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旗皺着眉頭:“不要”
方玲也笑嘻嘻道:“要不起。”
陸成又甩出六張牌,轉頭對蕭旗晃了晃手裏的牌,說道:“七八九連對,老闆,我就剩三張了,你炸不炸”
蕭旗心裏腹誹道:臭小子,我有炸早把你炸了,是不是故意的,有本事出一張,我手裏有三張二一張大王,管死你
陸成見蕭旗不做聲,繼續出牌:“三個六。”
蕭旗有點懵,心裏那個恨啊:“小陸,你這麼好的牌不搶地主,你是不是搞我”
“老闆,是你一定要地主啊,我還能怎麼辦”陸成一臉委屈。
方玲將剪裁好的白紙條沾了點水給蕭旗送過來:“老闆,來幫你貼上。”
蕭旗任由方玲把紙條貼在他的額頭,嘴巴吹了吹紙條:“我一定要贏你們一把”
方玲把手裏的十張牌全扔了出來,高聲說道:“飛機”
看着方玲空空如也的雙手,蕭旗還沒反應過來:“沒了”
方玲已經準備好紙條了,眯着眼睛笑道:“嘻嘻,老闆和成哥一人一條。”
蕭旗的額頭上已經像是玉帝頭上戴的珠冠冕旒一般,快把他的整張臉都遮住了,而且按照規矩是不能用手去碰紙條的,他只能不停地吹着紙條才能看清手中的牌。
陸成的兩邊的眉角貼着兩張紙條,像是兩條白眉一樣,方玲臉上則是乾淨如初,看着蕭旗的樣子,更是笑得捂着肚子。
蕭旗看到方玲笑成那個模樣,也是沒好氣地說道:“笑成這個樣子,怎麼了,肚子裏寶寶要出生了啊”
方玲立刻收起了笑容,皺着鼻子:“哼乾脆這個遊戲不叫鬥地主,叫鬥老闆好了。”
蕭旗幾乎是通過紙條的縫隙才能看得到前面,手中洗牌卻遊刃有餘,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不禁讓人懷疑他閉着眼睛也能洗牌,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他自認爲打牌的技術還算可以,可今天不論牌怎麼樣,他搶地主輸,不搶也輸,真像見了鬼似的。
蕭旗看了一眼方玲,又轉過頭去盯着陸成看,此時就算他臉上有表情別人也看不到,“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你們兩個是不是聯合起來對付我啊,怎麼就我一個人輸呢”
陸成眉毛皺成八字,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看向方玲。
方玲則是矢口否認:“怎麼可能,老闆,成哥不是也貼了紙條嗎,可不是你一個人輸呢”
蕭旗掀開臉上的紙條盯着方玲看,她的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陸成在一旁也是忙不迭地點頭。
蕭旗一邊洗着牌,一邊說道:“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樣子總感覺不對勁,我要找個裁判看着你們,鈴鐺你過來,坐在這裏盯着,他們有什麼小動作就告訴我。”
鈴鐺乖乖坐在一旁,叫了聲:“汪”
方玲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道:“鈴鐺做裁判好,一定會公平公正。”
毫無意外,搶到地主的蕭旗又輸了,方玲和陸成兩個好像知道對方要什麼牌,也很清楚了它手裏有什麼牌,又一次輸得很徹底。
蕭旗再次被方玲貼上紙條,臉上的位置已經不多了,他注意到方玲和陸成相視一笑,好一對“狗男女”。
蕭旗勾了勾手,把鈴鐺叫過來,問道:“鈴鐺,他們兩個是不是互通手牌信息了,有沒有小動作”
“汪汪”鈴鐺回答道。
哼,真當我火眼金睛李元芳是喫素的,我早就看出貓膩來了
蕭旗拍了下桌子,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說你們作弊還不承認,快點坦白吧”
方玲一臉不高興:“老闆,願賭服輸啊,怎麼輸了就冤枉人呢,我們哪有作弊啊。”
“還要狡辯,鈴鐺都看見你們的腳在底下碰來碰去,別告訴我你們是腳癢在傳腳氣啊。”蕭旗吹了下紙條,露出嘴巴說道。
方玲愣了一下,眼睛馬上變成月牙一般,笑着說:“我怎麼聽鈴鐺是在說我們沒有作弊呢老闆,爲了贏把鈴鐺都拖下水可不行哦,成哥你說是不是”
“嗯”陸成在一旁重重地點頭。
我去,作弊都能這麼理直氣壯,還能倒打一耙的嗎
小陸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
