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被趙景陽推到王墨儒身前,用力向前一衝,想要再次上前搭救無名。王墨儒卻在一旁道:“咻咻別衝動,剩下的讓我來處理。”
咻咻見王墨儒滿臉的凝重,站在原地,果真不再動彈。
“不管能不能贏,你們先放了無名哥再說。”王墨儒大聲地道。
“我們纔不會那麼傻,若是我們放了這叛徒,你們趁機加害父皇怎麼辦”趙景陽說道。他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有一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只不過這想法之前深埋在他心底的最深處,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今後恐怕也不會對別人提起這件事。
這想法就是:倘若王墨儒能殺死鬼皇趙顯,那麼他便會成爲皇宮中這麼多幽冥的領袖。他活了三十多年,最想的便是有朝一日,皇上駕崩,他可以繼承大統。
沒想到他生時未等到這一日,死後也未能等到這一日。他們變成幽冥後,多半已沒有壽命這一說,同爲幽冥的這段日子裏,他恐怕也難能達到鬼皇趙顯的高度。
如今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擺在了他面前,只要王墨儒動一動手,他就能得償心願。
可趙顯必定是趙景陽的父親,對他也不像對待無名那般苛刻,那般不信任。趙景陽真不知,是我讓王墨儒放了鬼皇趙顯好,還是讓王墨儒殺了鬼皇趙顯好。
“我們纔沒有你們那麼卑鄙。”王墨儒還嘴道,“你們放了無名哥,我一定也會馬上放了這昏君,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我王墨儒絕對不會食言。”
“你認爲朕會信你這種小鬼說的話嗎”鬼皇趙顯突然說道。
“你信不着我,我還信不着你呢。像你這樣的昏君,一點信用都沒有,最是靠不住。”王墨儒又說道。
就在鬼皇剛說完話的功夫,無名也跟着說道:“如果你肯當着大夥兒的面,承諾跟我光明正大地鬥一場,我可以讓墨儒先放了你。”無名這麼說並不是貪生怕死,想讓鬼皇趕緊放了他。只是他也覺得這般相持下去不是辦法,而且他也知道鬼皇趙顯雖然昏庸無能,不過他既爲帝王,自然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當着這麼多下屬的面,他如果肯說出那樣的話,自然不會輕易反悔。
鬼皇趙顯聽說又是輕蔑一笑:“哼,便是與你光明正大的鬥一場又能怎樣難道你真的以爲憑你那點本事能勝得了朕。”
“能不能勝得了,咱再兩說。我只
問你:如果墨儒先放了你,你也肯放過我,然後跟我光明正大的鬥一場是不是”無名把每一句話都說得很精確,讓鬼王趙顯根本沒有狡辯的餘地。
“好,朕便答應你。”鬼皇趙顯說道。他說完又狠狠地道:“以朕的性命做要挾,朕早晚讓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
無名聽說也不跟他爭辯,只對王墨儒說道:“墨儒,你先放了他。”
“可是”王墨儒猶豫起來,他並不知道鬼皇趙顯會不會言而有信。在他心裏這位皇帝只是一位無能的昏君。這樣子君王,最不會信守承諾。
“信我的。他不會反悔的。”無名語氣堅決地道。
王墨儒聽說不再說什麼,消除手中的三刃劍,同時將鬼皇面前那塊兒防止他逃跑的冰塊也給弄消失了。王墨儒真的先放掉了鬼皇趙顯。
鬼皇趙顯虎口逃生,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王墨儒一眼。畢竟無論是生時還是死後,他從未被這樣要挾過。
“該你了,趕緊放開無名哥。”王墨儒生怕鬼皇趙顯會反悔,馬上說道。
鬼皇並沒有反悔,他放脫了抓着無名頭骨的手。
無名離地面本就不是很高,此時得鬼皇放脫,雙腳剛一落地,便趕緊向後跳去,他不知道鬼皇趙顯和趙景陽會不會對他突然襲擊。畢竟這種突然襲擊是不違背鬼皇的承諾的。
當無名站在王墨儒面前的時候,趙景陽突然向前一步,主動請纓,說道:“父皇,對付這種亂臣賊子,用不着您親自出馬,還是讓兒臣將他擒來,任由父皇處置吧。”
鬼皇雖然是想殺了無名而後快。但既然有人主動請纓,他也懶得親自動手,便說道:“那你動作快一些。”
