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情緣漫黃沙 >第四百一十七章 喜慶裏的憂思
    見蘭花一副饞饞的樣子,淑珍撇嘴一笑說:“嘴上的勁,小時候練功,讓你多蹲會馬步,看你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兒,說你幾句就眼淚鼻涕的直淌,還想天上飛哩。”

    錢莊從賈虎那裏聽說過家裏所有人的大致情況,對於這位擂臺顯威的妹妹是打心裏敬服。見娘兩兒鬥嘴嬉鬧上了,便嘿嘿一笑說:“妹子的身手已經不錯了,我只不過是比你多了些躥房越脊,鑽洞順物的技巧,說白了,也就是些雕蟲小技,拿不到桌面上,倒是妹子身上的能耐纔是實學。要是真刀真槍的幹,我還未必是你的對手哩。”

    蘭花一聽,心裏就樂開了花,抿嘴一笑說:“看大哥多會讓着我,就您整天埋汰我。”說着,笑嘻嘻的白了淑珍一眼。

    淑珍鼻子哼聲冷氣,聲音淡淡的說:“看來,你們都會當好人,打小你大慣着你,你虎子哥讓着你,現在來個大哥也哄着你,我再不壓着點兒,怕是早就腳跟子離地咧。”

    祥子嘿嘿一笑說:“其實,各門的武功都有他突出的一面,燕子門突出個輕巧靈活,而其他的門派又多注重一對一的實戰。以後你們在一塊有的是時間,可以相互琢磨琢磨,取長補短嘛。”

    娟子欣喜一笑說:“這會你們兄弟姐妹算是湊齊咧,也不存在門戶之分,誰願學啥就學啥,本事在身上,又不會壓人,就怕吃不了那份苦。”

    話音才落,虎子就嚷嚷道:“反正我說啥也得跟大哥學兩手,不然啥事都得求着賈虎,萬一哪天真的跟我媽上山當匪,我可就抓瞎咧。”說着,衝賈虎俏皮的眨眨眼。

    見錢莊雲騰霧罩般的瞅着大夥傻笑,賈虎便將在山上祥子的玩笑話給他講了一番,引得大夥一陣捧腹大笑。

    坐在一側的明月和秋紅笑的最熱,只見明月總是偷偷拿眼瞄着賈虎樂,祥子衝秋紅微微一笑說:“下月讓賈虎把五子換回來,也不能讓明月一人樂麼。”說着,衝娟子詭祕的眨眨眼。

    娟子抿嘴一笑說:“就是麼,也不能看着五子老實就當牛使,現在有了錢莊,賈虎就愛幹嘛幹嘛去,別有事沒事的朝家裏竄,弄得鋪子裏都沒了人。”說着,笑着瞅了明月一眼。

    賈虎疾忙嚷道:“師孃您可不能卸磨殺驢呀不是您總招呼我回家喫飯麼”

    明月也紅臉笑鬧道:“就是麼,誰欺負五子咧只要他一來秋萍就沒了影子,我連做飯的功夫都沒有,有回蘭花回家還沒喫上飯哩,是吧蘭花。”

    蘭花撇嘴一笑說:“你們誰也別說誰了,包穀玉米一個樣。反正是各忙各的,就是沒人管我。”說着,還嘟嚕着嘴。

    祥子見姑娘們越扯越遠,嘿嘿一笑道:“說件正事,隔壁的陳媽老兩口走後,院子就一直空着。前陣子聽說他閨女小玉要賣,我就讓人給盤下咧。原先尋思把他那些破屋拆了,將來退休沒事種些菜養點花啥的尋個事幹,現在看來又得派上別的用場咧。”

    說着,瞅了眼一直坐在屋角聽大夥說話的木撒道:“趕明兒你找些人來,把那院的小房爛棚雞窩啥的都給清咧,正屋翻新翻新,也整成磚包皮鋪上瓦,把院子整平,陰上水夯實,再把靠這邊的院牆拆了,兩院連成一片。”

    見大夥都面顯疑惑的瞅着自己,祥子微微一笑,衝錢莊說:“將來的西院就留給你居住和授徒用,有合適的人家,再給你說們親,就安心在這裏生活吧。”

    錢莊欣喜的有些激動,剛要起身行禮,卻被淑珍一把拽着道:“都說過咧是一家人,又是你幹大,客氣個啥哩,往後把事給辦紮實咧,比啥都強。”

    錢莊靦腆一笑說:“那沒說的,從今往後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幹大幹了。”

    祥子嘻嘻一笑說:“不是跟着我幹,而是跟着幹。”

    錢莊憨笑着點頭稱是,但目光中還漂游着一絲淡淡的疑惑。祥子知道,他對的概念還比較模糊,慢慢來吧。見娟子癡笑的盯着賈虎看,祥子喫喫一笑說:“又在琢磨啥好事哩,看你那副入神的樣子。”

    娟子抿嘴一笑說:“你還記得差點把我放倒的環兒麼也不知她現在咋樣咧,怪想的。”說着,目光詭祕的瞅了錢莊一眼。

    祥子恍然道:“我咋把她給忘咧,真是的,現成的美事麼。”

