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上看到了這次會面的重要性,他也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蕭大師,您好。”
章嘉上熱情又恭敬的握住了蕭飛的手,給蕭飛躬身施了一禮,大禮。
噗通。
章澤天跪在了地方,砰砰砰給蕭飛磕了三個頭:“蕭大師,我錯了,我向您道歉”
三人都是一愣,章澤天這個戲碼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過,對於章澤天這個舉動,三人都生出了一絲敬佩,對於一個養尊處優從來沒受過委屈的衙內來說,能夠當人面磕頭認錯,真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事情。
而且,章澤天還表現得誠意十足,不管是演戲還是真心如此,都可圈可點。
蕭飛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急忙扶起章澤天:“澤天,你這是幹什麼,論年齡我比你還小,當不得這麼大禮,而且你也沒有必要這樣,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章澤天對蕭飛這樣挺意外的,有些發懵,隨即心中暗道,尼瑪還真能演戲,要是我真沒有做錯什麼,你倒是別把我叔叔往死裏整啊,真尼瑪虛僞
這話也就在肚子裏過過,沒敢說出來,章澤天現在蕭飛真心畏懼。
章澤天站了起來,蕭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就這麼一句,沒了下文,讓人感覺莫名其妙,意味深長。
“章院長,今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大師,咱們坐下談,能夠請到您感覺萬分榮幸,您要讓這份榮幸稍微長一點,給我一段榮耀的記憶。”
章嘉上的馬屁拍的山響,章澤天都覺得臉上發燒,但人家談笑自若,一副真的不能再真誠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一點勉強。
這就是城府,章澤天突然發現父親身上有許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以前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今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可能他還是不會沉下心來注意這些。
今天發生的種種,對於章澤天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挫折和打擊,更是一次重生和洗禮
人生的改變,往往就始於某一個事件的發生和結束。
蕭飛給章嘉上讓在了主位上,他也沒有客氣,他今天本來就是主角。
章嘉上對穿着白色繡花旗袍的美麗服務小姐揮揮手,開始上菜。
不一會兒,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就上來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章嘉上親自給蕭飛和高龐倒酒,章澤天趕緊接過父親手裏的酒瓶,蕭飛以外的那三杯都是他倒滿的。
這是一種長進,章嘉上發現今天兒子給了他不少驚喜,首先磕頭那個舉動雖然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但未嘗不是一種以退爲進。
現在章澤天又懂事的代父親斟酒,這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值得嘉許。
“也不知道蕭大師究竟喜歡喫什麼,我就讓雲老闆給我精心備了一桌,希望能夠合大師的口味。”
章嘉上舉起了酒杯:“蕭大師,久聞大名但是不得一見,今天終於有了見面的機會,但是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都怪犬子和不爭氣的弟弟不懂事,希望您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不要生氣。我代他們向您道歉,但歉意肯定不能只用言語所能表達,大師,我敬您一杯,消消氣”
人家給了面子,蕭飛也給了他們面子:“章院長太客氣了,請。”什麼也不說,只是喝酒,但這其中表達的意思已經很多很多,足以讓章嘉上放寬心,弟弟的事兒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高龐見氣氛很好,他也放鬆下來,如果雙方嗆嗆起來,他這個中間人就難做了。
江畔人家的菜做得非常霸道,每一道菜都非常精緻,但是味道又渾然天成,沒有雕琢的氣息,難能可貴。
喝完了第一杯酒,章嘉上就開始給蕭飛夾菜,高龐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他是朋友,不是貴賓。
章澤天小意的喫着東西,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小心謹慎的一頓飯,不像是喫飯,像是在打仗。
章嘉上沒有再提章嘉瑞的事情,而是和蕭飛高龐天南海北的胡侃,直到喫完飯也沒有再往那上面提。
喫過晚飯,章嘉上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必須參加的會議,就讓章澤天招待蕭飛。
蕭飛婉拒,大家各奔東西。
“蕭飛,去我家坐坐。”
出門的時候,高龐放下車窗邀請蕭飛,蕭飛微笑點頭,隨高龐去了他家。
高龐現在搬進了省府大院,松江省四套班子的頭面人物都在這裏住着,不夠資格的只能住別的地方。
蕭飛的車上有特別通行證,莫說是省府大院,怕是中南海都能混進去,這樣的通行證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弄到手的,只有手眼通天之輩纔有這個本事。
蕭飛車上的通行證是白小幽和黃樂樂給弄的,具體通過什麼途徑他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只要知道這通行證有點什麼用處就行了。
省府大院裏的環境非常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松江省一號大院如果環境都不好的話,別的地方更可想而知。
水泥林蔭路的兩側種着松樹,松塔一個個隨着微風輕輕搖曳,好像金秋豐碩的果實,可惜不能摘下來喫。
蕭飛的天眼開啓,看到了很多該看不該看的東西,暗暗感慨到底是省府大院,出現美女的機率要比正常的小區高出n倍。
蕭飛看到了周嬈,突然間想起趙德高還在昏迷之中,今晚得做點實事。
蕭飛還看到了周陽,這傢伙也沒有住校,正在家裏看書,很認真的樣子。
蕭飛看到李龍澤正在看新聞,和他老爹李京聊天,心不在焉。
李仙佛和李老爺子也在省府大院,李長江也在家,一家人正在其樂融融的喫飯。
蕭飛看到了高淺淺,她正在洗澡,不對,她正在自摸,差點噴血
蕭飛來到高龐家裏的時候,高淺淺開的門,她已經洗過澡,但是俏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那是巔峯之後纔有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