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餘淡淡地說着,平靜的話語中卻是帶上了些許的寒意,石桌的一角被他不經意間之間碾碎成了粉末。
說實話,一個一般的宗門長輩是不太可能搶自己晚輩的東西,當可別忘了雲山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了破境,達到鬥宗的境界,那可是與這臭名昭著的魂殿都有着交易。
這樣的一個人,見識到這樣的天材異寶,如果拋卻自己的身份未必沒有可能,而且之前的時候,他在宗內時,似乎是感覺雲山到破鏡的失敗。
“因爲有關於屬性的不和,所以我沒有轉修你給我的功法,而那青蓮座卻是我使用時,那個師祖出現在院中,將其,將其借了出去”
納蘭嫣然袖袍中的手腕收緊,聲音裏帶着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呵借”
蘇餘輕蔑地笑了一聲,“果然是不錯的借法啊,只是時間有些長吧”
作爲一個宗中長輩,自然不好搶晚輩身上的東西,那麼借這個詞就用的比較妥當了,畢竟是借又怎麼會是搶呢,只是時間要長上一些而已。
而作爲徒孫的納蘭嫣然,恐怕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抱歉,你給我的東西我沒保管好。”
納蘭嫣然有些歉意地望着蘇餘,畢竟雖然這些東西是對方強塞於她的,然而她可沒覺得是自己的東西。
“我的東西,可沒這麼好拿的啊”
蘇餘搖搖頭淡淡說了一聲,然後踏出了院門。
走出院門後,他便是沿着山體上的小道,走向雲嵐宗主峯的位置。
此時雲嵐宗的後山,雲山靜坐殿中,他的身下,卻是有着一個如同翠玉一般的青蓮盤託着。
隨着那一呼一吸,周圍的空氣都是泛出了點點的能量漣漪,無數的能量經青蓮座中的煅燒過濾之後,緩緩沁入了雲山的身體當中。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是以極其微妙的速度增長着,雲山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浮現了一縷笑意。
實到如今,那借破階丹晉入鬥宗境界留下的後遺問題,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終是被他一點點的祛除乾淨。
目光在身下的那散發着陣陣火意,過濾着精純能量的青蓮臺,雲山的目光又頓了頓。
自他從那徒孫那發現有着裨益的青蓮臺之後,他便是將其“借”了過來,至於這樣的舉動是否妥當,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倒時給些補償便是。
畢竟有着這青蓮臺的幫助,他也能夠一更快的速度進入二星斗宗的地步了。
身上的兩道青紅氣息交替流轉,就在隱修殿中在繼續靜修的時候,他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下一剎那身形飄然而出,幾步的距離,就出現在隱修殿前方的山道上。
雲嵐宗的後山,一向很安靜,因爲距離宗內的前峯夠遠,而且又是被列爲宗內禁地的緣故,平日一直鮮有人跡。
而此時,那不顯寬敞,有些攀付着斑駁鮮綠青苔的山道上,卻是多了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這少年一襲青衣輕袍,手握一柄赤紅皮紋的佩劍,烏黑的髮絲被一隻褐色的布帶束起,破有種飄然的神采。
雲山的眼神掃過那與實力明顯有些不相符的稚嫩面孔,漆黑如墨的眼眸也是不由自主地掠過了一縷詫異。
以這種年紀成爲一名大斗師,這樣的修煉天賦可是十分的不凡。
就在雲山憑空而立,垂眼目視着那隨着臺階一層層往上的蘇餘的時候,底下的蘇餘也是有所覺地擡起來頭,眼神在看到那一襲白袍,毫無依託懸在半空的身影頓了頓,隨後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能夠臨空而立,甚至都不用鬥氣化翼都能夠懸立於半空之上,除卻那隱修雲嵐宗後山的雲山,蘇餘他已經想不起其他的人選。
而在蘇餘望着雲山的時候,雲山自然也是看見了蘇餘嘴角那似乎有些輕蔑的笑容,頓時面色不愉,冷哼了一聲,“你是宗內哪位長老的弟子,不知道後山禁入嗎”
“誰是你雲嵐宗的弟子,我來只是想問一下,我的青蓮座,以及那地階的火系功法好使嗎”
隨着放肆的輕笑了一聲,蘇餘眼眸當中升起了濃濃的嘲弄神色,與此同時,系統空間內的一枚殷若拙的人物體驗卡化爲了一片金芒,融入他的身體當中。
只是一瞬間,蘇餘就感覺那面對着鬥宗強者的淡淡壓迫感消失於無形,一股濃厚極高遠的氣息自體內生出。
還未思考其對方這句話透出來的身份,此時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化時,雲山的臉色微微一頓,眼眸中精光四射,直欲化爲利劍。
此時他發現,他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已經不復存在,那奇怪的少年的實力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提升了,至於提升到什麼境界,也是不得而知。
因爲這之後靈魂力的探查,延伸至那少年身側幾米的範圍內的時候,就化爲了無形,就是連他也看不透起來。
如此詭異的實力提升,讓雲山皺起了眉頭,而在這時,他突然聯想到一事,臉色驟變。
在他爲提升鬥宗前,就有那詭異莫測的鶩護法帶來破階丹時,曾讓他調查的東西,據說那在烏坦城出現,能夠將鬥師實力,提升至鬥皇實力的神異祕術。
而這在他眼前展現的,匪夷所思的氣息變化,可不就有着那恐怖實力提升的苗頭嗎
“將你那提升實力的祕法交於我,我就饒你一命,以及擅闖雲嵐宗禁地之罪”
望着那他已經看不透的少年,雲山氣定神閒地淡淡說着,眼眸中掠過一縷微不可察覺的貪婪。
能夠提升那麼多境界的祕術他是聞所未聞,之前他還曾以爲鶩護法的話只是消遣以及戲弄,就算不是,那也有着誇大的嫌疑,但現在的親眼目睹,他便是明白,這種匪夷所思的祕術竟然真的存在。
如果有這祕法的話,他就不用在受那鶩護法的制衡,或許還能夠往鬥氣大陸的中心區域中州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