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裴娘子說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成世澤時,眼含淚花,“世澤,當你若非是你恐怕就沒妙妙的今天了。”
言辭之前,宛若有淡淡的情愫涌動。
成世澤笑笑,“我輩修仙中人,不必如此兒女情長。妙妙,我這裏有樣東西送給你,就當是離別的禮物吧。”
說着,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鑲刻着花瓣紋路的精緻木盒。
裴娘子看他一眼,打開盒子,頓時一驚,失聲道:“玄霧寶琉”
成世澤輕聲道:“妙妙,我知道,你早年間生活不易,淪爲爐鼎,受盡折磨。雖然後來依靠採補之術修煉到了魂嬰境,可這終究不是正道,未來的修仙之路也會越來越難。唯有這玄霧寶琉,有可能彌補當年作爲爐鼎時留下的體質虧空。妙妙,有了此物,你便迷途知返,走上正統的修煉之路吧。”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世澤”
裴娘子眼眶一紅,眼淚已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袁鴻冕和卓老鬼,也有些感同身受。
袁鴻冕笑道:“裴娘子,從今以後,可不能再禍害小夥子了,尤其是莫小友,你絕對不能碰”
裴娘子吸了吸鼻子,抹了下眼淚,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惡狠狠的道:“你以爲我願意啊,老孃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男人”
成世澤嘆氣道:“可惜不能幫你報仇,除掉當年那個禍害你的敗類了。袁道友、卓道友,妙妙的事,就要靠你們了。”
袁鴻冕正色道:“裴娘子也是我的好友,她的忙,我自然會幫。”
卓老鬼淡淡的道:“待吾晉升到道宮境,必爲裴娘子出了這口惡氣,除掉那人”
裴娘子眼睛紅紅的,哽咽難言。
莫陽就暗暗嘆了口氣,仰天感慨。
這西亭四友之間的友誼,當真不是假的。
尤其是成世澤和裴娘子之間,隱約還有淡淡的男女之情參雜其中。
裴娘子經營的是溜街產業,手下有一大羣的姑娘和小夥,她個人的私生活也很不乾淨。
成世澤卻不以爲意,願意與裴娘子相知,足以見他品格之高,是一代奇人。
接下來,成世澤又紛紛給袁鴻冕和卓老鬼送了一份禮物。
都是價值連城的重禮。
最後,又給了莫陽一個小木盒。
“給我的”
莫陽有些難以置信。
成世澤笑道:“我與莫小友一見如故,只可惜未能早些認識。這樣東西最適合小友,若是能有朝一日湊齊材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莫陽打開了盒子,發現這是一張酒方蘿韻仙酒。
接下來,成世澤拿出了美酒大家共飲,書生樣子的袁鴻冕則拿出了紙筆,號召“西亭四友”共同提筆,留下一幅墨寶,當做回憶。
酒色財氣四友,便按照順序先後執筆起來。
“酒友”成世澤提寫第一句:“聚時歡聲離時愁。”
“色友”裴娘子寫下了第二句:“把酒揮淚情長留。”
一個“情”字,道盡了多少年的辛酸苦辣。
“財友”袁鴻冕輕嘆了口氣,龍飛鳳舞的寫下了第三句話:“相聚原以相聚憂。”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絕句詩成,四友放聲大笑。
笑中帶淚。
感慨萬千。
成世澤又提議道:“還沒落款呢,莫小友,便麻煩你吧。”
“啊我”
莫陽受寵若驚。
卻沒想到,裴娘子和袁鴻冕也都異口同聲的附議。
莫陽沒辦法,這纔拿起筆,稍作思考,便揮毫寫道:“饒寧城外,世外竹林望西亭。西亭四友,酒色財氣,別離之作,報以送別借挽留。何爲歡何爲離不思而斐離愁傷,碎花長亭別。晚輩莫陽,代筆敬敘。”
回到了三號礦鎮,莫陽就準備收拾東西,搬到洞府中獨居了。
他的功法比較特殊,不能外露。
只不過,回到了集體宿舍,路過的每一個人,都有那種怪異的眼神看他,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冷眼嘲笑,或是隔岸觀火看好戲,總之沒一個正常人。
這讓莫陽深感無奈,也有些無聊。
跟西亭四友相處了半日,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境界都提升了不少。
眼前的這些凝氣境的礦工們,品格太低、格局太小,卑微的宛若螻蟻。
跟他們鬥氣,都顯得自己格局太低了。
莫陽就想向成世澤前輩學習,學習他那種廣袤的胸襟和豁達的氣度。
然而,一回到寢室,一股無名怒火就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來。
範堅白和石牧二人,都被揍的鼻青臉腫,都躺在牀上,疼痛的“吱哇”亂叫呢。尤其是石牧,似乎暈死在牀上了,一動不動。
看這架勢,明天肯定不能上工了。
莫陽立刻火大,怒聲問:“怎麼回事”
“莫道友,你你沒事”範堅白看到了莫陽,眼睛一亮,頗有些驚喜。
莫陽一揮手,“我能有什麼事,我問你呢,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動的手”
範堅白很勉強的坐了起來,強笑道:“莫道友,你被督察隊帶走了,我和石道友都擔心壞了”
“我再問一遍,是誰動的手”
莫陽氣的牙齒髮顫。
範堅白和石牧都是很老實的好人,他們斷然不會惹事生非。
他倆捱揍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
這讓莫陽無法容忍。
“算了吧,一點小傷而已。”範堅白似乎不想鬧大。
莫陽怒其不爭的道:“範道友,你還不明白嗎這裏是金三角你軟弱一分,別人就會囂張一分,這裏沒有妥協”
範堅白沉默了一會兒,他自然知道莫陽這話說的有理,只是看莫陽現在這狀態,一旦鬧起來,那就不是簡單收場了。
“範道友這裏是金三角,要想活出個人樣,就必須要爭爭則飛黃騰達,不爭則死無葬身之地”莫陽赤紅着眼睛,憤恨的道。
範堅白終於被莫陽這番話給刺激到了,咬牙道:“是三三零四室的那幾個傢伙。”
“都有份”
“都有份”
“好,你等着”
“莫陽”範堅白急急的換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