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恭敬道:“父王英明”

    太子的眼中有涼意一閃而逝,“這件事,本宮早就想好了。匈奴使臣過來的時候,墨染不會在京中。樂安縣主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

    清河郡主眼中浮現出了幾分驚喜,“父王英明”

    聽完太子派人傳的話,靖王陷入了沉默。

    太子雖然沒有明說,但以靖王的聰慧不可能猜測不到,太子是故意想將簫塵調離京城。

    目的肯定是爲了對付夏白薇。

    靖王雖然看不上那個鄉下丫頭,但還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子。不過太子要爲清河郡主掃清前面的障礙,靖王也樂見其成。

    所以他只略微考慮了一番,便叫了簫塵進書房,“冀州貪污軍糧的案件,你應該有所耳聞。既然京中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你便前往冀州將這件事調查清楚吧。”

    像這樣的事,簫塵以前處理過無數次,並沒有生疑。再加上因爲夏白薇的緣故,他和靖王的父子關係變得前所未有地緊張,簫塵也想借這件事緩和,“是”

    兩人在一起那麼久,從彼此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在想什麼。

    夏白薇從簫塵懷裏起來,溫聲道:“怎麼啦簫墨染。你今天一進來就苦着一張臉,跟誰欠了你十萬兩銀子似的。”

    “傻。”簫塵寵溺地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如果是區區十萬兩銀子,倒好解決了。冀州的軍糧貪污案非同小可,其中的各種關係錯綜複雜。他這一去,恐怕沒那麼快回來。將夏白薇一個人留在京城,簫塵不放心。

    聽完他說的事,夏白薇眼中浮現出了幾分不解,但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沒事的啊。有吳舒任和你留下的這麼多守衛在,誰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簫墨染,我的底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爲我的安危擔心。”

    簫塵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嚴肅地交待道:“薇兒,這件事切記不可拿到人前說,更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夏白薇當然明白隨身空間和靈泉的事非同小可,但看到簫塵這麼緊張的樣子,她心中還是流過了幾分暖意,“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怎麼可能這點防人之心都沒有隻有在你面前,我纔會全心全意地信任。”

    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從不向對方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簫塵將夏白薇擁進懷中,溫聲道:“那爺不在京城的時候,你照顧好自己。有爺給你留下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萬一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周清逸。”

    他雖然十分不希望夏白薇跟他的情敵有什麼來往,但不得不承認他走了之後,放眼京城,周清逸是唯一對她真心,並且有能力保護她的人。

    對簫塵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夏白薇的安危重要。

    “怎麼,某人不會打翻醋罈子嗎”夏白薇環着簫塵的脖子,笑嘻嘻地問道。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簫塵在她的額頭重重敲了一下,“如果你敢做對不起爺的事,看爺回來了怎麼收拾你”

    “不會的啦”夏白薇吐了吐舌頭,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墨染哥哥,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知道你心中是有大天地的人,所以不希望你爲了我束縛住手腳,那樣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應該互相扶持。”

    “薇兒,你真好”簫塵緊緊將夏白薇擁在懷中,“等我回來爺一刻都不想再等了,等我從冀州回來,便用這次的功勞,求父王成全我們”

    夏白薇本來想說,讓靖王同意沒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有太子和清河郡主從中作梗。但看到簫塵期盼和急切的眼神,她終究只說了一個“好”字。

    離別在即,兩人在一起狠狠纏綿了一番,到最後簫塵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外面衝了好幾個涼水澡。回來的時候,自然被夏白薇嘲笑了很久。

    簫塵惱羞成怒,又收拾了她幾遍,惹得夏白薇連連求饒。

    兩人心照不宣地用這種方式,沖淡離別在即的不捨。

    翌日一早,夏白薇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空了。她下意識地在簫塵躺過的位置摸了摸,牀鋪已經涼透了,看來他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夏白薇心中的不捨突然全部涌出來了,鼻尖都有些發酸。

    這段時間,她跟簫塵幾乎是形影不離。就算回了京城,他公務繁忙,也會抽時間過來陪她。此去冀州,簫塵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夏白薇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她用了良久,才平復自己的情緒。

    簫塵不在京城,夏白薇行事越發低調,甚至已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偶爾周芸瀾會過來,她們聚在一起聊聊天以外,夏白薇幾乎不見任何人。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她不禁懷念起從前在夏家村的時候來。那時的生活雖然苦,但至少每天都是輕鬆、自在的。不像現在,要時刻提防身邊人的陰謀詭計。而她選擇和簫塵在一起,以後面前這樣的事只會更多。

    他們說好了要一起走到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夏白薇都不會放棄

    然而只要她還是簫塵的女人,就算不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

    這天,夏白薇正在院子裏侍弄草藥,宮中忽然有一個太監過來宣旨,“樂安縣主,陛下明天在宮中有一個宴席,請您務必參加”

    老皇帝病重,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太子在主持。夏白薇明白,說是皇帝讓她去,實際上是太子的主意。

    是禍躲不過,夏白薇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讓芳蘭塞了一個錢袋給太監。

    “縣主,恐怕宴無好宴。”太監走後,芳蘭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縣主纔來京城多長時間,就遇到了這麼多明槍暗箭。去了宮中,就是太子的地盤,她們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危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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