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足有一人之高,看那樣子,足有數千斤重。
來者,正是林友金。
“趙奴,段昊天這是何意?我林家雖然投靠了王家,但卻也沒有做出出格之事!”
林友金忍着滔天怒火開口。
他懼怕的,不是眼前的趙奴,而是段昊天,靈脈境武者斬殺氣變境,就如同趙奴斬殺獨眼老奴這般容易。修爲到了林友金這個實力,他看重的已經不再是所有的家人,而僅僅是自己最爲嫡系的血脈,以及自己的性命。
趙奴略顯渾濁的眼中閃過冷芒:“林友金,你當你暗中殘害我段家分支數百條人命,以及將我段家一些產業轉移的事情老爺一點都不知道嗎?”
與此同時,一百青衣衛全部匯聚在趙奴的身後。
“該死!”
林友金面色大變,這些事情他做的一直都很隱蔽,當真不知是怎麼透露出去的。
“現在,受死吧!”
趙奴開口,取出了一副銀絲手套。
這銀絲手套,乃是以寒蠶絲以及精煉銀共同煉製,是一件黃階下品兵器。
邁入武道第二步的武者使用的兵器,最差也要黃階下品,因爲只有黃階兵器才能承受住元氣以及靈氣的灌輸,人階兵器元氣進入,立刻便會崩潰。
“即便你剛剛突破到了氣變境,也不是老夫的對手!”
林友金開口,手中一人之長的大刀,猛地舉起,靈氣自手掌中瘋狂灌輸到大刀之中。
那大刀之外,凝聚出丈許刀芒,氣息駭人。
這大刀,竟是一件黃階中品兵器!
“是嗎?”
趙奴開口,已經帶着隱私手套的雙手化爪猛地一震,無邊靈氣自體內衝出,再其手掌之上匯聚,瞬間凝聚成了兩隻門板大小的靈氣巨爪。
此刻,趙奴沒有絲毫掩飾,暴露出的氣息,是氣變境小圓滿。
“你竟然達到了氣變境小圓滿,你不是剛剛突破的那個人,你段家還有第二個氣變境!”
林友金見況,大驚。
他看到趙奴,本以爲段家剛剛出現的氣變境武者就是趙奴,而現在看趙奴已經小圓滿,根本不可能是剛剛突破……
“你氣息不穩,必然剛突破到氣變境小圓滿,今日老夫就殺了你,大不了離開這枯山郡!殺!”
林友金不再多想,眼中閃過決然之色,手中大刀帶着凌厲刀芒。
這一刀擡起,虛空之中,浮現三刀刀影。
黃階中品武技:三疊斬!
當這三道刀影重疊之時,斬下的威力,將達到極致,這是林友金最強手段,今日他爲了活命,拼了。
“青衣衛!”
趙奴見況,卻沒有絲毫慌亂,一聲開口。
當即十個金藏境的青衣衛直接衝出,這十人,瞬間環繞在了林友金的四周。
“哼,第一步武者也敢出來送死!殺!”
林友金看到此幕,眼中滿是不屑,這一刀直接朝着趙奴劈去。
“動手!”
趙奴卻是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兩個耳塞,直接塞入雙耳,同時開開口。
此話落下,只見這十名金藏境青衣衛,紛紛猛吸了一口氣,那身體都是鼓脹了幾分。
“吼!”
十人大吼,化爲十道音浪,自四面八方衝擊而來,這些音浪疊加之下,威力更是數倍提升。
黃階中品武技:天獅吼!
金藏其實通‘金髒’,金藏境武者,修的就是人的五臟,心、肝、脾、肺、腎。
這武技‘天獅吼’,用的就是肺。
十人全力施展天獅吼,無邊音浪疊加咆哮,即便是林友金是氣變境武者,這突然襲擊之下,也是被震得腦中嗡鳴,眼冒金星,一時間精神恍惚,手中大刀都是有些拿不穩了。
這天獅吼自然無法殺死林友金,不過,青衣衛僅僅是輔助!
“死!”
趙奴雙手之中靈氣涌出,很快在虛空之中幻化出兩個巨大的靈氣巨爪,此爪不似人手,而是如妖獸一般獸爪。
黃階中品武技:撕裂爪!
這兩隻靈氣巨爪,直接咆哮而出。
這一邊,林友金在天獅吼的威力中,還沒有徹底清醒,隱約感覺殺氣來臨,瞪大了眼睛。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噗噗……”
漫天血水飄灑。
林友金被撕成兩半,自天空跌落而下。
“林友金已死!”
趙奴抓起林友金的頭顱,聲音洪亮傳遍林家。
“我們投降!”
“我們臣服段家!”
“不要殺我們!”
……
段家這一邊,飲酒賞月,論功行賞已經到了末端。
諸多家主一個個了樂得合不攏嘴,只感嘆,依附段家,簡直是他們這一生最爲正確的選擇。
“石達!”
古楓看向所有家主中,最後一人,開口淡語。
“小人在!”
石達立刻抱拳,不過他臉上驚喜之色不多,那眼底的惶恐之色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古楓看得一清二楚。
“喝酒!”
古楓開口,隨即飲了一杯酒。
那石達見況,不敢猶豫,也喝了一杯酒。
大家此刻心中有些羨慕石達,他是最後一個必然賞賜最大,並且段昊天還先敬了他一杯酒,這是何等的看重。
古楓淡淡一語:“石達啊,你石家跟隨我段家,也有一百多年了吧!”
“小人祖父當年便跟隨大人,承蒙段家多年照料,否則哪有石家現在!”
石達立刻小心開口道。
“唉,不知不覺,你石家跟隨我段家已經這麼久了,這麼多年,你們石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古楓說着,站起身來,走下了座位,走向石達,突然開口:“可是,老夫最近怎麼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啊!”
聽到此言,石達面色大變,直接跪倒在了古楓面前,當即抱拳:“我石家對段家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一定是有奸人挑撥離間,大人明察啊!”
古楓目光石達,看到了他脖頸上凸起的筋脈,眼底光芒閃過,開口:“這麼慌張做什麼,起來,喝酒!”
古楓說着,又將杯中之酒飲掉。
石達站起身來,又是飲下了這一杯酒,心中更爲惶恐,同時不知爲何,只感覺整個人有些恍惚,身體十分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