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在暗中看的心疼,知道這小妮子肯定受了不小的委屈。
隨後,許晴纔打個車離開。
秦言連忙緊跟其後。
意外的發現,許晴並沒有回住的地方,也沒有去上班處,而是朝着城北的居民區趕去。
秦言似乎聽許晴說過,她家裏就在城北,只是很少回去。
看來是她家裏出事了,這倒是讓秦言有點犯難。
不管怎麼說,先跟過去了解情況再說吧。
許晴走到一棟五層的民房停了下來,在旁邊小超市買了一個果籃和一箱純奶。
深深吸了口氣,朝着樓梯走上去。
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看到許晴時愣了一下。
又看看她手裏提着的東西,說道,“許晴,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來呢,聽我的話回去吧。”
許晴勉強笑着說道,“嬸嬸,我沒事。”
婦人搖了搖頭,嘆口氣離去。
秦言眼神越來越冷,周圍鄰居都看不下去了,那許晴到底遭受了什麼?
這個樓有些破舊,秦言住的那個小區雖然也破舊,但是整理的還算乾淨。
而這個房子四處堆放雜貨,更是污水橫流,到處都能聞到刺鼻的腐臭味。
許晴提着東西走到五樓最裏邊的一個門戶旁,把東西放下,站在門口停立少許。
伸手輕輕撫摸一下衣服裏的純金吊墜,心裏似乎安穩了很多,敲了敲門。
裏邊傳來女子的聲音,“誰啊!”
許晴努力露出笑臉,“媽,是我。”
女子的聲音極不高興,“昨天不是來過了麼,還來幹什麼?”
但是,從裏邊看到許晴放在門外的純奶和果籃時,語氣好了一些,“進來吧。”
說着,把門打開,直接一手一個把門口的純奶和果籃都抓在手裏。
站在後面的秦言掃了一眼露出半個身子的女子。
三十多歲的年齡,燙着花捲頭髮,長臉細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來非常的尖酸。
在伸手拿東西的時候,秦言看到她胳膊上的煙疤紋身,眼神頓時一冷。
這女子應該是許晴的後媽,難以想象這麼可愛的女孩是怎麼在這種環境長大的。
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屋內許晴憤怒的叫喊,“小軍怎麼還在這裏躺着,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不送到醫院,我昨天不是讓你們送醫院嗎?”
女子大聲罵到,“一回來就嚷嚷,好了,看也看過了,走吧,別在這裏吵吵鬧鬧的煩人!”
剛進去沒多大會的許晴,被那女子推搡了出來。
到了門口的時候,女子蠻橫的一巴掌把許晴推出外邊,推得許晴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許晴看到那女子要關門,連忙爬起來頂着門,對着裏邊哭喊,“爸,小軍都燒的昏迷不醒了,你快點帶小軍去醫院看病啊。”
裏邊傳來男子無奈的聲音,“沒錢啦,昨天的錢花完啦,你就別管了,熬兩天就好了。”
女子憤怒的拍打着許晴,“你這丫頭,造反了,你現在一個月纔給我們一千塊錢,就敢管我們的閒事,好好想想這幾年是誰把你養大的,滾!”
許晴哭着喊道,“媽,爸,你們快帶小軍去看病,我會想辦法借錢,不要再熬下去了,會出人命的,求求你們了。”
秦言看着在他印象裏,始終掛着甜甜笑容,懂事有禮貌又純潔可愛的丫頭,被打的滿臉紅腫,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剛要跨出去兩步,帶許晴離開。
那跟許晴撕扯的女子突然驚呼一聲,“金子,金吊墜!”
女子顧不得推許晴離開,一把朝許晴的脖子拽了過去。
許晴驚慌的連忙躲閃,“媽,不要,不要動秦言哥哥送的東西,不要啊!”
“又是秦言哥哥,昨天送了玉,今天送了黃金,小賤皮子挺有本事啊,那你還不讓他過來,給我們家錢,幫幫我們。”女子罵罵咧咧的要把許晴脖子的東西扯下來。
許晴一邊後退,一邊極力掙扎。
女子抓了幾次,抓不到,憤怒的衝着裏邊喊道,“許國強,你死裏邊了,快點過來幫忙。”
沒多大會,一個低低胖胖的男子從房間走出來,倒是沒對許晴動手,勸解說道,“閨女,你就把金墜子給你媽吧,不然...”
女子咆哮大罵,“嘰嘰歪歪個啥,快點搶過來,不然中午別給老孃喫飯!”
許國強無奈之下,一邊勸解,一邊抓向許晴的胳膊,“閨女,快把金子給我們。”
許晴極力護着金墜,哭着說道,“爸,媽,這是秦言哥哥送給我的,昨天已經被搶走了,你們不要再搶了。”
裏邊傳來一個男孩子虛弱的聲音,“姐,你快走,咳咳...你不要管我,我挺好的...以後別回來了,我...咳咳,咳...我病好了會去找你的。”
生病的男孩的話徹底擊碎了許晴所有的堅強,許晴哭着喊道,“秦言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啊!”
許晴猛然掙脫女子的拉扯,憤怒的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金墜,高高舉了起來說道,“想要金墜可以,但是必須把弟弟送到醫院,不然,我就是把扔掉了,也不會給你們。”
周圍人羣裏一片躁動,不少人目光盯着許晴手裏的純金吊墜。
這玩意是劉昊天送給秦言的,起碼也能賣十來萬。
而之前送給許晴的靈玉,並不見得會有幾個人能辨別出價值,對正常人來說,這吊墜似乎比靈玉價值更高。
果然,女子臉色都變了,又是威脅又是求情,“好,我們送醫院,許晴,你快把放下來,我們這就把小軍送到醫院。”
許國強也是不停的勸解,“是啊,我們一定會送的,你把交給你媽吧。”
裏邊的小軍奮力哭喊道,“姐,不要管我,不要把你每天都想着的秦言哥哥送你的東西給他們,你給自己留點念想吧。”
“姐姐,你不是最怕秦言哥哥不高興嗎,如果他知道你沒保護好他送你的東西,他會很不開心的,你快走,別管我!”
轟!
一道驚雷轟擊在秦言的腦海,身子都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個瘦弱的女孩奮力守護的不僅僅是自己贈送的東西,而是她內心藏着的從未表露的火一般熱烈的情意。
現在卻被一羣骯髒的臭蟲蠻橫奪去!
秦言漆黑的眼珠猶如無數風暴凝聚。
我秦言的東西,豈是你們能夠隨意觸碰的!
我秦言要保護的人,豈是你們能隨意侮辱打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