無名見狀,暗暗叫王墨儒等人小心,隨後也跟上前去。對於這樣的當面挑釁,無名從不會後退。
見無名走到近前,趙景陽語重心長地道:“景隆,我待你不薄,真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何謂不薄”無名聽到這句話又笑起來。
“瞧你這語氣,難道我之前虧欠過你”趙景陽又說道。
“有沒有虧欠你自己心裏清楚。”無名說完回頭指着咻咻道:“你可能已經不記得這個女孩兒了。”
經過這麼多年,咻咻的樣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趙景陽怎麼也無法把咻咻和當年在皇宮裏那個青面獠牙的妖精聯想到一塊兒。對於無名爲什麼說這句話,他當然是摸不着頭腦。
無名見趙景隆衣服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又說道:“對於你自己之前做下的噁心事,看來你從來都
不會記得。她就是你當年率領御林軍在書院中驅趕的那個小女孩。”
經無名這麼一提醒,趙景陽馬上想起來咻咻到底是誰,便說道:“我覺得那並不是什麼小女孩,而是一個妖精。趙景隆你從小就將妖精引入宮中,其用意到底爲何難道你當年就想借妖精之手爲禍宮中將衆人全都殺死”趙景陽之所以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獲得在場衆幽冥的支持,他自信已自己的實力對付無名綽綽有餘,不過他知道,對付完無名後,他們會面臨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平復衆幽冥的心。
無名聽趙景陽強詞奪理,“哼”了一聲,隨後說道:“她如今都這麼矮小,當年的身高更是可想而知。這麼一個小人能幹得了什麼你倒是說說看”
無名說完見趙景陽沉默不語,又說道:“而且我當年只是跟她一起玩,並沒有爲禍宮中。至於我爲什麼要跟她一起玩,而不跟你們在一起,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嗎”
無名說完想起兒時往事,也不願再站在鬼皇趙顯和趙景陽的角度思考問題,今日已經鬧到這步田地,索性恩斷義絕,便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們都不待見我,我既得不到父母的疼愛,又得不到兄弟的關懷。你以爲我不想跟人類一起玩嗎你以爲我願意自己忍受孤獨嗎可是你們誰真心待過我誰真心陪我玩過”無名說到這裏,想起那個小姑娘趙永瑜更是恨恨不已,他曾那麼地想親近她,那麼地想討她歡心,可到頭來得到的卻只是她的小心機,只是她對自己的侮辱。
“景陽,當年的往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說那麼多也沒意義。咱們的實力彼此都很清楚,既然你想取我的性命,我也想殺了你而後快,就不要再說那麼多了,還是痛痛快快地動手吧。”無名閉上眼睛,又馬上睜開道。
“好,我也早就想見識見識塞拉提烏的真正實力。”趙景陽伸腳在長槍下面一踢,槍頭立馬掉轉過來,他用雙手穩穩托住,使了一個起手式。
無名見趙景陽已擺好架勢,再也不跟他客氣,上前兩步,左手刃先向他攻去,趙景陽見招數攻來,托起長槍格擋。無名想起往事,心意難平,轉動身子,左右手中的兵刃循環向趙景陽擊去。
無名使這幾招的時候,只爲發泄心中的怒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趙景陽招架起來一點都不覺喫力。
接連接了十餘招,趙景陽用長槍使勁向上挺去,架開無名的攻招,隨後長槍如龍,徑直向無名的胸前刺去。
無名剛見到趙景陽的肩頭晃動,便知他要攻向自己的前胸。他二人同門學藝,對彼此的招式再熟悉不過,馬上用雙刃向上格去,同時雙腳連環向趙景陽踢去。
趙景陽稍稍側過身子
,並沒有讓無名踢中,隨後槍頭連點,先向無名的頭部攻出三招,又向無名的胸前攻出三招,再向無名的腳部攻出三招,這九招一招快似一招,無名避其鋒芒,步步後退,一連退了好幾步之後。
咻咻見無名節節後退,皺眉說道:“無名哥,加油,你可不能輸啊。”
無名聽說打起精神,頭也不回地道:“仔細瞧好了,看你無名哥手段到底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