這個世界怎麼了
“既然你們頑強抵抗,就別逼我出絕招了,鈴鐺你坐到他們兩個中間去,腿癢就讓他們自己用手抓。”蕭旗想了想說道。
蕭旗都看在眼裏也不理會,他可是還留有後招的,把在一旁打盹的小果凍拿過來捧在手裏,拿出一張牌給它看,輕聲說道:
“小果凍,給你一個嚴峻的任務,你去看他們兩個手裏的牌,牌長得一樣的有幾張都告訴我,對你這個小機靈來說應該不難吧,做好了重重有賞。”
方玲摸摸鈴鐺的腦袋,鈴鐺親呢地拱了拱頭,看到蕭旗嘀嘀咕咕的樣子,問道:“老闆,你幹嘛呢”
蕭旗把小果凍放到桌上,說道:“小果凍就在桌上監視你們的眉來眼去。”
發完牌,蕭旗用手指戳了一下小果凍的屁股,它立馬往方玲的手邊跑去,爬上她的手看牌,有被蓋起來看不到的牌還抽出來看清楚。
方玲對於調皮的小果凍也沒什麼戒心,只是怕它去咬牌:“小果凍你幹嘛,這個不能喫哦。”
蕭旗淡定地說道:“小果凍只是檢查你們有沒有作弊。”
“老闆,你疑心病好重哦,再怎麼樣也不能換牌嘛”
“這麼說除了換牌,別的你們是做了”蕭旗聽出了漏洞。
“哼”方玲閉嘴不說話了。
小果凍看完牌,又跑到陸成手裏看去,一邊看一邊發出“吱吱”的叫聲。
方玲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闆,好了沒有啊。”
蕭旗聽着小果凍傳來的信息,陸成手裏只有一個三張,一個炸,方玲手裏只有一對,再看看自己手裏的牌,大致也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手牌了。
他心裏偷笑:看我不把你們壓得死死的。
蕭旗抽出兩張牌:“一對六。”
陸成:“不跟。”
方玲:“不要。”
“一對四。”
“不跟。”
“不跟。”
“一對五。”
陸成還是要不起,方玲有些不滿:“老闆,你直接出連對不就好了。”
我出連對陸成炸了怎麼辦,我的炸留着還有用呢,蕭旗心裏想着,嘴裏卻說:“你管我怎麼打呢,要不要唄。”
方玲氣呼呼地甩出兩張牌:“一對尖”
蕭旗笑嘻嘻地說:“一對二。”
陸成終於忍不住了:“j炸。”
蕭旗不要,知道陸成單牌連不成順,只等他出單直接壓大王,然後繼續:“十一對。”
眼看着蕭旗就剩九張牌了,方玲轉了轉眼珠子,一隻手低下去摸着鈴鐺的腦袋,底下的腿也伸出去了,以她跟鈴鐺的關係,賄賂起來不要太輕鬆。
方玲伸出去的腿輕輕碰了幾下,蕭旗開口道:“小玲啊,你踢我腿幹嘛呀”
方玲瞬間收回腿,默默低下頭,嘴裏還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蕭旗掏出四張牌:“三帶一。”
陸成也只剩八張牌,但在蕭旗眼裏都是透明的,三條q帶一張出來,蕭旗直接四個三炸,然後出最後一張牌。
很快方玲和陸成的臉上也貼滿了紙條,互相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也不知道爲什麼蕭旗突然就這麼神勇了。
蕭旗從口袋裏掏出半袋子松子,放兩顆到桌上,偷偷跟小果凍擊了個掌,也不知道它懂不懂這個意思。
方玲一臉鬱悶:“老闆,你肯定作弊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厲害。”
“怎麼已經輸到懷疑人生了嗎,我只是稍微展現一下自己的牌技你們就這樣了,在老家我可是號稱紫水村賭神。”
蕭旗淡淡地說着,他手上動作也不停,單手拿起撲克牌,大拇指頂住上半疊牌,使下半疊自然掉落在掌心,食指將下半疊牌往上推,做了個單手洗牌。
隨後蕭旗把手伸到方玲面前,示意她切牌,一副賭神附體的樣子。
看着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蕭旗心中樂得不行:嘿嘿,小樣,敢在我面前玩花樣,還不信治不了你們了。
方玲死鴨子嘴硬,她撅起了嘴巴:“這樣一說,感覺賭神好不值錢的樣子。”
“廢話少說,來來,繼續。”
這時方玲沒有迴應蕭旗,突然伸着脖子往寵物店們口看去,陸成的目光也跟了過去。
蕭旗等了半天也沒人迴應自己,不禁有些奇怪。
他拿手撥開垂在臉上的紙條,也往寵物店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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