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帶出來的這些人,是安盟內最精銳的一股新秀力量,最弱的也有神煉一段。其中,就包括在凝氣境時跟莫陽有過較勁的舒天縱、陳哲等人。
如今,柳妃兒已經是神煉二段的高手了,舒天縱、陳哲等人一番苦修,也纔好不容易晉升到神煉一段。這種仰視的存在,讓他們已經放棄了對她的非分之想,自然也沒必要再和莫陽爭什麼了。
很快,舒天縱等人齊出手,輕易就解決掉了攔路的數十隻蜂元猴。
滿地血肉,鮮血橫流。
面對售價極高的蜂元猴,這些年輕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貪婪之心,面色冷酷無情,下手凌厲狠辣。
即便肅清了敵手,大家也表情淡然,面對散落滿地的價值連城的猴腦,眼神堅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覬覦。
要知道,這蜂元猴的猴腦是可以生喫的,售價極高,營養價值也極高。
看到這一幕,莫陽就暗暗讚歎。
果然是安歌的嫡系部隊,這些年輕人雖然實力不算太強,但這份堅定的信念和言出令隨的忠誠,就可堪大用。
說實話,遍地白花花的猴腦,連莫陽都有些心動呢。當然,他不是貪戀這些猴腦的價值,而是惻隱之心。
手段有點太殘忍了
這場面有點血腥。
柳妃兒甚至臉色發白,悄悄的躲在他身後,不敢看這慘烈的場面。
安歌神色如常,冰清冷酷的外表,好似給她完美絕倫的俏臉上添加了幾分聖潔的光輝,有一種特別的迷人的味道。
“繼續”
安歌素手一揮,讓莫陽帶路,繼續朝着絕壁的方向前進。
等大部隊離開一段距離後,莫陽回頭觀望。
就見一羣年幼的蜂元猴們,傷痛欲絕的從兩旁的樹林中鑽了出來,跑向了那些慘烈橫死的蜂元猴長者身邊,跪在地上哀嚎痛哭起來。
莫陽剛剛有些心軟,惻隱之心又要氾濫之時,眼睛不由得一緊。
只見那些幼年的蜂元猴們,並沒有收拾長輩們的屍身,而是拿出了一個小壺似的東西,在收斂散落在地上的猴腦
有的幼年蜂元猴,甚至偷偷摸摸的用爪子夾起一塊軟軟囔囔的猴腦,迅速的扔進嘴裏,然後小心翼翼的左右亂看,享受的抿用了幾下,一臉陶醉的嚥了下去。
這一幕,讓莫陽的價值觀有點崩塌。
憐憫之心蕩然無存
安歌似乎看出了什麼,不以爲意的笑笑,“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在種族的生死存亡面前,倫常規則又算什麼”
莫陽心頭默然,嘴上卻不服輸,冷冷的道:“我要是不心軟,會納你做妾還不知道要給我添多少麻煩呢”
安歌噘嘴,不太高興。
跟在他身邊的柳妃兒則不以爲然,嬌聲道:“師父,人家覺得你說的不對。安姐姐是人類,是同胞。你對她心軟,說明你是個好人。猴子是妖族,你要是心軟了,就是敵我不分”
安歌就抿嘴一樂,衝莫陽擠了擠眼睛。
莫陽沒好氣的道:“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會兒咱們要下往絕壁之下,其下是地獄深淵,萬丈不止。我曾經見過有蜂元猴下到絕壁下采集靈藥,可見他們熟門熟路。這下好了,咱們把島上最精銳的一批蜂元猴殺光了,誰還帶路”
“你問過我嗎”
“你”
“你不是挺能嘛,擺着大小姐的架子嗎你做決定之前,詢問過我的意思嗎你是我的女人,該聽誰的不知道嗎”莫陽陰陽怪氣的說。
安歌緊緊的咬了咬嘴脣,恨恨的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真小氣”
莫陽搖頭晃腦的道:“不是我小氣,挖掘安家祕府,這畢竟是大事,容不得半點差池。跟別人也就算了,你要保持大小姐的威嚴。可在我面前就沒必要了,有些抉擇,你可以跟我討論決定。”
“行了,我知道了。”
安歌就悶悶不樂,小聲的嘀咕着什麼。看樣子,對莫陽分權的行爲,有些耿耿於懷。
柳妃兒小眼神在莫陽和安歌之間亂瞟,捂嘴偷笑。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猴島絕壁之上。
站在了崖壁之巔,下方峽谷內黑黝黝的深不見底。封存萬載的安家祕府就在下面,不知潛藏着什麼樣的巨大風險。
安歌的臉色略顯凝重。
倒是她手下的那些精銳年輕人,臉色剛毅,對峽谷下放可能存在的風險熟視無睹,展現着視死如歸的風采。
“果然是精銳”
莫陽在心底暗讚了一句。
“師父,咱們要下去嗎”柳妃兒跟小尾巴似的擠在了莫陽和安歌中間,憂心忡忡的說。
莫陽扭頭看她,“怕了”
柳妃兒咬咬紅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呢”莫陽又看向安歌。
“總歸要下去的。”安歌輕嘆了口氣。
莫陽笑笑,向絕壁對面的懸壁上一指,那裏有着醒目的刀劍刻化過的字跡,“能看清那裏寫着什麼嗎”
安歌定睛看了一會兒,黛眉微蹙。
柳妃兒試探着說:“我人地獄誰人不不,不是人,應該是入。哎呀,字跡都花了,應該很多年了吧看不清呀。”
莫陽道:“那是一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柳妃兒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誰這麼傻呀”
安歌聲音略冷,淡淡的道:“是安惠老祖,以及以及”
“巫馬興。”莫陽補充。
安歌深吸了口氣,“嗯,是巫馬老祖。”
巫馬老祖
莫陽眉梢一挑,不由得重新審視她。
安歌向巫馬興也叫老祖這是什麼關係難不成安家的先祖安惠,當年和巫馬興是兩口子
可如果是這樣,安家的人應該姓巫馬,而不是姓安
看樣子,有些內情安歌並沒有講出來。
不過沒關係,等下去挖掘了開了安家祕府,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安惠前輩這是在告誡我們,要進入下面的深淵嗎”柳妃兒漂亮的大眼睛中閃動着好奇。
安歌輕輕頷首。
“可是也不對呀”柳妃兒苦着小臉,又有點想不明白了,“我記得安惠前輩的年代是兩萬年前,安平前輩的年代是一萬年前,其間還隔着一萬年呢。安家祕府是安平前輩安置的,怎麼這裏會是安惠前輩的寄語,而非安平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