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柳家養了兩年，毫無左右的廢物給打敗的話，趙教授承受的後果會更嚴重。
柳夢雪依然沒有阻止，在這種情況下，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實在她看來，不管是秦言還是趙教授，兩個人都是輸不起的。
秦言雖然名譽上的損失沒有趙教授那麼大，但是如果輸了，不僅柳家拿不到週轉的資金，甚至會被跟趙教授私交好的人惡意報復。
那時候的柳家是根本難以承受的。
秦言朝着臺上走了過去，很多人因爲李萬耀在場，所以沒敢發出叫好的聲音，但是依然有一些看熱鬧壓抑不住心情的人偶爾發出一聲尖叫和口哨的聲音。
趙教授看着秦言，一臉冷漠的說道，“你說我判斷有誤，那把你知道的歪理邪說給放到檯面上來。”
秦言不理會趙教授的言語欺壓，走到那直徑十幾釐米茶杯高的黑陶器旁邊，手指在黑陶的外表身上輕輕的撫摸。
果然和預想中的一模一樣，那跟指紋契合的順滑，帶來的清順柔和，讓秦言感覺到無比的舒服。
趙教授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聲說道，“小子，如果你是在這裏鬧事的，那我就沒工夫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秦言看着趙教授怒髮衝冠的模樣，淡淡一笑問道，“趙教授，爲何如此珍貴的黑陶，你居然辨別不出來，是否可以認爲你的教授之名，徒有虛表！”
臺下的柳夢雪驚呆了，除了在柳家見到秦言維護自己跟奶奶和柳偉他們發生衝突之外，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犀利鋒芒的一面。
要知道這可是達官名流聚集的慈善拍賣會，站在臺上的更是省級重點大學考古系的教授，而秦言呢，只是小縣城裏的小家族的入贅女婿，並且揹負無能廢物兩年之久的人。
居然在這種場合之下，如此針對趙教授。
柳偉呆呆的看着秦言，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沒看錯吧，秦言居然敢在一個教授面前如此囂張。”
朱在文怒吼一聲，“老子要跟他拼了，我要殺了他！”
說完就要朝臺上衝過去，柳偉連忙拉住他，“你是不是傻，現在就等着秦言出醜，治他罪找他算賬呢，你上去一拳把他幹翻了，錯的就是你了。”
朱在文死死的咬着牙齒，雙眼通紅的盯着秦言，“你敢污衊我老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柳偉心裏暗暗發笑，秦言惹得仇人越多，日子就越不好過，而自己就會笑的越開心。
趙教授一步步逼近秦言，聲音冷厲的說道，“小子，你以爲知道黑陶兩字就可以在這裏賣弄了麼，黑陶是五千年前陶器製作巔峯期做出來的頂級陶器，但是五千年過去了，損的損，壞的壞，你覺得這個幾乎八成新的罐子會是陶器麼？”
朱在文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對，老師說得對，就該這麼說，讓這廢物知道他與老師的差距有多大。”
秦言淡然一笑，在臺上來回走了兩步，這纔不慌不忙的說道，“趙教授說的沒錯，但是製作黑陶的鼎盛時期有一種特殊的製作陶器的手法，以及後續的維護祕訣，能夠讓五千年前製作的頂級黑陶流傳至今。”
這話一出，頓時四座驚起！
就連趙教授都一臉震驚的看着秦言，他哪裏聽說過如此神奇到不可思議的關於黑陶的傳說，如果真的有流傳到至今的這種黑陶器，那豈不是成了妖孽般的東西。
李萬耀目光不停的盯着黑陶器，想要找出神奇之處，卻發現就是一個黑乎乎的罐子。
趙教授看着秦言，皺眉說道，“小子，我們考古鑑寶講究的是實事求是，不是靠一個傳說故事來譁衆取寵的，如果真的有這種黑陶，你拿什麼證明！”
臺下的人幾乎沒有再歡呼和尖叫出聲的，主要是秦言說的關於黑陶的事太過於震撼，你能想象五千年前特殊工藝製作和特殊手藝保存的雙重保障之下流傳至今的完好黑陶麼？
柳夢雪喃喃的說道，“秦言，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言雙眼在臺下一掃，冷聲說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世界上當然存在有如此品質的黑陶，只是你孤陋寡聞罷了，在古代時期製作出的黑陶，需要用手順着陶器頂部順滑摩挲，早中晚三次，連續十年滋潤陶身。”
“常年累積之下，陶身與手掌的掌紋契合，與體內臟器相互輝映，如遇病痛災禍，祭祀可讓持陶者手握陶器，憑耳朵聽聞陶口風聲，即可判斷體內疾病，進行醫治。”
趙教授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如此傳說聞所未聞，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這個可有依據，如果是真的，這將是了不得的大事。”
秦言手持黑陶，淡聲說道，“至於擁有如此黑陶的人是否僅憑風聲即可判斷病情這一事的真假，無從知曉，但是黑陶是否是如此手法流傳下來的一測便知。”
趙教授立即說道，“怎麼測？”
秦言叫服務員取來清潔物品，抹除黑陶上的贓物，手掌緊緊貼在黑陶上，那種嚴密合縫的感覺更是清晰傳來。
秦言不敢相信，如果是古代那個持有這個黑陶的人手握黑陶時會有多麼神奇的效果。
秦言把黑陶交給趙教授，說道，“手腕朝上，手指朝下，斜向35度，緊握陶身，說出你的感受。”
趙教授半信半疑把手掌按照秦言所說，覆蓋在陶身上，頓時驚訝的叫出了聲，驚喜的說道，“真的，是真的有，我的天，這太不可思議了！”
臺下的人頓時一臉懵逼！
就連作爲趙教授的老朋友李萬耀在看到趙教授一反往常神態，表現出狂喜震驚，猶如孩童般的讚歎時，都覺得是否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