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又善良的女人,只是讓自己兩天別回去,因爲她要獨自承受柳家所有人帶來的指責壓力。
從包間衝出來的周勇抹了一把冷汗,衝着秦言張嘴就要喊。
秦言手掌直接蓋在周勇的臉上,目光仍然癡癡的望着走進包間,把門關上的柳夢雪。
在包間外,秦言依稀能聽到江琴憤怒的喝罵,“給這廢物講清楚了沒,讓他永遠滾出柳家,不要再回來!”
周勇的臉被秦言一隻大手蓋住,眼睛焦急的軲轆亂轉,卻不敢伸手去扒。
等到包間的門關上之後,秦言才把手鬆開,淡聲問道,“什麼事?”
周勇這時也不着急自己的事了,不解的說道,“秦哥,如果按照我的脾氣,早衝進去把江琴那幫人給踩在腳下狠狠辱罵了,他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秦言目光冷然的看着周勇,讓周勇嘰嘰歪歪的話戛然而止。
自己能容忍岳母的潑辣和張狂,完全是看在夢雪的面子,如果不是看在她有着夢雪母親的身份,豈會讓一介婦女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
周勇訕訕一笑,“那個,秦哥,你真的要去幫我的忙啊,你也知道我父親剛纔也是幫了你的大忙。”
秦言冷然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周勇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父親的能耐,根本不足以讓暴怒的田玉成忍下惡氣直接滾蛋。
所以他猜到是秦言拿自己的父親當槍使,所以纔敢央求秦言必須幫他的忙,畢竟自己父子倆確實也幫到他了。
秦言走向樓梯口,一邊說道,“說吧。”
周勇心裏頓時大喜,連忙跟了過去,解釋道,“秦哥,宏圖集團是我爹那小公司的帶頭大哥,平常手裏漏下一些訂單,就夠我爹那小公司活了,所以宏圖集團的公子哥何東雄讓我幫他賭玉,我不敢不答應啊。”
秦言沒有說話,周勇在後邊緊趕慢趕的央求說道,“秦哥,這次一定要保證準確率啊,如果我們賭玉出現了失誤,我爹的公司就完蛋了。”
說到這裏,周勇已經哭出了眼淚。
秦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就衝着你的六十八萬紅酒,我不會讓你爹完蛋的。”
周勇頓時破涕爲笑,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謝謝秦哥。
突然又不好意思的問道,“呃,那紅酒你嚐了沒?現在應該還剩有一些。”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樓下,秦言眯眼看着黃河省秦家所在的方向,腦海裏出現秦黑子那桀驁狂傲的身影,淡聲說到,“如果有些人知道你勸說我喝別人剩下的紅酒,恐怕你會遭殃的。”
周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嘛,你知道我不是存心的,秦哥,來上車了,我們可能已經遲到了,不敢讓何東雄久等啊。”
宏圖集團位於時代商廈偏東的位置,周勇帶着秦言來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外邊已經停放了幾輛豪車,甚至還有一輛二百多萬的保時捷。
秦言好笑的朝周勇看了一眼,當時見到周勇的時候,這傢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愛顯擺的富二代,現在說起話來倒是酸溜溜的。
秦言淡淡掃了一眼保時捷,對着臉上滿是羨慕的周勇說道,“你不是還有一千萬呢,買個就是了,再說法拉利那沒啥鳥用的車,我的直接就送人了。”
周勇苦笑着說道,“那天我是賭紅了眼,把這兩年賺來的三百萬準備砸進去了,幸好有你幫我,不然我爹會把我扒層皮放在火架上烤的。”
但是聽到後邊秦言的話,頓時驚叫了一聲,“法拉利你都送人,你到底是壕還是吹啊!”
秦言默然一笑沒有說話,他那輛法拉利確實扔在車庫幾個月,送給黑子開了,可是黑子更偏愛他那三百多萬的大g,估計那法拉利在喫灰呢。
周勇也沒把秦言的話往心裏去,直接朝公司大樓走去,秦言跟在身後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發現停着一輛運輸車,車斗裏放了二十幾塊形色各異的石頭。
周勇看到秦言停下來,笑着說道,“何東雄是個賭石迷,要麼自己跑去賭石場,要麼直接讓人拉一堆石頭過來,但是基本都輸多贏少,這些是今天剛送過來的,看來還沒時間去切料,我們趕緊走吧。”
秦言朝着一個有淡色花紋的石頭看了一眼,跟着周勇朝樓上走去。
來到二樓的會議室,裏邊傳來一個年輕張揚的聲音,正在叫囂,“陳健,你急個屁啊,老子已經讓周勇去請大師過來了,你今天就等着給老子低頭認輸吧,媽的,這三個月連輸三次,草擬大爺的!”
周勇臉上頓時露出緊張的神色,對着秦言小聲解釋道,“秦哥,這說話的就是何東雄,每月舉辦一次賭石局,陳健已經連贏他三次了,輸了幾千萬了,如果這一次再輸,恐怕後果會更嚴重。”
屋內又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發出不屑的嘲笑之後,說道,“何東雄,如果這次你再輸,恐怕你那個雄字得改一改了,叫熊更好聽。”
周勇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頓時,屋內六個人的目光朝着秦言和周勇看來。
一個面色蒼白,身形瘦削的男子,指着周勇的鼻子罵道,“你還在墨跡,老子讓你請的大師呢?”
周勇連忙說道,“東哥,這就是秦言,上一次在賭石場,親自鑑定出一個靈...”
不等周勇把話說完,何東雄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周勇扔了過來,“我去你嗎的,這就是你請的大師,好歹你也是賭石的,你讓一個毛頭小子在老子面前稱大師,讓老子等這麼久,你弄來這麼一個玩意,你是不想活了,還是你爹的公司不想幹了!”
秦言雙眼微眯,目光如刀頓時踏前一步,周勇頓覺身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