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也懷疑,是不是因爲白天見過蕭飛的緣故,纔會對陳駿通的印象如此之差
陳駿通好像不懂她的意思,一味的糾纏,李清妍心裏很煩,剛纔還燦爛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暗淡下來。
看來,今天必須要說個清楚明白纔是。
“陳先生,我想我說的已經足夠明白,我對你沒有一星半點的感覺,你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會讓我感到憎惡。”
李清妍一字一頓:“至於說我父母和你父母的意見,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因爲當事人是我,面對這一切的人也是我,沒有什麼人可以代替我生活,所以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影響我的選擇”
陳駿通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妍妍,現在你很不冷靜,我相信當你冷靜的時候,會認同我剛纔的話。”
蕭飛在旁邊嗤的一聲笑了,陳駿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我喜歡笑我就笑,你管我笑什麼”
蕭飛有些不屑,一個男人想要征服一個女人,單靠狗皮膏藥的戰術和無恥的厚臉皮還遠遠不夠,要有手段和策略,更要有實力。
沒有實力就胡亂叫囂,那是蠢貨纔會有的行徑。
陳駿通對蕭飛一點了解都沒有,卻如此聒噪,實爲不智
“小子,你放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駿通給李清妍當着蕭飛的面拒絕就很不爽,現在蕭飛這個礙眼的小子還敢挑釁,真是不知死活。
陳駿達,陳駿通,這兩個敗類該不是兄弟吧
陳駿通和陳駿達很相像,蕭飛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蕭飛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點燃一根菸,輕輕抽了一口:“你要對我不客氣,這話有點意思,那我就翹首以待了,e on baby”
蕭飛語調輕佻,簡直就是在調戲陳駿通。
陳駿通含着金湯匙出生,從來沒有人這麼侮辱他,看蕭飛不過是個刑子,仗着自己人高馬大,伸手就打。
蕭飛坐在那裏動也沒動,微笑等待那隻手到了眼前的時候,才微微一躲。
嗷
一聲慘叫
蕭飛的座位後面是一些尖銳的廚具,陳駿通用力過猛收勢不及,一隻手頓時就被扎穿了五六個眼兒
鮮血橫流
陳駿通下意識的一拔,慘叫不已,臉色頓時煞白,差點沒被自己的手給嚇暈過去。
“老闆,您怎麼了”
聽到老闆慘叫,門外守候的司機兼保鏢快步衝進來,看了一眼陳駿通的手,飛快掏出手帕包紮一番,冷冷掃了蕭飛一眼。
“老闆,我們先去醫院。”
“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你把這個小子給我看住,一會兒我讓人來弄死他”
陳駿通恨意難平,一定要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在江城,陳駿通還不相信有他擺不平的事情。
李清妍勃然變色:“陳駿通,你不要太過分,是你自己打人不成扎的,你想怪誰”
“我就要弄死他,你要是心疼,就和我結婚”
陳駿通出門打車離開,司機回來看到蕭飛還沒走,就不懷好意的冷笑:“刑子,惹了我老闆,你死定了”
在這種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李清妍都擔心死了。
李清妍家世普通,陳駿通的家世不俗,如果陳駿通想找蕭飛的麻煩,她除了犧牲自己想不到其他解決問題的方式。
蕭飛突然起身,司機迎上出拳。
錯步,射符。
迷魂符幽光一閃,司機嘴角突然哈哈大笑:“我中獎了,我中獎了,尼瑪我中獎了,我要兌獎去。”
“刑子,好好的在這裏等着,老子兌完獎心情好沒準放你一馬。”
司機笑着走了,李清妍愕然,蕭飛冷笑。
“有病。”
蕭飛轉頭看着李清妍,她愕然的表情非常可愛。
“清妍姐,你也看到了,我在這裏都給你連累了,你要是再繼續幹下去的話,我沒準就給你害死了。”
“我怎麼害你了,都是你自己來打擾我,又不買東西。”
李清妍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肯定不會因爲暫時自由了就萬事大吉,陳駿通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她沒少聽過關於那個紈絝兄弟倆的破爛事兒。
李清妍有時候就不明白,爲什麼父母也知道那些,爲什麼還希望她往火坑裏跳,難道說陳家給兩位老人都灌了迷藥嗎
“你快點走吧,一會兒陳駿通的人一來你就沒辦法走了”
李清妍推着蕭飛,她希望蕭飛立刻消失,以後也再不要來了,雖然那並非她心中所想,卻更不希望看到他倒黴。
蕭飛握住李清妍的小手,嬌滑清潤,柔若無骨,好一雙小手
“看你,小手都冒汗了,別怕,有我在,陳駿通翻不了天”
事實上,蕭飛剛纔已經在陳駿通的身上打了一道催命符,不足以致命,但這廝這次若是不大失血一場住院幾個月,都算他沒本事
李清妍心中焦急,顧不得其他,皺眉看了一眼外面:“別逞強了,快走”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陳駿通還沒有資格找我的麻煩,我現在就帶你去個地方。”
蕭飛不給李清妍拒絕的機會,抽風手輕輕一抖,李清妍的身子就酥了,給他拉着就出了店門,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把鑰匙拿在手上,刷拉一下子放下捲簾門,等到她醒悟過來的時候,商務車已經開走了。
“你幹嘛啊,我還有東西沒收呢。”
“就是幾件樣品,值個百多塊多說,回頭要是真丟了,我翻倍賠給你。”
蕭飛打開了音樂,李清妍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那幽婉柔美的歌聲和涼爽微香的氣息讓她放鬆下來,反正都已經出來了,就索性去看看這個小子到底幹嘛好了。
“這是你的車”
“朋友的車。”
“哦,看來你也是個有錢人,你那兩個女同學看樣子背景都很不簡單。”
李清妍試圖對蕭飛的瞭解更多些,他好像有些神祕。
蕭飛欣賞李清妍的觀察力,看來她沒有白做生意,眼力不錯。
商務車已經駛出了熙攘的光復路,寬闊的馬路上,流淌着車流,不時有衣着清涼的美女一閃而逝,爍亮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