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肆無忌憚的看着凌太山,凌太山的眼神遊移躲閃,故作鎮定道:“小子,不要以爲你會天獄符我就會怕你,你的境界太低,這道天獄符無法持續十二個時辰。”
“哦”蕭飛嘿嘿怪笑,負手走到張自強身邊,看了一下他的狀況,一點事兒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昏迷了。
在這種時候,昏迷無疑是張自強的最佳選擇,否則蕭飛回頭還要施用忘憂符消除他的記憶。
對於普通人來說,江湖是個遙不可及的存在,命師更是無法理解的範疇,知道不如無知,無知是福。
“你笑什麼”
“我笑你已經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這麼天真,在天獄之中,我讓你死你就要死,殺你只要幾秒鐘就足夠了”
蕭飛說完捏一個法印,口中唸唸有詞,凌太山就驚駭的發現身體僵直不能動了
蕭飛走到了凌太山的面前,凌太山拼命想要掙扎,身體卻沒有半點反應。
蕭飛掏出了一根銀針,在凌太山的天命穴上輕輕一刺
“血影大法,遁”
蓬
凌太山猛然爆成一團血氣,飛遁而去。
“尼瑪,終於走了,再不走我就死了”蕭飛呼呼喘着粗氣,冷汗如漿從身體裏涌出,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飛剛纔啓動天獄符的時候,命力突然封禁,身體近乎脫力,走到凌太山面前那幾步路都累得要死,用銀針的時候更是扎不進去,如果凌太山還不走,肯定會露餡兒。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蕭飛今天死定了
凌太山使用了血影遁術,這是一種極爲耗費命力的法術,經此一遁,沒有三五年休想恢復原來實力
蕭飛覺得冒點險也值得了,凌太山這一遁就會昏睡,不用擔心那廝再找人來添麻煩,有三五年的時間空擋,他完全可以做些應對其捲土重來的準備。
簌,天獄消失了。
凌太山以爲能夠保持十二個時辰,事實上就連一個時辰都無法保持,那廝過度高估了蕭飛的實力。
張自強醒了,突然睜開眼睛跳了起來,做一個防衛的姿勢:“尼瑪,離老子遠一點”
看清眼前情景,張自強愕然:“飛子,你什麼時候來的羅近東周陽和那個變態老頭呢”
“哦,在這兒呢,尼瑪,剛纔老子手腳綁着給你欺負,現在老子自由了,看不廢了你”
張自強大步流星奔過去,狠命的踢了幾腳,羅近東依舊沒有醒來,但是身上浮現出一團血霧,散發出異常濃烈的腥味。
那團血霧化成了一道縹緲的影子,看起來好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
“這是什麼玩意兒”張自強對着那影子就踢了一腳,血影被踢中,發出吱的一聲響,鑽進了他的小腿,血光一閃,消沒不見。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蕭飛奔過去的時候,血影已經消失了,他抓住張自強的手腕探看脈象,同時用天眼掃視身軀,脈象無恙,血影無蹤。
羅近東也醒了,迷惘的看了一下身周環境,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地方”
羅近東看到了蕭飛和張自強:“你們好,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張自強和蕭飛面面相覷,張自強眨了眨眼睛,嘴角浮現一抹壞笑:“這裏是天上人間,今天你過生日,我們兩個都是你的死黨,對了,你說要給我們每人十萬塊錢咱們一起做生意,還算數嗎”
蕭飛忍俊不禁,卻還要苦苦忍着,強子這個傢伙實在太猥瑣了,羅近東很明顯失去了記憶,他還趁機占人家的便宜
不過,蕭飛也想看看羅近東是什麼反應,好做出應對方案。
實在不成,就只好殺了
對於殺人如麻的蕭飛來說,殺人真的極其缺乏挑戰性
“真的嗎”
羅近東撓了撓焦黑的頭皮,那其實只是一層灰,他本身沒受傷,但頭髮眉毛都給燒沒了,感覺有些怪異。
“廢話,當然是真的,都是哥們兒,我騙你作甚。”
“哦,那就給你們好了。”
羅近東掏出來一張卡:“這裏還有二十五萬,除掉你們的二十萬,那五萬就算是活動經費吧,我回頭再給你們十萬,股份就按照三三分賬。”
這廝也不是徹底失憶,而是選擇性失憶,暫時看來,有關錢的事情,他還沒忘。
張自強愕然,看了一眼蕭飛,他本來就是扯淡的,沒想到羅近東還真掏錢了,並且還真要一起做生意,尼瑪,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蕭飛推回那張銀行卡:“強子和你開玩笑呢,我們確實一起做生意,但不會讓你自己掏錢,我們拿六十萬,你拿四十萬,股份就按四三三的方式分配,你是大股東。”
羅近東懵懂收回銀行卡,又撓了一下頭皮十分苦惱:“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大腦一片空白。”
“哦,對了,你剛剛把電線給碰到了,轟隆一個大火球,把我們差點沒給嚇死,以爲你完蛋了,結果你只是給燒了一下,估計記憶出了問題,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蕭飛說的有鼻子有眼睛,張自強撓了撓頭皮,有些汗顏,他明知道在扯淡,卻還是覺得飛子說的很真實,就像真是那麼回事兒似的
羅近東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就是到處黑漆漆的滿是焦灰,對於蕭飛的話就信了幾分。
三人走出那個暗室,外面燈光閃爍,音樂轟轟,羅正東和周煌還在昏睡。
蕭飛停步拍了他們兩下,兩人中了忘憂符,醒來以後也會忘記一些不該記着的事情。
那些靡亂的少男少女還在羣魔亂舞,他沒看到幾個認識的小學同窗,認識的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懶得管,就任憑他們繼續渾噩墮落,避過了攝像頭,從後門悄然離開了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