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玄墨 >四百零七 自負請降
    王墨儒見咻咻受傷,一骨碌從馬上跳下來,要去相扶。可於他之前無名也從馬上翻身下來拉起了咻咻。之前二人共乘時咻咻坐在無名身後,爲他擋下了這箭,若不然這一箭恐怕就要射到無名身上了。

    話雖如此,可無名終究沒能躲得了中箭之厄,就在他扶起咻咻的時候,一直羽箭如流星般急急射來,正中他的前胸,他疼得齜牙咧嘴,霎時間滿頭大汗。

    王墨儒要來相幫,無名卻道:“別管我,快進涼亭中。”說罷一邊將咻咻往涼亭裏面拖,一邊拉着他們胯下的坐騎,擋在了涼亭的入口。

    這麼一來,無名的坐騎成了敵軍的箭靶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射得刺蝟也似,它疼痛萬分,向前奔去,奔出沒兩步便既摔倒,再也爬不起來。

    甘霖見涼亭口處門戶大開,心想若是讓敵軍亂箭射進來,己方几人一定都活不成。他說了句:“你們照顧好夢瑤姑娘。”隨後走到涼亭口,撐起結界,阻擋敵軍射來的羽箭。

    王墨儒等人受傷不輕,尤其咻咻受傷更重,這一箭射到他後腰上,到如今仍是血流不止,她的神態也是越來越低迷,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無名本想把甘霖叫回來讓他爲咻咻醫治,可是他見到那些騎兵四散開,將涼亭圍得水泄不通,眼看着就要對涼亭中的衆人發動攻擊,趕緊與王墨儒、張道玄守住另外三面。三人一個用水系魔法,築起了一道很高的冰牆,一個使開柔雲劍術將來箭盡皆撥落,一個揮動雙刃擋將那些羽箭擋在身外,四個人守住涼亭的四個角,阻住了敵人的進攻。

    四人只守不攻,不僅太耗費力氣,更不是長久之法,莊夢瑤和咻咻躺在地上,情況又都不大妙,幾人真怕自己一個疏忽,讓兩人再度受傷。

    就這樣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尤是王墨儒靈力無比強大,仍已堅持不住,他回過頭來,見幾人仍在勉力支持,說道:“咱們這般做不是辦法,瞧來還是得想辦法衝出重圍纔對。”

    話雖這麼說,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坐騎,咻咻昏迷,更沒有人能召喚出金剛兕給他們開道,要想帶着兩名傷者突破這玫甲騎設置的層層重圍,真是比登天還難。

    “話雖不假,不過道長有什麼法子嗎”無名想不出辦法,只得問無張道玄道。

    張道玄猶豫了一下,暗暗點頭說道:“看來只得用這個法子了。”說完又囑咐幾人道:“大家屏氣凝神,一會兒待我施法後,千萬不要再發出一點聲音。”

    說罷衝圍住他們的衆騎兵道:“御劍飛天,生者勿近,道爺們要去了。”這句話一說完,使了一個障眼法,將衆人都給隱匿起來。衆人早得張道玄囑咐,一個個屏氣凝神,果真不發一聲。

    衆騎

    兵見到這等怪異的事情,真以爲張道玄等御劍飛天,突然消失,也不再放箭,齊齊地瞅着頭戴紅纓盔的頭領。那頭領翻身下馬,慢慢向前摸索,打算瞧瞧爲什麼會發生這麼怪異的事情。

    突然從涼亭中消失這件事實在是太怪異了,尤是魅甲騎訓練如此有素,仍不免暗暗討論。

    “那老道白頭髮、白鬍子的,仙風道骨,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這可說不準,若不然他怎麼能施個法,就將涼亭中的幾人都給變沒了呢。”

    “咱們向神仙射箭,這下可惹禍了。”

    “都怪頭兒,叫咱們向他們射箭。若是如之前一般,只抓活的,咱們也不用得罪神仙。”

    “是啊,頭兒你之前不是還說要活捉他們嗎如今怎麼又下令叫我們放箭了”

    那頭戴紅纓盔的見手下嘮叨個不停,回頭怒聲道:“都少說兩句之前我是感覺他們已經沒有了抵抗力,這才叫你們捉活的,沒想到他們這麼頑強,到了這步田地,仍能爲非作歹。”那頭戴紅纓盔的頭領聽手下這般說,也有點心虛,招招手,叫來兩人跟他一起走向涼亭。

    眼看着三人已步步逼近涼亭,無名深知張道玄這障眼法要被揭穿,知他這障眼法只要稍微動彈,便會破功,趕緊使個隱身術走到涼亭的入口處。

    頭戴紅纓盔的頭領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邁步走上了涼亭的階梯。無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雙刃插進了那頭領的心口,那頭領哼都未哼,便既死去。

