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目光爍爍地望着她,含笑問道:“怎麼就是自戀了,難道你不覺得爺說的都是實話嗎”
或許是確定了關係,再次跟這個男人相處的時候,夏白薇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甜蜜的感覺,“行,你長得好看,你說什麼都對。”
簫塵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還是薇兒有眼光。”
夏白薇:“”
這廝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謙虛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着,轉眼四五天過去了。
這天,簫塵正在屋子裏歇息,外面突然射了一顆石子進來。他驟然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屋子。
看剛纔那顆石子,只有習武之人才有這樣的力度。難不成是手下的人找過來了。
“參見主子”簫塵剛剛進入山林,就有一個漢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
“快起來。”看到來人,簫塵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吳舒任恭敬地說道:“回主子,屬下和雲意拼着九死一生,終於成功將證據送回京城,交給了陛下。看到辰王和匈奴勾結,構陷太子殿下的證據後,陛下震怒,下令將玉貴妃母子軟禁,徹查此事”
“太好了”簫塵的脣角浮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關切地問道:“府中的情況如何”
吳舒任道:“靖王府外面的守衛已經撤了,王爺也恢復了自由。不過當初王爺爲了保太子殿下安全,殺了玉貴妃母家的很多大將,導致朝野怨聲載道。恐怕還要過一點時間,等這件事徹底查清了才能平反。爺,您的身份貴重,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安全。”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玉貴妃和辰王把持朝政那麼久,不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的。爲了以防萬一,主子還是暫時別回京城爲好。若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要拼個魚死網破,情況就不妙了。
簫塵點點頭,沒有反對吳舒任的提議。
他跟夏白薇剛確定關係不久,簫塵也想多一點時間和她相處,好好培養一下感情。要不然以那丫頭的性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跑了。
做爲簫塵的心腹,吳舒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他順着主子刻在石頭上的印記一路找到這附近,就知道主子肯定跟那個丫頭在一起。
吳舒任原本以爲,主子只是一時被她的美色迷惑,沒想到過去那麼久了,她依然被主子放在心上。
“主子,京中的事就快塵埃落定了。夏姑娘那邊您打算怎麼辦”吳舒任好奇地問道。
看主子對她的架勢,肯定會將人帶回京城。反正主子的房裏沒個正經的女主人,多個侍妾照顧他也好。
簫塵道:“爺要娶她爲妻。”
“什麼”吳舒任十分震驚地退後了一步,不敢相信地問道:“主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簫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爺開玩笑”
這些道理,簫塵何嘗不明白。他在答應夏白薇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爺意已決,父王和陛下那邊,爺自會想辦法去說服。”
吳舒任搖頭道:“成功的機率爲零。”
一個鄉下農女,就算進王府做個粗使丫鬟都不可能,更何況是堂堂的世子妃。他們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吳舒任現在倒真的有些好奇,夏白薇到底給主子吃了什麼藥,讓他連這麼離譜的要求都會答應。
簫塵又交待了幾件事,才說道:“你先回去向父王覆命吧。薇丫頭的存在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是”儘管心中覺得不可思議,吳舒任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
一轉眼,離過年只有五、六天的時間了。
天氣越發轉冷,夏家村的村民都換上了厚厚的冬衣。今年大家的日子好過了一點,忙碌了一整年,不少人都準備去鎮上買年貨,準備高高興興過個紅火年。
夏白薇家裏也不例外。
李氏坐在火堆前,笑呵呵地說道:“這是墨染第一次在我們家過年,薇丫頭,你一定要買好一點的年貨回來。”
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幾個月下來,李氏已經將簫塵當成了自己的親侄子。而且他每天教夏白冬讀書習字都分外認真,李氏是看在眼裏的。
所以現在,她對簫塵的態度是越發親切了。
夏白薇扁了扁嘴,有些不高興,“娘,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你爲什麼一直偏向這個男人”
李氏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怎麼什麼醋都喫。”
夏白薇輕哼了一聲,“我要是再不爭寵,只怕娘都要把我這個女兒忘了。好了,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去生財叔家坐牛車了。”
簫塵起身道:“嬸子,我陪薇丫頭一起去。”
李氏點點頭,“成你們互相有個照應也好。墨染你看,在鎮上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交待薇丫頭買回來。”
“那我們先出門了。”
夏白冬奶聲奶氣地說道:“娘,簫大哥對姐姐真好。你看外面的風大,他特意將姐姐擋在身後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望着兩人的背影,李氏眸色微深。
她是過來人了,當然看得出來簫塵從無意間流露出的,對夏白薇的照顧。
咋一眼看過去,兩人的確挺般配的。而且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李氏看得出來,簫塵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