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情緣漫黃沙 >第二百九十八章 火焰山下的變故
    祥子向王局長,詳細彙報了案子的進展情況。並對下一步的部署,做了簡要介紹。

    王局長,欣慰一笑說:“這回可是辛苦你們了,冷凍寒天的,連口熱飯都喫不上。”

    頓了一下,王局長嘴角抿出一絲詭祕的微笑道:“聽說,這次你兩個參謀長,都跟着出了不少力。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呀。”

    祥子憨厚一笑說:“她們閒着沒事,也就湊個熱鬧麼。”

    王局長輕嘆一聲,頗顯感慨的說:“有冰天雪地,風餐露宿的湊熱鬧得麼她兩個心裏,既有對你無微不至關愛,也有對政府滿腔熱忱的幫助和信任。是兩個難得的好女人呀。”

    祥子嘿嘿一笑,沒再說啥。

    秋紅趕走對象的事,祥子是回來的第二天才知道。就這,還是大勇告訴他的。對於這兩個寶貝的事,祥子一般不太過問。但這回牽扯到大勇的面子,就不得不弄個清楚。

    喫過晚飯,見明月和秋紅在收拾碗筷。便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秋紅呀,我們走後小王就再沒來過麼”

    秋紅見問,臉色一紅,目光閃爍的說:“來過兩次。”

    見明月匆匆的端着碗筷進了廚房,祥子衝秋紅溫和一笑說:“你要覺得行,過了年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咧吧”

    秋紅見說,一時顯得窘迫而又緊張。她怯怯的瞅了祥子一眼,一副難悵的樣子,嘟囔道:“讓我把他給趕走咧。”

    祥子故作不知的問道:“那是爲啥哩我們走時不是還好好的麼”

    秋紅垂着頭,腳尖跐着地皮,憋紅着臉說:“那人面面的,讓他幹啥他就幹啥。連和我打架都不敢,沒個男人氣。明月說,我們要找個會武的,起碼也得有些性子的。”

    祥子笑着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咧,日後給你倆踏摸個厲害的主兒。”

    正說着,娟子手裏拿雙棉鞋墊,進門就衝秋紅白了一眼說:“真是賤皮子,找個厲害的,看人家將來咋收拾你哩。”

    說着,衝祥子暖暖的瞅了一眼道:“把鞋墊子換咧,明天路上穿着暖和。”

    祥子邊換鞋墊,邊滿腹心事的嘟囔道:“也不知賈虎他們咋樣咧,真讓人放心不下。”

    賈虎三人,自從混進鏢局,一路上倒也順當。儘管維族人臨行前都不說行走的路線,但賈虎心裏明白,不管你上天入地,只要貨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萬事大吉。

    果然不出賈虎所料,維族人沒走官道,而是選擇翻越廣泉子冰大板,繞吐魯番,沿天山南麓折向伊犁。

    爲這,黃老闆本想和他們說道幾句,可人家根本就不搭茬。沒辦法,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也就任人擺佈。說破天,也就是多走個十天八天的路麼。

    這天,駝隊好不容易穿越天山,來到了火焰山下的一處駱駝店。

    天色將晚,一輪紅日,軟軟的跌落在山峯的最高處,把個本來就通體泛紅的火焰山,頓時像點燃了似的鮮活了起來。

    黃老闆來找貨主,想商量商量,能否讓駝隊休整一日再走,翻越冰達坂太耗駱駝了。敲門進去,見三個維族人在低聲說着什麼。問明來意,貨主略顯煩躁的揮揮手說:“明天再說。”

    見黃老闆神情懨懨的進了門,賈虎面色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小心問道:“咋咧他們不答應”

    黃老闆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說:“他孃的,這趟鏢走得可真憋屈,維族人根本就不尿咱。”

    見黃老闆一臉忿忿的樣子,賈虎試着勸道:“維族人就那樣,一般不和漢族人合心。反正又不差咱錢,隨他折騰反倒省心哩。”

    黃老闆冷冷白了賈虎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說的輕巧,沿南路走,要翻四道沙梁哩,駱駝緩不好,撂到沙漠裏可就麻搭哩。”

    見賈虎神情略顯尷尬的給自己讓座,黃老闆面色略微鬆緩了些,說:“一路上也沒顧上問,你咋就跟政府的人瓜葛上哩”

    賈虎見問,略微懵愣了一下,面顯窘迫的說:“嗨,別提咧。月頭裏,踏摸着一個巴基斯坦的客商,從老毛子手裏弄到兩袋金子。好不容易弄到手,卻讓警察逮個正着。大隊長見我還有些能耐,勸我跟着他幹,這就稀裏糊塗的幹上咧。”

    說着,賈虎臉上露出難以言狀的喜色。

    黃老闆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勉強訕笑道:“難怪哩,你小子敢夜闖我家,是有政府的人給撐腰麼。”

    半夜漂起的雪花,並沒給寬敞的院落留下太大的變化。然而,貨主的異常舉動,卻讓賈虎驚愕的不知所措。

    夜裏飄落的雪花,像縷縷漫天的輕紗,薄薄的覆蓋在色彩單調的大地上。這是火焰山旁,難得的景色。一行晚歸的大雁,發出哀鳴的叫聲,排列整齊的毅然朝着南方飛去。

    剛放下飯碗,黃老闆就被維族叫去。散發着麻煙味的屋子,幾個神色木然,但卻內心浮躁的維族人,靜靜地蹴在低矮的土炕上。

    只見貨主貪婪的吸了口麻煙,神情冰冷的瞅了眼黃老闆,不慌不忙的說:“我們不走了,打算就在這裏卸貨。”

    黃老闆聽了,先是猛然懵愣了一下,繼而,面顯焦急的剛要嚷嚷。卻被貨主擺手攔住道:“你不用害怕,運費我不少你一份錢。”

    說着,從身後摸出一疊錢道:“這是按事先說好的價錢,到伊犁的全程運費。”

    黃老闆遲疑而又略顯興奮的接過錢,數也不數就匆忙揣進了懷裏。賈虎面顯惆悵的在屋裏來回走着,屋裏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一隻躲在土炕下過冬的蛐蛐,適時的鳴叫了幾聲,倒給這間沉悶的屋子,帶來了一絲清涼的活氣。

    黃老闆一臉憂鬱的樣子,喪氣的扔掉夾在指縫的半截莫合菸捲,沒好氣的說:“得來快拿出個法子麼,你幹晃個啥哩晃得人頭暈。”

    賈虎輕嘆一聲,嘟囔道:“貨離開咧鏢局,就不好盯咧。這路程還長着哩,盯緊咧怕打草驚蛇,盯松咧又怕出啥幺蛾子。嗨真是難悵死人咧。”

    黃老闆一邊手裏悠然的卷着莫合煙,一邊聲音淡淡的嘟囔道:“我可只能幫到這裏,下午駝隊就去吐魯番貨場接活。”

    頓了一下,黃老闆點燃煙,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聲音酸澀的嘟囔道:“要不是公安發話,我纔不尿你娃娃的事哩。想起你對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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