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愛他。
另一邊，在審訊室裏，赫拉有些昏昏欲睡。葉子清坐在她的對面，俏臉上面無表情。
“砰！”葉子清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把赫拉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後者有些不樂意了，看着葉子清不滿地說道：“嚇我一跳。”
葉子清冷笑着說道：“這是審訊室，不是讓你睡覺的地方。”
聽到這番話，赫拉伸了個懶腰，讓自己精神一下。經過昨天晚上的勞累，她已經困的不行了。
這是警方經常用的審訊手法，“熬鷹”。當人睏乏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內心的防禦便會逐漸崩塌，說出警方想要的線索。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赫拉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開口說道：“反正我已經被你們抓了，沒辦法再替夢魘硬扛着。”
很明顯，她並非冥頑不靈之人，不會像卡米拉那樣嘴硬。
葉子清聞言，鬆了一口氣。旋即，淡淡地問道：“黑影是誰？”
“我不知道。”赫拉搖了搖頭，輕聲道：“一直以來，我並不知道黑影在華夏的身份。自從他潛伏在華夏後，一直沒有跟我說過他的蹤跡。”
葉子清微微蹙眉，問道：“你沒騙我？”
“警官，我沒必要騙你。”赫拉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事到如今，我騙你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子清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忍不住苦笑一聲。
沒想到黑影這麼謹慎，連自己人都要防，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看來，你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說到這裏，葉子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失去了減刑的機會。”
聽到這裏，赫拉瞬間睏意全無。忽然開口說道：“等等，我還有重要的情況彙報！”
她真的害怕了，這是她唯一的減刑機會。如果可以爭取到，那麼自然要好一些。
葉子清聞言，臉上露出爲難之色，搖了搖頭說道：“一問三不知，你別騙我了。我的時間很忙，沒功夫搭理你。”說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準備要走。
“葉局長，我真的有重要的情況彙報。如果你不聽，就一定會後悔的。”赫拉像瘋了一般，大聲喊道。
葉子清聞言，嘴角上揚，臉上露出勉爲其難之色。隨後，開口說道：“行，你說吧！”
赫拉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出了實情：“其實，在主神中，還有一位，沒有被抓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葉子清微微蹙眉，她仔細的算了一下。目前見到的殺手，確實只有十二名。有死有傷，還有被抓起來的。
“你的意思是，還有第十三位主神？”葉子清的瞳孔一縮，問了一句。
赫拉咧嘴一笑，開口說道：“誰都沒有見過第十三位主神。”
聽到這裏，葉子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開口問道：“最後一位主神是誰？”
赫拉給出了答案：“火神，赫淮斯托斯。”
旋即，她又進行了補充：“赫淮斯托斯的任務由黑影親自委派，我們也不知道。”
誰都沒想到，赫淮斯托斯居然是第十三位主神。他在哪裏？他的任務是什麼？他什麼時候會動手？一連串的疑問，讓葉子清感覺有些頭疼。
“葉局長，我說出來的這些線索，夠不夠減刑？”赫拉和葉子清對視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對於赫拉而言，現在只有減刑可以誘惑到她。她不是卡米拉那樣的硬骨頭，到了這裏，還是比較識時務的。
“嗯，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彙報。你提供的線索，對我們的幫助很大。”葉子清用比較官方的回答說道：“如果有更好的證據，希望你能繼續對我們警方提供。”
“如果我把夢魘的基地說出來，就應該能減刑了吧？”赫拉咧嘴一笑，輕聲道：“我並不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對於黑影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可有可無，我沒必要替他保密。”
聽到這裏，葉子清笑了，語氣忽然變得輕鬆起來：“你要做污點證人？”
“對。”赫拉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會把夢魘做過的一切，都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聽到這裏，葉子清的心中一喜，隨口問道：“什麼條件？”
“我要住單獨的牢房。”赫拉抿了抿嘴，緩緩地說道：“我不希望死在大牢裏。”
