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超指揮着眼前正用着一副新奇的目光看着大巴車內的環境的小丫頭。
“哦好好好”
聽見了看起來兇兇的大光頭叫自己趕緊坐好,甄若吐了吐舌頭,趕忙聽從了於超的指揮,在椅子上坐正,帶上了頭盔,然後直直的瞅着於超。
唔,其實是瞅着那圓滾滾的大光頭,在傍晚時分,大巴車裏已經是開啓了燈,燈光下,光滑整潔的光頭反射着光線蹭亮無比。
於超也是感覺到眼前那丫頭的目光讓他覺得有點惡寒
趕忙把剛纔都重複過的事情又是重複了幾次,在甄若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已經是知道帶上頭盔雖然看見的是自己最恐懼的事,可是那件事卻是假的之後。
啓動了儀器。
接下來,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論:如果世界上的所有帥哥都變成了醜男,對花癡女會有什麼影響。
唔,答案是沒什麼影響。
甄若看着自己腦海中心心念唸的h哥哥,l哥哥,f哥哥,z哥哥都變成了她審美里的醜男,就連今天才看見的教官潘玉也成了醜男,一開始的心情極其的悲痛。
但是,在那虛幻的世界生活過一段時間之後,甄若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人類,也不愧爲世界上可以稱得上是心理適應力最強的物種之一。
唔,你是可以變的很醜,但是我的審美也會變呀
漸漸滴,原本的帥哥變成了醜男,但是原本的普通人慢慢的就變成了甄若眼前的帥哥。
她又是開啓了圓圓滿滿的花癡生涯。
而整個世界,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h哥哥,z哥哥,l哥哥變成了醜男,還會有大家降低了審美之後的hh哥哥,zz哥哥,ll哥哥化身帥哥,進入人們的視野。
甚至到了最後,在甄若的世界裏,整容技術,美顏技術,化妝術,成功的走向了巔峯。
醜男們,在這種神奇的技術下,又是重新變成了帥哥。
睜開眼睛,甄若在椅子之上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她渾身酥軟,彷彿睡了一覺之後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境中的開始卻是是相當的讓她恐懼,但是漸漸卻是走向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懵懂的眼睛看向了此時微微的張着嘴顯得有些驚呆的大光頭於超,甄若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果然,正常纔是蹊蹺,王羊羽帶來的這幾個人怕不是都有問題”
心中大吼,手上動作卻是不慢,走過去幫着甄若取下了東西隨後觀察了她的情況,在確定這小丫頭確實是沒有受到影響之後,也是給甄若打了一個優秀的評分。
“下一個”
大巴車上傳來了光頭於超的叫聲,甄若從上面若無其事的走了下來,先是擡眼看了一眼許風,眼中一亮。
又是遠遠的看向了正在另一個方陣裏的神聖軍團老師潘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甄若在心底默默的嘀咕:“還是帥哥好”
高飛上了車,他有點茫然的看着於超和大巴車內的環境。
“去椅子上坐着,把頭盔帶上”
用力的握了握椅子的扶手,高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用力的吐出來,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幾句心裏暗示,直接便是感覺到眼前一黑。
眼前黑光一閃,等到高飛再次睜開眼睛,出現的,也是讓他有些熟悉的場景。
這是一條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幽深的小巷子,在巷子口站定,左右看了看自己幼時熟悉的景緻,高飛微微的有些沉吟。
思索了一會,他終於是擡起腳往裏走去,避開了幾塊踩上去呲水的磚塊,他輕輕的撫摸着作爲巷子旁邊的有人住的房子的外牆,紅色的磚塊上依稀有着青苔存在,撫摸這滑滑的東西,是他幼時唯一的喜好。
不似聯邦其他地方的繁華和美麗,這個地方,是聯邦的平民窟。
路過了門前曬着東西的張大姨王大媽的家,路過了倪大爺家裏開着的大門和透過大門能看見的一家人正在喫飯的情景,還沒來得及踹上張狗蛋家裏的那條在幼年時期一直衝着他叫的大黃狗一腳。
高飛便是被前方傳來的吵架聲,吸引了注意力。
實在是讓人太過於熟悉,
“你這個死鬼啊老孃怎麼就跟了你這個爛酒鬼啊造孽呀尼瑪的”
一間各種各樣的磚石搭出來的顏色不一的屋子裏,傳來了,讓高飛覺得記憶之中最是熟悉的,叫罵聲,打砸聲,以及鍋碗瓢盆被摔碎的破碎聲。
走到了近處,透着窗子往裏看,橘黃色的燈光下,是並不溫馨的畫面。
一個小男孩坐在一個小板凳上趴在一個小桌子上顫顫巍巍的藉着燈光,看着書,坐着作業。
高飛知道,他是裝的,他不得不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以免身後的兩人把火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便是在坐在大桌子前不斷飲酒的父親,以及對父親不聞不問的冷暴力選擇用打砸來對抗的母親。
“呵呵呵”
高飛站在窗臺處,自嘲的冷笑出聲。
等到他那所謂的母親把東西砸的超過他那所謂的父親的界限的時候,那頹廢的男人就會開口妄圖制止那瘋狂的女人,然後就會被那女人一陣瘋狂的國罵之後,又是無語的閉上了嘴,任其施爲。
果然,轟隆一聲,這是電視機被砸碎的聲音。
“住手”
“住你喵了個叉”
一連串的國罵讓男人的臉色由原本的無奈和不耐煩瞬間的漲紅,怒目圓睜高舉右手。
“你來啊你個沒良心的,你還想打老孃,你喵了個叉的有種就來啊”
一口氣漲在了胸口,憤怒的男人甩門而去,瘋狂的女人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乾嚎了一會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向了臥室。
只剩下一個在客廳裏,瑟瑟發抖的,用雙手捂着耳朵的孩子。
高飛在透過窗戶遠遠的望着,見那女人走回了臥室,他遠遠的向男人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知道那男人要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