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非常贊同,笑嘻嘻地說道:“二伯,現在你們家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我相信二伯母知道這件事了,肯定也會同意的。”
他們夫妻倆沒有兒子,以後只能靠田地傍身了。想到家裏能多出幾畝地,漢子就覺得非常高興,“那成,我先回去了”
一座隱祕的山谷裏,一行長相和中原人有着明顯區別,卻穿着漢族服飾的人,半跪在一個俊美男子跟前,恭敬地說道:“屬下來遲了,請單于恕罪”
呼畢邪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蜜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澤,沉聲問道:“情況如何”
辰王倒臺,他們的交易暴露之後,齊國頃刻間派兵對他們進行了報復。匈奴那些原本就有些狼子野心的幾個汗王,更是趁着這個時候發難。
內外夾擊,哪怕呼畢邪的本事再大,一時間也應付不過來。在忠心下屬的護衛下,他一路從匈奴逃到了這邊,卻在幾次暗殺中跟屬下失散了,現在才重新匯合。
爲首的那人恭敬地說道:“回單於,叛軍已經被我們剿滅大半,剩下的那些餘孽不成氣候了。單于,我們可以回去了。”
聽到這話,呼畢邪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了那個小丫頭的身影。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丫頭,見到他這個長相異常的陌生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還將他救了。呼畢邪原本想派人去打探一下那個丫頭的身份,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即刻啓程回匈奴,隨本王剿滅叛黨”呼畢邪上馬,沉聲道。
“是”
京城。
朝堂之上。
皇帝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進過辰王那件事的打擊,更是每況愈下。
此刻坐在龍椅上,他竟然有種昏昏欲睡,力不從心的感覺。
下面的臣子,仍然在恭敬地稟報政事,“啓稟陛下,經過我們和匈奴幾個汗王的裏外夾擊,單于呼畢邪重傷出逃,不知所蹤。微臣認爲,現在是一舉殲滅匈奴的最好時機,不如派出大軍,趁他們羣龍無首之際重創匈奴”
自從新單于上位後,匈奴對天朝的恭敬之心就不存在了。前些日子更是聯合辰王,險些動搖了大齊的國本。現在沒有人比皇帝更希望匈奴消失
“匈奴之患,必須平息朕打算封一員大將,做此次出征的主帥。各位愛卿可有推薦的人選”皇帝沉聲道。
“這”匈奴民風彪悍,尤其是新單于上任後,他們的鐵騎變得比原來兇狠了數倍。大齊的兵馬每次跟他們對上,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喫。這些武將聽到皇帝的話,都有些猶豫。
太子今年約莫四十歲,看起來儀表堂堂,威武不凡。尤其是眉眼之間,和老皇帝十分相似。他此刻回過頭看了看,不禁搖頭嘆息。
堂堂天朝上國,養的竟然都是一些廢物,難怪匈奴敢如此有恃無恐
太子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兒臣想舉薦靖王世子簫塵。他武功卓絕,一表人才,再加上又是皇親國戚,如果去帶兵攻打匈奴,一定能壯大士氣而且這次兒臣得以沉冤得雪,多虧了他冒着生命危險深入匈奴,取得了辰王和格爾達勾結的證據。論起對匈奴的瞭解,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老皇帝打了個哈欠,道:“既然如此,簫塵上前聽封”
“微臣在”簫塵道。
“匈奴本爲番邦屬國,卻不敬天朝,勾結辰王,企圖擾亂朝綱。朕此刻封你爲鎮北大將軍,率領三十萬兵馬出征匈奴,務必要將他們打得毫無雙手之力,以彰顯我天朝國威”皇帝沉聲道。
“微臣領命”上朝時,靖王就隱約向他透露過這件事。所以此刻,簫塵並不覺得奇怪。
皇帝此話一出,朝中頓時響起了一片附和之聲,“陛下聖明恭喜鎮北大將軍祝大將軍旗開得勝,無往不利”
經過這件事,大臣們也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今的朝堂,已經是太子殿下的天下了。連陛下親封的鎮北大將軍,都是他的親信,辰王的那些餘孽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老皇帝揮了揮手,在太監的攙扶下起身,“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出去時,太子的眉頭緊鎖,嘆了一口氣道:“父皇的身子,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可怎麼是好”
只有老皇帝死了,太子才能登基。所以歷朝歷代,做太子的不管表面上裝得多孝順,內心裏都希望皇帝能早點嗝屁,好把位置騰出來。
可是太子如今對皇帝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
辰王和玉貴妃雖然被扳倒了,但他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暗中殘餘的勢力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這幾年來,邊境十分不安寧。如果老皇帝在這個時候兩腿一蹬,天下肯定會大亂。
所以太子就算再想登基,此刻也期盼着老皇帝能健健康康的,至少再給他兩三年的準備時間。
靖王恭敬地說道:“陛下乃真龍天子,一定能長命百歲”
太子何嘗不明白,這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話而已。連太醫都說了,老皇帝現在的身子很弱,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保重他的身體。
所以太子纔會在這個時候,將簫塵推選爲鎮北大將軍。
將兵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便多了一重保障。
“墨染,本宮十分看好你,這場仗你一定要努力”太子拍了拍簫塵的肩膀,溫聲道。
對他來說,簫塵不僅是親信,也是自己最中意的女婿人選。所以太子對他的態度,總歸跟對其他人不一樣。
簫塵不卑不亢地說道:“墨染一定不辜負陛下和殿下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