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會的。”夏白冬跪在地上,給夏白薇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離開。
晚上,呼畢邪喫飯的時候,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夏白薇的眼底閃過了幾分擔憂,“這幾個月,你的身子一直不好,爲什麼不叫醫師看看”
“小事,無礙。”呼畢邪淡淡地揮了揮手,“再說了,論醫術,有誰比得上薇兒你”
在大齊,她可是有神醫之名。
“你呀,一天都不讓人省心”夏白薇嘆了一口氣,握住了呼畢邪的脈搏。
她明明說着責怪的話,呼畢邪聽着,心裏卻好像吃了蜜一樣。從前他從來不敢想,夏白薇也會關心他。
這樣的幸福日子,真像偷來的一樣。
夏白薇開了藥方,親自爲呼畢邪調理身子。每天她都會熬一碗湯藥,命人送去給呼畢邪。
他身邊的將士大多是光棍,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調侃,“單于真是太幸福了,有一個這麼好的閼氏。哪像我們,至今還是孤家寡人”
呼畢邪的心情好,任由他們開玩笑,“怎麼,老三,你這是想讓本單于給你指一個媳婦說吧,你看上哪個姑娘了”
“單于,我我”被他喚作老三的年輕將士,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營帳裏瞬間響起了一陣鬨笑聲。
似乎自從夏白薇來了之後,呼畢邪每天都是好心情。他們彙報政事時,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在夏白薇的調理下,呼畢邪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來。草原上的部落很多,並不是每一個都對他忠心耿耿。偶爾有人作亂,必要的時候,呼畢邪只能親自帶兵鎮壓。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匈奴的大小事宜都是夏白薇在幫着處理。
她挺着個大肚子,依然爲匈奴殫精竭慮,衆人都感動得不行。夏白薇在匈奴的聲望,也一天高過了一天。
剛開始他們都以爲呼畢邪是被夏白薇的美色迷惑,才瘋魔成了這樣。但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們發現這個女子不僅有經世之才,而且十分賢德。
有一位這樣的閼氏,是匈奴的福氣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夏白薇快臨盆了,終於收到了家裏的來信。
夏白冬已經平安回到夏家村,親人們都在關心她的近況。
這些瑣事,夏白薇現在顧不得了。因爲她的身下一片溼潤,要生了
“來人啊閼氏快臨盆了,快叫穩婆進來”
“芳蘭姑娘,我們都聽你的,有什麼吩咐你直說”
呼畢邪早已將這件事事無鉅細地吩咐好,夏白薇發作的時候,敏敏公主和芳蘭有條不紊地指揮着丫鬟、婆子,將她移進了產房。
呼畢邪聽到消息,立刻丟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趕了過來。
婆子連忙將他攔在了門口,“單于,產房血腥,男人不能進去啊”
呼畢邪急得眼眶都紅了,“無論如何,都要保閼氏母子平安”
衆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呼畢邪這麼緊張的樣子,連忙應道:“是是”
他的眉宇間帶了幾分戾氣,沉聲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還沒生”
守在門口的這個婆子說道:“單于有所不知,女人生孩子,就像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閼氏又是頭一胎,這纔過去了幾個時辰,沒生下來也正常。”
誰知道這時,產房裏突然傳來了幾聲驚呼,穩婆跑出來說道:“不好了單于,孩子是腳朝下,生不出來啊您您是保大還是保小”
呼畢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擡步朝裏面衝去。
下人瞬間攔了過來,“單于,你不能進產房啊”
“滾開”呼畢邪一腳踹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人,快步走進去說道:“閼氏和孩子都不能有事但凡他們有任何意外,這裏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衆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芳蘭的眼底閃過了幾分複雜之色,握着夏白薇的手,淚水滾滾落下,“夫人,你一定要堅持住”
敏敏公主上前寬慰道:“單于,你冷靜一點,現在責怪她們也沒用,關鍵是要想辦法”
呼畢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產房裏的數個穩婆說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接生大人和小孩一個都不能有事”
“這”穩婆都覺得十分爲難,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對了參夫人留下的參”芳蘭急忙忙抹乾淨臉上的眼淚,從夏白薇的藥箱裏將參片翻了出來,讓她含到嘴裏。
這些人蔘都是空間種植的,藥效極好。不過片刻,夏白薇的臉色便好轉了很多。
穩婆趁機說道:“閼氏,我們正在努力將胎兒轉過來,您用力啊”
夏白薇慘叫不停,身下更是一片血紅,她的臉色卻比紙還蒼白,孩子依舊生不下來。
漸漸地,夏白薇的叫聲越來越微弱,整個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穩婆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咬牙道:“單于,保大還是保小,您現在必須拿個主意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了”
“你說什麼”呼畢邪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眉頭狠狠擰在了一起,眼中滿是糾結之色。
如果夏白薇腹中是他的孩子,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保大。對呼畢邪來說,沒有任何人的性命比得上夏白薇。
可是那個孩子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他若是選擇保大,只怕夏白薇會因爲遷怒恨他一輩子。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纔修復,擁有了現在幸福的生活,呼畢邪真的不想這一切化爲泡影。
然而夏白薇身下涌出的血越來越多,產房裏滿是濃郁的血腥味。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會像穩婆說的,一個都保不住。
“無論如何,閼氏都不能有事”呼畢邪咬牙道。
哪怕夏白薇恨他一輩子,他也要將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