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所效忠的人隱瞞,無論放在哪裏都不會受待見,更何況還想甩鍋被別人,必須重罰。
“嘶”
陳清看着她拿出的棒子,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那只是普通的木棒也就罷了,問題是黛妮取出的棒子上鑲嵌着大量銀色鐵錐,體積足足半個人那麼高,活脫脫的放大版狼牙棒
這棒子砸在身上,那還得了
黛妮活動一下手腕,莞爾一笑,彷彿學富五車的文弱秀才。
嗯,如果沒有拿着那根狼牙棒的話
她顯然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所以給了陳清溫馨提示:“陳清,你準備好了嗎”
陳清眼睛瞪大,嚥了口唾沫。
事情有點大條,她貌似不像是開玩笑。
“黛妮大人,我的做法確實不對,但皮肉之苦還是免了吧,畢竟我一個大老爺”
“嘭”
狼牙棒爆砸而下,陳清連忙閃躲開來,結果地上多出一個大坑,塵埃瀰漫。
“ss”
“我去”
陳清臉色發黑,終於認識到了欺騙她的嚴重性。
“還敢躲”她擡起狼牙棒閃身來到陳清面前,奮然轟擊。
在黛妮面前,如今的陳清毫無抵抗之力,甚至連掙扎都是徒勞,狼牙棒舞出殘影,快得難以躲避
關鍵時候,陳清不愧是陳清,儘管認命,卻依舊保持着驚人的理智,咬牙,他說出了最後的請求:“別打臉,我靠臉喫飯的”
“嘭嘭嘭”
話才說出,狼牙棒已經和他的臉頰親密接觸。
頓時,陳清被擊飛。
浮空
下一秒,狼牙棒猶如疾風驟雨,無情連擊。
“bo x 2bo x 3bo x 4”
“good”
“bo x 5bo x 6bo x 6”
“great”
“bo x 7bo x 8bo x 9”
“perfect”
很長一段時間,陳清沒能落地,不過黛妮下手很有分寸,冒起的傷害全是1。
許久,兩人啓程返回安遠城。
其中,女子春風滿面,精神奕奕,男子步伐虛浮,臉色蒼白,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
回到安遠城,進入王宮,胡安立刻迎上前來,單膝跪地:“見過黛妮大人。”
“嗯。”
黛妮點頭致意,隨即瞥了眼陳清:“瞧瞧人家,再看看你,作爲下屬,你就這麼不知上進”
直至今日,貌似陳清都被向她跪過,一直都是彎腰拱手。
“額”
陳清啞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下跪
開什麼玩笑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給人下跪
“黛妮大人,是這樣的,在我的家鄉,下跪是一件很沉重、很神聖的事,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男人是絕對不可以向其他人下跪的。”陳清訕訕解釋。
“哦”黛妮蹙眉,“沒有例外”
陳清想了想,頷首:“有,還可以向老婆下跪。”
“老婆”黛妮疑惑,“老婆是何物”
作爲地地道道的星雲大陸原住民,她自然不懂現代人的說法。
“這個”
問題非常棘手,陳清生怕自己說出妻子一詞會慘重毒打,猶豫片刻,忽的靈機一動,模棱兩可道:“就是值得男人一輩子忠心耿耿侍奉左右的存在。”
聞言,黛妮開口道:“那好,從今天起,我就是老婆”
“”
陳清先是懵了一下,緊接着眼睛瞪圓,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臥槽
闖大禍了
“不行。”
陳清連忙搖頭拒絕,情不自禁的轉頭仔細打量黛妮的模樣。
此刻,她依舊身着從未改變的白袍,烏黑長髮紮起,白淨無暇的臉蛋毫無瑕疵,五官精緻,氣質柔弱,想來打扮一下,應該不差。
不過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看向黛妮一馬平川的胸口,不作聲色的遺憾搖頭。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把她認作男人也是情有可原。
“莫非你覺得自己得到修羅之劍的認可,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覺得我沒有資格讓你忠心耿耿侍奉左右”黛妮冷笑,彷彿看穿了陳清的內心想法。
這傢伙似乎成爲潛力種子的第一名就開始膨脹了
“絕非如此。”陳清搖頭,正色道,“你在我心目中,不是老婆,而非其他存在”
“是嗎”
“沒錯”
陳清深以爲然的點頭,目光崇敬:“黛妮大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或許也不會有我的今天,飲水尚且思源,黛妮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又怎麼會是區區老婆二字可以形容”
這一段話,他覺得也沒算完全扯淡,至少黛妮確實對他不薄,他也並非是不知感恩之人,即便不是真心效忠於她,但若有機會,肯定要報答她一番。
如此,方纔問心無愧。
“哼,話倒是挺能說”黛妮輕哼一聲。
不過,好聽的話誰都愛聽,在陳清的強力吹捧之下,她心情漸好
見她滿意,陳清嘴角扯了扯,想笑不敢笑。
差一點。
就差一點,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老婆了。
就在他以爲這個話題可以揭過的時候,黛妮再次開口:“忠心耿耿是用老婆來形容,那如我這般,又該如何形容”
“這個”
陳清無比頭疼,覺得棘手。
怎麼形容
這我一時半會怎麼想得出來
“嗯”
她眉頭微挑,有點不滿:“連個形容都沒有”
“有當然有”陳清回答,臉上帶着乾巴巴的笑。
“那還不快說”
“這個”
陳清額頭溢出冷汗,腦袋轉不過來。
真是見鬼,這平胸女人怎麼就這麼難應付呢
嗯
他突然神色一凝,再次看向黛妮的胸口。
“我,想起來了”陳清道。
“快說”黛妮好奇道,“在你家鄉,是如何形容如我這般對你恩重如山的人的”
“黛妮大人,這個形容,很神聖,你平日裏可千萬不要和別人提起。”陳清的語氣逐漸沉重,正色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到底是什麼”黛妮愈發好奇。
“飛機場”陳清吐出三個字。
“飛機場”
黛妮一頭霧水。
陳清嘆道:“是的,像你這樣的存在,飛機場一詞,再適合不過。”
雖然被發現的話後果很嚴重,但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飛機場的真正含義,再說了,自己這是實話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