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情緣漫黃沙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追繳殘匪
    祥子聽說縣裏出了事,趕忙奔了回來。見縣城裏人心惶惶,局裏的警員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懨頭耷拉的跟自個慪氣。

    仔細一問才知道,縣委倉庫三十幾條槍,和警局的馬匹,全被搶光,還搶了合作社不少東西。

    祥子安慰了一番,便折身回到了孔縣長的辦公室。

    孔縣長剛從縣委王書記那裏回來,見到祥子,便一臉慍色道:“這幫匪徒,真是喪心病狂,這是想給新政府來個下馬威呀。”

    祥子輕嘆一聲,說:“他們是摸清了城內沒啥武裝,纔敢這麼有持無恐。我看,還得把民兵隊伍趕快組建起來。”

    孔縣長喪氣的嘆口氣,說:“我剛纔還和王書記談論這事哩,這人手好辦,可槍支彈藥,一時解決不了。就庫房那點家當,還讓人家給洗劫一空。”

    祥子略微沉吟了一下說:“要不,先從榆樹窩子調些人馬應個急,等上面送來武器裝備再說。”

    孔縣長欣喜的一揮手,說:“我咋把這茬給忘了,這事就交給你了。”

    望着二十幾個肩扛鋼槍,胯下戰馬,敦實英武的年輕人,整齊排列在政府大院裏。

    王常泰欣喜而又驚奇的瞅着孔縣長,笑着說:“你會變戲法呀不到兩天功夫,就拉出這麼一支精幹的隊伍,真有你的。”

    孔縣長淡然一笑,說:“我哪有這能耐哩,都是郭副局長操辦的。”

    王書記欣然拍了拍祥子的肩膀,略顯感慨地說:“早就聽說,郭副局長有不少傳奇故事,今天看來,還真有些傳奇。”

    祥子謙然一笑,說:“這些人,都是解放前的保安團員,都是騎馬打槍的好手。縣裏不是打算組建民兵麼,我就尋思,先把他們調來應個急。”

    王書記欣然一笑,說:“你可解了縣上的燃眉之急,縣城武裝太少,我們吃了一次虧,但絕不能讓同樣的匪情,再次發生。縣城的治安防務,就交給你了。我再向上面催調些武器裝備,儘快擴充人馬,組建一支能打硬仗的民兵隊伍,給匪徒以堅決打擊”

    對於那夥東竄的紅幫匪徒,祥子並沒有放鬆追查。下午,派出尋蹤的人回來說,那夥匪徒被奇台駐軍擊潰後,在大石頭一帶落腳,部隊還在繼續追剿。

    祥子立刻將情況彙報了孔縣長和王書記,經二人同意,祥子帶領二十幾名民兵,連夜奔襲,打算摸到匪徒的身後,與圍剿部隊展開合圍,一舉全殲匪徒。

    不知怎地,讓淑珍得知了消息。夜幕中悄然行進的隊伍裏,不知不覺多出了一位身披黑色披風,胯下白龍馬的颯爽女兵。

    天剛微亮,祥子已經帶人堵住了匪徒的退路,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匪徒大部被擊斃,殘匪被圍堵到天生圈後全部落網。

    勝利的消息,像股清涼的雨露般,滋潤着城內居民依然惶惶不安的心。

    按說,紅幫鬧縣的事,已經畫上了完滿的句號。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另一股憑空而降的陰霾,卻朝孔縣長悄然襲來。

    祥子一邊“稀里嘩啦”的喫着飯,一邊絮絮叨叨的嘟囔道:“都多大歲數了,還逞個啥能哩,要是有個啥閃失,可咋辦哩。”

    淑珍衝他撇嘴一笑,說:“咋咧嫌我老咧不成”

    祥子白她一眼,略帶責備地說:“不是嫌你老,這號事情,就讓娃娃們去幹就行咧,你湊個啥熱鬧麼。”

    淑珍鼻子冷哼一聲,嘟囔道:“虎子跟着你,我還不放心哩。你光顧着指揮,那還顧得了別的。再說哩,我還沒見過虎子打仗的樣子哩。”

    說着,疼愛的瞅了小虎一眼。小虎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誰也不服誰。便憨笑着抹把嘴,說:“乾孃騎馬衝鋒的樣子,可威風了,就像小說裏的楊門女將一樣。”

    祥子鼻子冷哼一聲,嘟囔道:“蘭花走咧,你又護着她。你可沒見她年輕時,打土匪的樣子哩。只要她一出馬,那簡直就是虎入羊羣,根本沒有人家還手的機會。不但你服咧,我早就服咧。所以,纔不想讓她再上陣打仗哩,歲數是長了,可衝進戰場就不要命性子,一點都沒變,真怕她有個啥閃失。”

    淑珍抿嘴一笑,嘟囔道:“少說沒良心的話,我閒得慌啊哪次不是放心不下,才喫風咽土的跟着你受罪,我不知道躺在炕上舒服啊”

    祥子嘿嘿一笑說:“我看你就是個喫苦的命,跟在隊伍裏三天沒水洗臉你也高興。”

    淑珍軟軟白了祥子一眼,沒好氣的嘟囔道:“我命好不好還都不是跟着你的溝子轉,你啥時候坐在大堂裏吆五喝六咧,我也就安生咧。”

    祥子狡黠一笑,戲虐道:“話的意思是想當官太太咧。”

    淑珍故作不悅的推了祥子一把,略顯羞澀的嘟囔道:“滿嘴胡咧咧個啥裏,當着娃娃,真是的。”

    祥子詭異的做個怪臉,囈笑着磨上了炕。

    小虎衝二人偷偷掃了一眼,抿嘴一笑,便默默收起桌上的碗筷,去了伙房。淑珍邊抹桌子,邊衝門外喊道:“泡在鍋裏我來洗,你歇着去吧”伙房裏應着,卻隨即傳來了盤碗清脆的碰觸聲。

    自打蘭花去了奇台上學,每次喫過飯,小虎都主動幫着淑珍收拾碗筷。在小虎看來,淑珍既給了自己師父般的技能,又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暖暖的母愛。

    所以,小虎很少叫淑珍師父,而更樂意稱她乾媽。至於舅舅和乾媽的事,他也弄不太懂。

    說他們不是夫妻,卻比有些夫妻還要親熱和睦。說他們是夫妻,卻從不在一個炕上睡。

    本想,蘭花可能清楚其中的原委,沒想到,二人談起此事,蘭花比他更糊塗。說自從她懂事以來,二人就一直這麼過。

    外面也有人說他們是兩口子的閒話,可蘭花也從沒見二人睡在一起過。依蘭花的心思,倒是希望他們能睡在一起,那樣,就更像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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