    跟在那頭戴紅纓盔首領後面的兩名兵丁見頭領慘死,更是驚奇,他倆剛想跑回陣中,可無名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上前兩步,又分別將他們刺死。

    這樣一來衆騎兵可慌了,他們彎弓搭箭又要向涼亭中心發射。

    王墨儒早有準備,於長弓上扣了好幾支羽箭,一扭身將羽箭扇形地向那些騎兵射去。羽箭所及幾名騎士登時便被射倒。

    衆騎兵見狀,箭如雨發,向涼亭中射來,幾人如之前一般各施手段擋住那些羽箭,可也由此顯出身形。

    直到此時,王墨儒一行在與這支軍隊的交戰過程中,才稍稍沾了點便宜。

    王墨儒掃視一圈,見自己和無名共殺了十餘人,但敵方仍有十人之多,馬上又警惕起來,進入備戰狀態。

    如此雙方又對峙了小半個時辰,王墨儒四人的體力本就有些耗盡,如今又堅持了這麼半天,無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已漸漸枯竭,王墨儒優先喊道:“諸位住手,聽我一言。”

    敵方根本沒有聽進去王墨儒說的話,更沒有要住手的意思,羽箭還是射個不停。

    “請各位住手,聽我一言。”王墨儒又大聲喊道。

    衆騎兵仍是不爲所動,他們胯下馬帶有

    好幾簍羽箭,射了這麼半天,羽箭仍是源源不絕。

    “咱們殺死了他們的長官,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的。”張道玄道。

    “墨儒,無論你想說什麼,我覺得咱們還是將這些騎兵盡皆擊退,再與他們紛說比較好。”無名也在一旁說道。他說這話時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因爲他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很難突出重圍,更別說將這些騎兵擊退了。

    王墨儒沒有回答無名的問話,因爲他也很清楚衆人此時的處境,他只是不停地叫道:“各位住手,請聽我一言。”

    那些騎兵對王墨儒說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用弓箭射住陣腳,不讓王墨儒一行逃跑。這些騎兵的意圖很簡單,那就是不斷地耗費幾人的力氣,看他們到底能堅持多久。

    衆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體力、靈力已經不繼,更因爲咻咻的傷口不斷地在往外流血,咻咻剛受傷的時候,無名只是簡單地撕下一塊衣角按在了她的傷口上,連包紮都沒有包紮。如今那布條早被流出的血浸透、衝開,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王墨儒低頭瞧了瞧咻咻,又瞧了瞧昏睡的莊夢瑤,問道:“你們覺得咱們能衝出這重圍嗎”

    張道玄跟甘霖都未回答,眼前的形勢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又要帶着兩個毫無直覺的傷者,對方又是這麼一支精銳部隊,他們的確很難衝出重圍。

    無名聽王墨儒這般問,無比堅決地道:“能,咱們一定能衝出去。”

    王墨儒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四人背向而站,誰也沒有瞧見他的小動作。只是他聽幾人這般說,更堅定了自己的觀點。

    他站在原地大聲喊道:“我就是王墨儒,地宮中的那位旱魃是我殺的,與他們無關,如果我損害了你們的利益,我願意一人承擔。如果你們覺得不解氣,我願意以我自己性命,換取我同伴的自由。”

    王墨儒這一嗓子喊完,周圍的攻勢突然停頓了一下,遠沒有之前那麼強烈的。緊接着,人羣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別聽他們的鬼話,他們殺死頭領,詭計多端。這般說指不定還有什麼詭計。”說完一箭射來,餘人見狀也紛紛將弓弦上的羽箭向王墨儒等人射來。

    王墨儒等人沒有絲毫放鬆,又各自施法擋下了一波攻勢。王墨儒大聲說道:“我王墨儒願以自身性命,換取我同伴的自由。此話決然不假。”

    “快閉嘴別說了”無名在一旁呵斥道。

    王墨儒見狀只低聲說道:“無名哥,無論是對於這個國家,還是對於這個社會,你都尊貴無比,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絕對不能死在這裏。”說完又對衆騎兵大聲喊道:“你們若是不準

    我投降,我們幾人一定會做出最後的抵抗,到時難免會魚死網破,對各位也沒有什麼好處。”王墨儒說完又道:“只要各位不再射箭,我願意自負雙手,到軍前投降。”

    無名聽王墨儒這般說搖搖頭道:“墨儒,別這般做,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不能死在這裏,你又何嘗能死在這裏,咱們好好想想,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咱們衝出重圍。”

    王墨儒很清楚,這話只是無名寬慰自己的說辭罷了,他若有什麼辦法,以他想到便既做到的性格,恐怕早就說出來。直到此刻,無名還只是口上說說,沒有采取行動,多半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看來這一次,他們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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