    說着,衝賈虎命令道:“明兒開車去趟奇台,帶點禮行替我看看黃老闆,聽說不幹老本行咧在家歇着,想辦法把父女兩個請到家來,就說我想他咧。”

    淑珍喫喫一笑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着,目光狡黠的瞅着娟子。

    祥子暢然一笑道:“是不是酒那要等人來咧再說,是酒是水咱說咧不算,那要喝的人品哩。”

    三個大人的話讓一幫小的們聽的雲騰霧罩的,或許,只有賈虎心裏有些模糊的感覺。

    祥子敲門而入還沒開口,王局長就像見到久別的老友似的,邊熱情讓座邊沏茶道:”昨晚纔到的吧也不說在家歇一日,急的跑來幹啥麼“

    祥子嘻嘻一笑說:”哎呀,只要回來就想見您,不然這心裏總是不踏實麼,不知道又有啥好事在等着我哩。”

    王局長欣然一笑說:“還真有個好事哩,我保證你猜不到。”

    祥子嘿嘿一笑隨口道:“不就是攛掇着讓我當官麼,啥好事,簡直就是把人朝燒紅的鐵板上搡麼。”

    王局長詭祕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到。”說着,面顯得意的瞅了祥子一眼,慢條斯理的說:“虎子有個對象叫王燕吧”

    祥子微微一愣道:“您咋知道哩”說着,一臉欣喜的瞅着王局長。

    “我們王家的事情,咋會不知道哩。”王局長說着,擺出一副孃家人的姿態。

    祥子嘻嘻一笑,忙說:“哎呀,不知道王局長和燕子是嗨是我做事不周全,也沒給您上門見禮,趕明兒我讓娃補上,雙份的。”

    王局長故作不屑的樣子說:“誰稀罕你的破禮,你來快讓娃把人領走,我屋子可不寬展。”

    見祥子有些迷糊了起來,王局長嘿嘿一笑說:“我們的郭大科長也有迷瞪的時候哩,實話給你說吧,前些日子讓孚遠縣的王書記替我認了個乾女兒,並把她調到了二醫院工作,人就住在我家裏。現在明白了吧”

    祥子聽了欣喜道:“您是說燕子哎呀謝天謝地,感謝王局長,我還正爲這事犯愁哩,你說這一個東一個西的,日後讓娃可咋辦麼這下心可就落實咧。”說着,略顯滄桑的臉就笑成個花兒。

    王局長吁口氣,一副釋然的樣子說:“我知道你不會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個辦事,遲早會難爲娃。所以,就和王書記合計合計,揹着你給辦了。也許,這是我能給你辦的最後一件事情。”說着,一縷憂思不經意的掠過了白髮襯托下的明眸。

    但這細微的變化也難逃祥子的眼睛,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咋想撂挑子還是遇到煩咧”

    王局長稍頓了一下,長噓口氣說:“知道也瞞不過你,就對你實話實說吧。前幾日,省裏檔案室的一份,邊境地區地下石油分佈示意圖被盜,它凝結了蘇聯和我國地質科學家十幾年的心血。一旦被境外國家掌握,便很容易在臨近油氣帶將資源開發殆盡,我可就成國家和子孫後代的罪人。”

    說着,王局長悵然一笑道:“爲此,省長已經向中央提出引咎辭職,我這個主管治安的局長豈不要拉去陪殺場”

    祥子一副喫驚疑惑的樣子道:“難道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麼”

    王局長悵然道:“線索是有,而且大致已經鎖定目標。但對方身份特殊,上面的精神是,在沒有確鑿證據和十分把握之前,千萬不能驚動人家,不然會帶來不良的國際影響。所以,我們是乾着急,一點轍也沒有。”

    祥子沉吟片刻問道:“案子在誰手裏”

    王局長信心不足的說:“咋你還想插手人家明天一早就走,已經沒時間再折騰哩。大勇親自查案,阻力太大無從下手。”

    祥子淡淡一笑說:“您也別太着急,辦法總會有的,我先去找大勇,過後再給您彙報。”說着,便匆匆出了門。

    見着大勇,兩人來不及親熱,祥子便急切的說:“快說說案子,咋就這麼難纏哩。”

    大勇長嘆口氣,一臉委屈不滿的樣子說:“十五號夜裏,省府安全科打來電話說,有人進了資料室,重要文件被盜,他們的人已經追蹤而去,請求我們支援。人是追到和平飯店不見的,於是就立即封鎖包圍了飯店,然後挨屋搜查。”

    說着,大勇神情無奈的搖搖頭,接着道:“就剩下那個什麼國的特使的屋了,局長慌忙趕來說,上面有話,不能驚動人家。所以,我們只能暗中盯着,一點辦法都沒有。”說着,喪氣的垂下了頭。

    祥子接着問:“能確定東西就在他手裏麼他們共有幾個人”

    大勇神色肯定的說:“東西九成在他手裏,除他外,還有兩個保鏢。有個小皮箱,出門時始終和鏈子鎖在保鏢的手腕上,估計東西就在那裏面。但沒有上面的話,我們無法開箱檢查。”

    祥子自語般的嘟囔道:“明天早晨走,也就是說還要在這裏住一晚。”說着,精神猛然一振道:“走去局長辦公室,我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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