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周軒的位置,用力的把魂線往後甩,周軒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我本來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被他這麼一帶,腳下一絆,徑直往前栽。
驚叫還沒喊出口,我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我全身一僵,接住我的不是饒夜煬
“你是誰”我聲音顫抖的問。
那人也不說話,抱起我就走。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比剛纔揹着周軒還要害怕,耳邊刮過呼呼的冷風,三四分鐘後,我聞到一股花香。
太陽穴上又是一陣劇痛,我死死地咬牙忍着,幾秒後卻發現眼前逐漸清明。
那人把我放下,再也沒動靜。
等我看清四周的情況後,我驚訝不已,周圍都是開的正盛的花草,牆壁上滿是爬山虎,屋頂的燈光很亮,將房間裏照的跟白天一樣。
“喜歡麼”一道清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小心翼翼的轉身,就見一個身穿白跑的男人站在不遠處,視線上移,這男的長着一雙風流而深情的桃花眼,五官比女人還出彩,鼻翼有一顆痣,長髮被玉冠束在頭頂。
標準的男生女相,可看着卻不顯陰柔。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這麼好看的臉,說話都不好意思大聲:“你把我抓來幹啥”
在這一刻,我心裏的想法竟然是這麼好看的人,可別嚇到他。
呸呸呸,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沒準就要徹底變成鬼了,還有心思憐香惜玉。
我暗暗唾棄自己,心中警惕起來,後退幾步。
那男的笑的很誘人,淡淡道:“當然是跟我成親。”
一聽見這個,我直接炸毛了,那張臉對我的誘惑力都沒有了。
“你搞笑呢你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我的臉,差距這麼大,你要跟我成親”我憤怒的看着他,覺得他在埋汰我。
生氣的同時,我也很疑惑,記得第一次跟許餘年見面的時候,他也是要跟我成親,還把魂血給我。
可後來知道我已經跟了饒夜煬之後,他就打消了那個念頭,現在壓根不把我當女的看了。
想到這裏,我嚴肅的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他是饒夜煬。”
“你再說一遍”本來笑的溫柔的男人突然變臉,死死地盯着我,大有我敢再說,他就弄死我的架勢。
而且在他發怒的時候,我雙腿不自覺的發抖,有一種從心底涌上來的恐懼。
這種感覺只有在饒夜煬動怒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
我臉色發白,這男的跟饒夜煬是一個段位的。
我徹底知道自己逃跑無望,在心裏瘋狂的喊饒夜煬的名字。
他閉了閉眼,收斂周身怒火,臉上再次盪出笑容,“你不用喊他,他不會來救你。”
“是麼”
砰地一聲,房門被踹開,饒夜煬站在房門口。
我眼前一亮,急忙跑到饒夜煬身後。
“沈敬,你竟然敢動我的人。”饒夜煬面容陰冷,眼中的血色還未褪。
我躲在他身後,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胳膊不經意蹭過他的衣服,沾了我一胳膊血。
我擔憂不已,可礙於那男的在,又不敢問。
“你的人”沈敬譏笑道:“你確定那是你的人曾經,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是他的未婚妻
視線在他和饒夜煬之間走了個來回,我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選擇靜觀其變。
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我這主意打的挺好,誰知道饒夜煬根本不跟他掰扯,把我推開後就衝了上去。
我沒有防備,踩空摔到了地上,同時屋門砰地一聲關上,除了裏面的打鬥聲,我什麼都聽不見,只能坐在地上乾瞪眼。
哎,饒夜煬這死鬼是擺明不讓我看,也不讓我聽。
我捂着屁股站起來,發現我竟然半山腰的一座木屋前。
“這個漂亮男人沈敬出現的莫名其妙,他是跟那些厲鬼一夥的嗎現在我已經確定一直而來周軒是假裝聽我的話,一直在尋找時機除掉饒夜煬。”
我索性不管小屋裏打鬥的兩個鬼,開始思考今天的事情。
“現在我還不確定周軒跟羊泉鎮的惡鬼是不是勾結在一起,但是我懷疑他跟我爺相識。”
我從兜裏掏出周軒之前給我的那枚桃木釦子,他在實驗樓裏用桃木釦子當過武器。
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羊泉鎮這事亂糟糟的,沒個頭緒。
正發愁的時候,小木屋突然安靜下來,裏面一點聲音都沒了。
“饒夜煬”我急忙跑過去,本來想着不會出事,我都沒把他倆這場架當回事。
木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屋裏的花草東倒西歪,沈敬和饒夜煬都不見了。
後背突然襲來一股涼風,我急忙側身避開,一把匕首擦着我的肩膀飛過,扎進牆裏。
曲朝露站在不遠處,警惕的打量我,“你怎麼在這”
“我跟他們走散了。”我說。
她從兜裏拿出一張金符,舉到頭頂。
我嘴裏發苦,我自己可真是對付不了這金符。
就在我以爲她要出手的時候,她突然又把金符收了起來,從包裏拿出羅盤,對着月亮看了半天,然後走到木屋的南邊,把地上的土扒拉開。
我這才發現地裏埋着五份供品,供品前還有香灰。
七日祭
我試探着問:“你要用七日祭見誰”
“這墳地的”曲朝露豁然轉頭,目露兇光:“你怎麼知道七日祭”
“你不是對我爺用過,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了。”我心裏有了主意,很配合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曲朝露擰眉,半晌後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石三根的孫女。”
呃行吧,原來她不知道我是石曉曉。
我往前湊了幾步,“你爲啥要見我爺”
在知道我是曉曉之後,曲朝露反而對我放鬆了防備,“不是我,是我師父。”
我認真的說:“周軒知道我爺的下落,剛纔他暗算我,我發現他用的武器就是我爺雕刻出來的桃木釦子。”
眼下局勢複雜,我需要一步一步來,先確定周軒周軒是否認識我爺。
她想見我爺,而我正好可以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