是生還是死,現在不確定。
究竟是誰在背後跟蹤自己,蕭懷禮一定要弄明白,他邁步走入了其中,第一眼便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蕭乾。
蕭乾面前不遠處,躺着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臉上戴着臉譜面具,看不清是什麼長相。
蕭懷禮讓周圍的人都撤下去,免得等會兒這個戴着臉譜面具的人說出一些不該聽到的話,到時候沒法來收場。
反正刺客已經被打傷了,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失去了威脅性,所以他們撤退到了外邊等候。
這一刻只留下了蕭乾和蕭懷禮二人,以及倒在地上的神祕人,至於蕭懷禮爲什麼要這麼做,蕭乾心裏很明白。
“父親是怎麼抓到刺客的?”
蕭懷禮問了一聲,他一步步來到了刺客的面前,發現刺客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貫穿傷。
看起來是被劍所刺穿,直接穿透了胸膛,這樣的外傷倒是不要緊,重要的是在這一劍上,蕭乾用了劍訣,赤炎劍燒燬了經脈。
讓這個人無法再動彈,躺在地上只能等死,這是蕭乾的招式不會有錯的。
可以看得出來刺客是被蕭乾一招制服,再也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地上的血跡,只是集中在刺客身體周圍,並沒有四處飛濺。
“他誤打誤撞,來到了我這裏,聽聞昨天晚上的刺客,戴着臉譜面具,我便是問了一聲,他沒有回答。”
蕭乾解釋了一番,這個人非但沒有回答,還要對他出手,本身刺客已經身受重傷,蕭乾殺他可以說毫不費力,一劍就能刺穿這個人的心臟。
“我想到這個人的口中,或許知道什麼重要的消息,也或者能夠調查出,是誰派他來的,所以我的劍偏了一些,並沒有直接殺了他!”
留下這個人的一條命,就是爲了調查此事背後的真相,而且蕭乾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刺客不能死。
因爲這個人一旦是死了的話,反倒是他成爲了一起的幫兇,到時候只會讓蕭懷禮,把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認爲是他擔心刺客暴露了消息,所以在這裏殺人滅口,現在留下一口氣,蕭懷禮怎麼審問都可以,也不要怪蕭乾出手無情。
“原來是這樣,看到父親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一個小小的刺客而已,他還傷不了我。”
蕭乾發出一聲輕笑,擔心自己是假,懷疑自己是真。
現在人就躺在了地上,該怎麼做蕭懷禮自己明白,說罷蕭乾蹲下身,手中的赤炎劍,挑着這個人的面具。
此刻蕭懷禮屏住了呼吸,他心中也有幾分擔憂,並非是因爲這個刺客,是因爲刺客會不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你是誰?”
蕭乾問了一聲,刺客倒在地上一聲不吭,他的傷勢太重,說話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你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什麼?爲什麼要來我們蕭族?”
“我……我看到……”
終於刺客說話了,他微微側着身子,一雙沾着鮮血的眼睛,回頭看着蕭懷禮。
“我看到他……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