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中州,而是屬於偏遠地帶的加瑪帝國。
黑湮軍,古族之類的詞語對於雲嵐宗的衆人以及觀戰的人來說,實在過於陌生了。
而現在讓他們所感到震驚的,卻是這青年的實力,作爲鬥皇來說也只能短暫地懸浮於空,要想長久凌空而立,那也要鬥氣化翼纔行。
但眼前的這青年沒有,踏空而上,無所依託。
這必是鬥宗無疑。
地下的目光望着那臨空而立年輕的兩道身影都有些呆滯,他們的宗主還纔是鬥皇級別,如今卻就有這樣的兩個年輕人卻就達到了他們終生仰望的境界。
廣場邊上的葛葉望着那道身影,苦笑着搖搖頭,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翎泉,怎會如此魯莽”
山林之中的陰暗處,同樣望着天空那道年輕身影,凌影面生不解。
此時,那蕭家小子敗退已經退卻,根本就無需這翎泉出頭,而且這翎泉一向看那蕭家小子不爽,又怎麼會可能替他出頭。
凌影精芒閃動的眼瞳穿過密密麻麻的林間,望向那廣場那個叫做納蘭嫣然的少女。.16xz. 一流小站首發
眼神在那天藍色,散發着神祕氣息的劍上停留了一下,搖了搖頭又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這一停留就渾然一驚。
他隱隱地,彷彿有種面對自家小姐的感覺,帶着淡淡的精神威壓,不過他卻是有着一些感覺,就像是族中血脈俱佳卻未覺醒的族人一般。
這
凌影頓時一愣,自家的小姐可是傳自古老的帝之血脈,這少女又怎麼會給他以這種感覺。
在凌影發愣的時候,天空之上面對那自報名號的翎泉,蘇餘也是帶上了些淡淡的疑惑。
“是你家那位小姐,古薰兒派你來的吧”
翎泉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知道得還挺多,不過我可不是爲那個廢物出頭,你這宗中那未覺醒血脈的少女我很感興趣,嗯,那柄劍也不錯,將之獻上來,我就放過你們。”
“未覺醒”
這個詞出人意料的詞語讓蘇餘面色微微一動。
看到蘇餘似乎有些不知情的表情,翎泉臉色的輕蔑神色更濃,“哼,一個未覺醒的特殊血脈都不知曉,還真是暴殄天物,如今給我當個侍女如何”
聽到這裏,蘇餘卻是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鬥帝血脈好歹也是鬥帝,看納蘭嫣然的情況似乎修爲速度提升得不少,但以現在來看卻是有種小氣的感覺。
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地弱,之前的他還以爲因爲他本身不是鬥帝的緣故,但此時如果按照這翎泉的說法是未覺醒的緣故,那就有點說得通了。
“那麼說來,你古族有覺醒血脈的辦法了”
輕笑着緩緩說道,蘇餘的眼睛也帶上了點點寒芒。
“是有如何”
冷哼了一聲,翎泉腳步往前踏上一步,磅礴的氣息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自體內洶涌而出,席捲了整片天空。
那有些熟悉,卻不知曉是何種奇異血脈的少女,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他志在必得。
漆黑的眼眸中劍光流動,虛空微微並指,似乎略微有感應,地下無數佩劍發出震鳴,急促地撞擊劍鞘,彷彿急切地想着脫鞘而出,渴飲鮮血。
這等奇異的變化,讓山峯之上的的弟子不明不白,而接下來他們就看到了一聲難忘的一幕。
那一碧如洗天空的某處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接着就有一柄無形透明的氣劍凝聚而起。
然而這一柄氣劍的凝聚才只是開始,緊接着,一柄接一柄的無形氣劍於虛空凝聚而起,只是眨眼之間,就佈滿了這片天地。
那數以千計的無形之劍匯聚而成的肅殺氣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的同時,都感受到一種沉重的壓力。
望着這初步得到卷軸就嘗試凝聚起的劍氣,蘇餘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對面的翎泉看着這一幕,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你與中州的萬劍閣是什麼關係”
蘇餘臉色微微一動。
萬劍閣,聽名字就知道也是使劍的大派,貌似是屬於中州的勢力四方閣,看着情形能與其聯繫起來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哼,就算與萬劍閣有關係又能如何”
翎泉心中並沒有高看一眼的想法,如今的萬劍閣其實力最高的也只有其劍尊着處於鬥尊的境界,但鬥尊在古族可算不上什麼。
望着那彷彿無窮無盡的氣劍一眼,翎泉嘴角泛起一縷冷笑,手掌虛空一窩,一柄雷光纏繞閃爍着銀芒的長槍與掌心凝聚。
腳下一踏虛空,長槍一震,上面纏繞的璀璨電芒更爲絢麗,以槍爲首,如同一條雷霆巨龍呼嘯而至。
眼見那散發着紫色雷光的長槍,蘇餘臉色平靜,並起的雙指微微一動們,以生輕微的低吟傳出。
“萬劍訣”
輕吟落下,萬千劍影隨聲而動,寒芒迭起,天地一片肅殺。
爲首的氣劍彷彿長龍一般衝向那呼嘯而來的紫黑身影。
錚的一聲。
巨大的金鐵之聲自氣劍與那長槍的交接處傳蕩而出。
翎泉的臉色頓時驟變,他發現自己有些小瞧了對方,這一劍的衝擊就讓他手臂震麻。
然而引一發動全身,無數的氣劍瞬息而至,劍氣縱橫,天空劇烈的轟鳴聲綿延不絕。
只是片刻,方纔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翎泉就變得如同路邊的一個乞丐一般衣裳襤褸,渾身上下悽悽慘慘得只剩下一些布片掛着。
壓制着體內翻涌的氣息,翎泉的臉色漆黑得如同鍋底的黑炭一般。
冷哼了一聲,氣勢陡然暴漲,就在蘇餘以爲對方要大拼一記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驀然轉身,化爲了一道流影。
這情況,竟然是逃了。
這突入其來的一幕讓蘇餘有些錯愕,但是他怎麼可能放過這似乎知曉血脈覺醒的翎泉,頓時虛空而行,落腳處盪出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