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正邪王爺 >第五百二十四章
    李玄毅冷冷一笑,讓平凡的易容面孔顯出幾分別樣的霸道,身形一晃,就這樣欺身飄了過來,對徐殘歌掌中長劍視若無睹,不帶一絲煙火的點向徐殘歌胸前要穴。

    這一招着實託大了些,就算徐殘歌站着不動,還不等這一指點到穴道上,就得被長劍刺個對穿。

    徐殘歌眼中惱色一閃,被人如此輕視尚屬首次,不過雖是氣惱,但還不至於亂了方寸,這一招狂妄自大,多半是虛招誘敵。

    徐殘歌沒有動,李玄毅暗讚一聲,去勢不減,招式不變,依舊掠向徐殘歌胸前要穴。

    徐殘歌冷哼一聲,當真夠狂,隨即手腕一抖,劍招欲吐未吐之際,突然徐殘歌臉色一變,悶喝一聲。

    手中長劍被一股龍捲而來的狂霸內勁捲了起來,不說出招,就連左右騰挪也不容易,更讓徐殘歌心驚的是還有一道氣勁竟然越過長劍,刺向胸前要穴,氣勁近身,不等落在實處就已經能覺出陣陣刺痛之感。

    這等匪夷所思的功夫聞所未聞,徐殘歌臨危不亂,長劍既然被氣勁圍繞,左右騰挪不暢,當機立斷,抽劍後退,反手一跳,割斷如影隨形的指勁。

    單以一指就能施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勁,這樣的掌法指功絕對可以稱得上獨步江湖。

    徐殘歌來不及感慨,劍招一變,這迎面而來的招式也變了,這一變差點讓徐殘歌氣得吐血。

    掌隨劍走,劍招一變,掌法就跟着變化,每每落掌之地恰是長劍舊力剛去,新力未到的時候,而且不多不少,掌勁就比劍招快上那麼一分。

    間或掌勁落在空處,也是封死了長劍出招的空隙,攻不出去,守也守的難受,徐殘歌空有一身劍法絕藝,卻沒有個出招的機會,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李玄毅不緊不慢,交手過招信手拈來,揮之則去,似乎沒有什麼章法可尋,如羚羊掛角,來去無蹤。

    交手過了十招,徐殘歌只想破口大罵,每一招劍法都沒有用盡的時候,有些招式過半,有些乾脆眉頭剛出現就被掌勁截斷,早早天折了。

    徐殘歌憤懣不已,豈料李玄毅心中卻是暗暗稱讚,如今身在秀同城,自然不能施展聞名天下的無影,就是槍法也能引人注目,如此一來就只剩下得自道觀天書上的斗轉星移了。

    這門道門絕藝精妙無方,重法不重意,重式不重招,走的是與意境截然相反的極端,純以變化無方的招式取勝,差不多算是幻術。

    但是如果看不破斗轉星移的奧祕,就算能借助諸如蠻力之類勝過施展斗轉星移的人,也未必能勝過斗轉星移的招式。

    斗轉星移無影只施展過一次,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不虞被人看破行蹤。

    這門絕學來頭很大,單說變化還在無影之上,沒想到徐殘歌竟然能撐下十招,無怪李玄毅暗自稱讚。

    劍光縱橫,銳氣四散,只不過讓徐殘歌難受的是銳氣往往都會半途而廢,被揚起的手掌打散,難以成形。

    交手十幾招,在旁人看來徐殘歌掌中長劍變幻莫測,實則徐殘歌自己心裏清楚,這十幾招之中就連一招都沒有用盡,皆是半途而廢。

    李玄毅並沒有想當場讓徐殘歌下不了臺,見機便收,虛晃一招退開幾步,冷冷望着徐殘歌。

    徐殘歌一愣,着實沒有料到李玄毅佔盡優勢之下會先行收手,不等說話,只聽李玄毅寒聲說道:“異日有緣再來領教閣下劍法,好好當你的行商,倘若與草寇之流狼狽爲奸,哼。”說罷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徐殘歌怔怔的望着李玄毅遠去的背影,還不曾從李玄毅精妙掌法中回過神來,見李玄毅走遠,莫名鬆了一口氣,良久才緩緩吐了一口濁氣,沒有膽量攔下李玄毅。

    地上躺着的兩名武士醒覺過來,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四下張望,早就看不見李玄毅的蹤影。

    這幾個南疆好手一臉怒氣,聽着四下衆人不惜口舌的嘲諷譏笑,臉上陰沉的彷彿能擠出水來,不過技不如人,一個照面就被人點到在地,沒有臉面留在街上,沉着臉快步走進了客棧。

    徐殘歌臉上無光,垂頭喪氣的進了客棧。

    客棧中蜂后靜靜的站在堂下,美目精芒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殘歌赧然說道:“夫人,我,哎。”

    蜂后柔聲問道:“怎樣”

    “我不是他的對手。”

    “這也沒什麼,天下四境臥虎藏龍之輩不絕如縷,南疆更是如此,就算是武聖強者也不敢說可以舉世無敵。”蜂后和聲說道。

    徐殘歌搖了搖頭,心中着實煩悶。

    蜂后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說道:“此人是誰”

    “稟夫人,如果我沒有看錯,他就是我們在歇馬店落腳時那個茶棚夫人口中所說的遠房兄弟。”

    “哦,是麼,這麼巧。”

    徐殘歌悶哼一聲,道:“這也太過巧合了,而且我們在歇馬店時夫人也在場,前後神情判若兩人,而且當時他身上可沒有半點武功高手的氣息,莫非真是我看錯了”

    蜂后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我相信你的眼力,或許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騙過你我的眼睛也在情理之中。”

    “夫人的意思是他有意爲之”

    “現在還不好說。”蜂后淺淺一笑,道,“不過他最後一句話似乎另有所指,耐人尋味。”

    “殘歌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些教訓的意思,難道和我們往日有過節”

    “也許吧,此人身手高明,這等掌法也許已經能和武聖強者較高下了,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年輕高手,怎麼江湖上一點風聞都沒有”蜂后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奶奶的,晦氣,掃了夫人面子不說,他孃的竟敢說我們是草寇,等過幾天老大來了,到叫他站着進城,躺着出城。”幾個南疆草莽武士忿忿不平的罵道。

    蜂后眼睛一亮,有一種女兒家的嬌羞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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