她是十二主神之一，在夢魘的地位絕對不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當然，她說出這些線索的時候。黑影肯定會想辦法殺人滅口，爲了安全起見，赫拉不得不防着點。
“你怕監獄裏不安全？”葉子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沉聲問道。
“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赫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保命，還得看自己。”
葉子清聽到她說的話，陷入了沉思。確實，赫拉是重要的證人，應該保護起來。
黑影潛伏在華夏裏，在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葉局長，我都交代這麼多了。您不會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了吧？”赫拉的眉毛一挑，繼續問道。
“我會跟獄長說一聲的。畢竟我們不是一個部門，可能得溝通一下。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在監獄，我就保證你不會死。”葉子清給出了選擇。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赫拉倚在椅子上，笑着說道：“只要我還活着，就會無條件配合你們。”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已經決定向警方坦白了。這麼多年，十二主神一直爲黑影賺錢賣命，現在被警察抓了，憑什麼還要繼續保密？
她的思想比其他主神成熟一些，是十二主神中，唯一一個願意服軟的人。
“我餓了，想喫點東西。”赫拉笑着說道：“至少在我有價值之前，你不能虧待我，對嗎？”
“想喫什麼？”葉子清隨口問道。
“牛排。”赫拉答道。
“有方便麪。”葉子清迴應道。
“可以。”赫拉妥協了，急忙說道：“給我泡一碗方便麪，我都快餓死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喫……”
燕京的一家西餐廳內，洛治平和秦秀華喫着午餐。
兩人剛回燕京沒多長時間，一直在各個高檔場所現身，就是爲了引起黑影的注意。
“什麼時候才能引出黑影啊？”說着，秦秀華用刀割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真是麻煩。”
“不用着急。”洛治平喝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道：“據我所知，十二主神昨晚齊聚靜海，執行刺殺任務。想必黑影也快坐不住了。”
此言一出，秦秀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意外之色。旋即，疑惑地問道：“十二主神齊聚靜海，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他們一起行動？”
“好像是夏宛白的女婿，洛千帆。”洛治平淡然一笑，嘖嘖驚歎道：“最近我沒少聽說過他的傳奇。”
“姓洛？”秦秀華聞言，笑着說道：“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啊！都姓洛，都跟夢魘有仇。你對這個青年瞭解多少？”
提起這個年輕人，洛治平眉飛色舞地講着：“這個小子，做了太多我不敢想的事情。”
“哦？”秦秀華聞言，美目中精光一閃，輕聲道：“說來聽聽。”
緊接着，洛治平把洛千帆做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擊殺金三角最大的毒販、去夢魘做臥底、腳踩花家、讓林戰非都束手無策……
不得不說，洛千帆做過的事情，每一件都名震燕京。
秦秀華越聽越震驚，美目中異彩連連。不得不說，僅僅是聽洛治平口述，她就已經猜到了洛千帆的不凡。
“那孩子太厲害了。至少在年輕一輩中，我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強的人。”洛治平笑了笑，輕聲道：“雖然沒見過面，但是我很欣賞他。”
“怪不得十二主神會一起去殺他。”秦秀華聞言，意味深長地問道：“昨晚的結果怎麼樣？”
“十二主神全軍覆沒。”洛治平給出了答案。
“嘶～”秦秀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十二主神代表着夢魘最強的戰鬥力，他們一起聯手都沒能殺了洛千帆，簡直是駭人聽聞。
“軍區和警方都出面了，才解決這件事。”洛治平抿了抿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沉聲道：“我聽內部人員說，如果沒有警方在場，十二主神就得把命放在靜海了。”
秦秀華吃了一口牛排，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些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秀華，算起來，咱們的兒子，也應該跟洛千帆一樣大了。”洛治平的臉上露出懷念之色，輕聲道：“等從孤兒院裏查到餘唸的消息，我一定要加倍補償他。”
洛治平一直對洛餘念心懷愧疚。當初爲了保護兒子，他不得不把洛餘念送進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