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拿起桌上的紙牌看了看,好奇地問道:“薇兒,這是什麼”
夏白薇吐了吐舌頭,“這叫撲克牌,有很多種玩法。我剛纔跟芳草和芳蘭玩的,叫鬥地主。你要是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們也可以一起玩玩。”
“爺日理萬機,你當爺像你這麼閒嗎”簫塵在夏白薇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眸色微深,“這也是你爹教你的”
夏白薇挺起胸膛,“是啊”
以她的聰慧,自然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已經生疑了。不過沒關係,所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她都可以推到自己已經去世的便宜爹頭上。反正她爹已經走了那麼多年,死無對證。
簫塵在夏白薇的臉上捏了一下,沒有追問。他放下手中的撲克牌,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薇兒,一天沒見了,想不想爺嗯”
“走開啦”夏白薇捏着鼻子從簫塵身上起來,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
“放眼整個芸萊城,也只有你敢這樣嫌棄爺。”簫塵雖然這樣說着,卻沒有再靠近夏白薇,而是吩咐人給他打熱水去了。
過了約莫兩刻鐘的樣子,這個男人洗漱過後,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踏進了夏白薇的房間。
他的腰帶鬆鬆垮垮地繫着,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時不時有水珠從頭髮上滴下,滑進胸膛消失不見。這一幕,簡直看得人恨不得將鼻血都噴出來
再配上他無雙的容顏,光是站在這裏,就是一幅極具誘惑力的畫
夏白薇覺得多虧了自己的定力夠好,要不然看到這樣的場景,真的要化身爲禽獸了
將這丫頭的反應看在眼裏,簫塵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怎麼,薇兒沉迷於爺的美色了”
夏白薇的臉驟然一紅,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見簫塵的頭髮還在溼漉漉地滴水下來,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怎麼不絞乾就出來了天氣這麼冷,萬一着涼了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她手上已經拿了一條幹帕子,示意簫塵坐下。
她細細地爲他絞着頭髮,簫塵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她精緻的下巴。
他母親死得早,從小就在軍中長大,身邊都是糙漢子,又不喜歡讓婢女伺候。簫塵從前洗完頭髮,不論酷暑寒冬,都是任由它自己幹。原來身邊有一個人照顧,是這樣溫暖的感覺。
夏白薇爲簫塵絞乾頭髮,見這個男人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看我幹什麼”
簫塵起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薇兒,爺以前不知道,原來身邊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夏白薇放下帕子,淺笑道:“你這話說得,像本姑娘第一次爲你做這種事一樣。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你受傷在山洞,我又不是沒有爲你洗過頭髮。”
“對爺來說,意義不同。如今,你是爺心愛的女人,爲爺做這些事,爺當然覺得心中十分動容”簫塵說着,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頓時停了下來。
“娘子,爲夫錯了,爲夫真的錯了”簫塵連連道歉。
他幹嘛給自己挖坑往下跳啊
“哼”夏白薇越想越來氣,“以後別再想讓本姑娘幫你做這種事”
簫塵將她輕輕攬在懷中,“好。以後就讓爲夫好伺候娘子,好不好”
夏白薇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這還差不多。”
簫塵突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爺已經讓人將熱水備好了,就讓爲夫先來伺候娘子沐浴吧。”
夏白薇的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不斷地掙扎,“簫墨染簫塵你個臭流氓,放開本姑娘不要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以她的小身板,怎麼可能是簫塵的對手很快夏白薇就被某人剝了個精光,丟進浴桶裏任他擺佈。
然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夏白薇的澡還沒洗完,某人就受不了衝出去,倒了好幾桶涼水在頭上。
“活該”夏白薇輕哼了一聲。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兩人總算都躺在了牀上。
簫塵將夏白薇輕輕擁在懷裏,在她的耳邊喟嘆了一聲,“薇兒,這樣和你待在一起什麼都好,就是每天容易手痠。”
夏白薇剛開始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反應過來之後,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在簫塵的胸口重重錘了幾下,“臭流氓”
剛認識的時候,這廝雖然沒臉沒皮,但還不至於這麼沒有下限。爲什麼相處得越久,他在她面前就越放肆了
簫塵低頭輕啄了一下夏白薇的耳垂,淺笑道:“薇兒,這就受不了了等成親了,爺還有更流氓的。”
夏白薇:“”
眼看房間裏的氣氛又變得曖昧起來,她也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在發生某種變化。爲了防止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夏白薇清咳了一聲,問道:“簫墨染,吳副將的身子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薇兒,謝謝你。”簫塵將夏白薇圈在懷裏,讓她的後背緊貼着自己的胸口,握着她的雙手說道。
如果沒有夏白薇,只怕吳舒任早就一命嗚呼了。他從小跟着簫塵南征北戰,對簫塵來說,跟兄弟沒什麼兩樣。
“明天我再去軍營看看吳副將的情況。簫墨染,我也只能爲你做這些事了。”兩人的感情裏,一直是簫塵在付出,能夠爲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夏白薇也覺得很開心。
“傻丫頭。”簫塵吻了一下她的頭髮,“只要能讓我擁有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有了她,簫塵才覺得自己灰暗的人生,終於有光彩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