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鼓聲響徹天際,沙場捲起漫天黃沙。大齊的軍隊勢如破竹,和匈奴人拼殺在了一起
經過一番慘烈的戰鬥,西南方向的匈奴士兵被殺了個片甲不留,呼畢邪精心設計的陣法徹底崩潰
匈奴士兵瞬間變成了一盤散沙,在簫塵的帶領下,大齊軍隊長驅直入,一直殺到了他們的腹地
然而大齊的軍隊還沒來得及高興,匈奴士兵的隊形突變,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不管從哪個方向,他們都沒有突圍的可能。
“哈哈哈哈”
匈奴士兵往兩邊讓開一條通道,呼畢邪仰天大笑,騎着戰馬緩緩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簫塵身上,驟然冷了下來,“簫塵,枉你聰明一世,想不到本單于之前的陣法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機在這裏吧呵,本單于知道齊軍勇猛,遇敵一定會拼死廝殺,所以特地爲你準備了這個陣法這一次,你們插翅難逃”
簫塵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慌亂之色,目光緩緩從匈奴大軍身上掃過,道:“是啊,正好甕中捉鱉”
一個匈奴將領呲笑道:“你知道自己是鱉就好”
呼畢邪心中卻升起了隱隱的不安。
這時,外面突然響聲震天
一個匈奴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彙報道:“單于,不好了大齊的軍隊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
“什麼”呼畢邪臉上驟變,“我們中計了,快撤”
難怪簫塵這麼風輕雲淡,原來他早就洞悉了匈奴的計劃,將計就計。
他還未到弱冠之年,卻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和敏銳的感覺,簡直恐怖如斯
簫塵冷笑道:“殺一個匈奴人都不能放走呼畢邪,本將軍上次讓你逃走了,但這次不會這麼便宜了”
“是”
沙場上響聲震天,戰鼓聲從未停歇過。漸漸地,不管是大齊的士兵,還是匈奴的將士都殺紅了眼。
大齊和匈奴的這一戰打得極爲慘烈,奠定了兩邦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情況。因爲發生在芸萊城外面,史稱“芸萊之戰”。
當然,這都是後話。
大齊的軍隊早有準備,只等着將匈奴人一網打盡。即便呼畢邪這次全力應對,面對簫塵的甕中捉鱉,匈奴士兵還是慘敗。
“撤”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匈奴在邊境騷擾了大齊那麼久,又豈是可以輕易消滅的。最終,在匈奴士兵的拼死護送下,還是讓呼畢邪突圍出去了。
不過這場戰役過後,匈奴元氣大傷,絕對沒有能力再跟大齊的軍隊抗衡了。
簫塵下令,命吳舒任帶領一隊人馬全力追擊。
“哈哈哈”
大齊和匈奴撕破臉之後,從來沒有打過這麼暢快的戰,大齊的軍營一片歡聲笑語之色。
李碧耀臉上也難掩笑意,看簫塵的眼神中帶着掩飾不住的欽佩。
這個少年的年紀不大,治軍和行兵卻極爲有章法,而且智商近妖,不管敵人使用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他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察覺出來。
呼畢邪可是被稱爲北方的狼,更是有人說他是匈奴歷史上最有建設的單于。就是這樣一個狠人,也敗在了簫塵手上。
他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匈奴蠻夷斗膽犯我大齊天威,卻被將軍殺了個片甲不留就連他們最引以爲傲的單于,都敗在了將軍手上,看這幫蠻夷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就是呼畢邪自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殊不知將軍早就洞悉了。”
將士們都在歡呼,然而只有簫塵知道,這一戰贏得有多驚險。
如果他沒有從匈奴的陣法中,發覺他們的真實意圖,等待大齊軍隊的,可能就是全軍覆沒。
眼下大局已定,簫塵將軍營的一些瑣事交給了李碧耀,便策馬離開了。
那日遇襲後,簫塵打着保護清河郡主的名義,將她軟禁起來了。然而她畢竟是郡主之尊,簫塵不在府中,清河郡主要離開院子,沒人敢攔着她。
她的美眸裏帶着幾分擔憂之色,詢問道:“簫副將,那天的刺客抓到了嗎”
若不是知道真相,看着清河郡主這副無辜的樣子,只怕簫雲意真的要被她騙了。
他從小便在軍中長大,身邊都是直來直往的漢子,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樣心機深沉的女子打交道。
簫雲意心中十分瞧不上清河郡主的行爲,只不過保持着基本的禮貌,“還沒有。郡主若是知道什麼線索,隨時可以告訴我。”
清河郡主當然察覺到了他的異常,看來墨染叔叔果然懷疑她了。
第一次出手就偷雞不成蝕把米,清河郡主感到很挫敗,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簫副將放心。那些刺客或許是衝着本郡主來的,有什麼線索,本郡主當然不會瞞着你。”
簫雲意藏不住情緒,不想再跟清河郡主虛與委蛇,拱手道:“郡主,將軍交待過,爲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少出來爲好。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這番話,簫雲意便轉身離開了。
婉兒氣得夠嗆,“郡主,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不過是將軍身邊的一條狗,也敢這樣跟你說話”
郡主是金枝玉葉,在京城,就連公主都會給她幾分面子。到了芸萊城,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副將,都敢給她臉色看。
清河郡主臉上看不出情緒,“就算他是一條狗,也是將軍養的狗。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算了,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婉兒急得夠快哭了,“郡主,看他的態度,將軍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