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界之最強老哥 >第179章 勢不可擋
    一劍出,蘇餘就已經料到結果,這位世間巔峯的強者,終究不是最強者,自然也是無法壓制他的一劍,所以在拋出之後,他便是沒有理會。

    而是望向了對面那前方那形形色色的人羣,此時那些人羣的目光裏終究有了畏懼之意。

    這些修士大多是各國的修行者,冥王入侵的事情是極爲重要,然而此時那少年卻是給他們上了一堂極爲直觀的一課,那就是如果沒有勝過南晉劍聖柳白的實力,那就不要在來自取其辱。

    然而這世間能有多少柳白,天下有幾個巔峯,那等實力的人物,早已隱於世間的頂端,能夠超越其的不超過五指之數。

    殿前的莫山山在她倉促布出的塊壘大陣破碎後,就提起了心來,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輕鬆了一口氣。

    看到那同樣收起大黑傘對她看過來的小姑涼,她也是相視一笑。

    她也不知道爲何突然站在那人的身邊,無論是背後的書聖老師,還是她的身份,都不能讓她站在這個位置,畢竟這所將承受的必將是匪夷所思的壓力。

    她想起了墨池苑的閨房裏,那些被她視若珍寶,而且極其喜歡的字帖。

    或是那種喜歡吧。

    她推了推鼻尖上因爲方纔施展塊壘大陣而鬆動的眼鏡,模樣和可愛。

    “走吧。”

    蘇餘向身後的三人說了聲。

    帶着莫山山往着上下的山道走去,最靠後的陳皮皮還陷在方纔的震驚之中,此時聽到聲音慌忙跟上。

    桑桑的兄長真的是好猛

    望着前方的拿到身影,陳皮皮心中不由得讚歎了一句,想起那曾經都城送信收徒時的場景,就不由得面色發燙。

    他如今是道門西陵神殿千年來最有天賦的修道天才,如今也是早早的達到了知命的境界,但他的知命和柳白的知命根本不可同日耳語。

    柳白的劍鋒他懷疑他那位被夫子盯着,終年漂泊在南海的父親都不能輕鬆應對,然而那蘇餘卻是如此的輕鬆。

    他此時是不知曉那柳白此時的下場,如果知曉的話,恐怕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輕鬆面對。

    “她是冥王之女,冥王之女啊,你們這些懦夫,不知道她會讓人間毀滅吧”

    曲妮瑪娣早已被之前的那些場景給驚呆了,此時望着那連連退後,甚至給那四人讓開道路的修行者們更是歇斯底里得呼喊起來。

    然而人人躲開,如避蛇蟲。

    曲妮瑪娣的臉色有着猙獰的什麼,怨毒的眼神掃視了一遍,然後盯向了人羣邊的程立雪。

    “神殿呢,他們這是要毀滅世間,你們動手啊”

    此之前那幕程立雪就已然臉色沉重,心中頹廢,隨爲天諭司的司座,但他發現他的實力根本不夠看。

    此時在聽到那面色猙獰,胡攪蠻纏的老婦人,終究是面露厭煩之意。

    曲妮瑪娣根本就不罷休,望着那攙扶着桑桑的莫山山,語氣不停地咒罵道,“你個賤女人,你站在冥王之女的身邊,遲早不得好死”

    “還只是聒噪。”

    身在前方的蘇餘嘆息了一聲,有風聲於後方空中驟起,曲妮瑪娣的胸腹直接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切割而過。

    聲音戛然而至,飛濺的殷紅血跡,和那到底的殘破身軀,讓在場的衆人都是心中一凜。

    而蘇餘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那個老婦人。

    “何必,何苦。”

    殿中靜坐的岐山大師望着這一幕,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說不出的悲天憫人。

    整座瓦山已經被那從天而降的巨大佛像碎石,被砸了個七零八落,有些下山的山道甚至都被堵塞。

    只是這些根本無法擋住蘇餘的腳步,也正如那爛柯寺的殿前,那出手的幾人,也是無法攔住他的腳步。

    佛宗的底蘊自然不只是這座在世間的瓦山,還有那隱藏在西荒之地的懸空寺。

    這寶樹大師是從懸空寺而來,但卻不是懸空寺的最強戰力,比他強的人有很多。

    蘇餘雖然沒有親手試一試自己實在這個世界金字塔的哪一層,但唯一讓他感到壓力的也只有那書院的夫子。

    夫子現在都沒看透,所以自然不會阻擋。

    而那懸空寺的幾人,根本不足爲懼。

    陳皮皮帶着桑桑,是乘坐一輛馬車前來的,馬車放在瓦山的山腳,此時也有不少的巨石落於山腳,但卻沒有對馬車造成破壞。

    看到那輛馬車後,蘇餘便是將桑桑安置在那馬車之中,此時桑桑身體本就虛弱,他自然要讓她有個舒服的姿勢。

    在莫山山和桑桑進入馬車之後,陳皮皮也是順勢往着馬車上爬,因爲身體肥胖圓潤,所以不太雅觀而且看起來有些費勁。

    “你做什麼”

    蘇餘看了他一眼。

    “上車啊”

    “你身體太大了,自己走回去吧。”

    陳皮皮面色一怔,隨後淚流滿面,他正想控訴一下的時候,卻呆呆望向了天邊的方向。

    那裏有着萬丈光芒向着這邊投射過來,像是那之前自佛像生出的佛光。

    “真是麻煩。”

    蘇餘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坐在前院馬伕的位置,伸手輕拂而過,場景瞬間變化。

    前一刻還是混亂不堪的瓦山殘垣斷壁,下一刻卻就是平直蔥鬱的官道。

    官道上行人不多,遭遇這突然冒出來的馬車都是驚愕不已,以爲眼睛出現了幻覺。

    然而只是下一秒,那輛以突兀方式出現的馬車卻是再度消失了蹤影。

    果然是幻覺。

    道旁的茶攤主人揉了揉眼睛,咕隆了一句。

    然而此時抓着車轅邊側的陳皮皮卻是瞭解這不是幻覺,他只是感覺到那空間裏的一縷快到極致的波動,然後他的身體就跟着馬車轉換了一個位置。

    那股空間裏的切割之意,讓他圓潤的身軀有些發毛,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在不恰當的時機不恰當的位置鬆手的話,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不恰當地切掉幾十斤肥肉。

    他是樂於少些肥肉,只是不知道那空間是橫着切,還是豎着切,所以他抓的很緊。

    下一刻場景變化,不再是兩側密林的官道,卻是變得繁華的街區。

    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這突然闖入的馬車,頓時像在石頭縫裏插入了一柄劍,硬生生地將行人擠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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