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偉奇是李有道最能叫喚的犬牙,現在被秦言一番話收拾的顏面盡失,不敢再拋頭露面了。
但是,每個人看向靳偉奇的目光,都爲他貼上了腎氣大虧的標籤。
小趙看向秦言的目光,帶着一絲敬服。
沒想到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秦言,居然在這麼多濟城醫學界的泰山北斗面前,施展拳腳,這份能耐他是遠遠不如的。
但是,顧榮真對秦言接下來的處境卻充滿了顧慮。
自己的咳嗽雖然不致命,但是卻糾纏了自己近二十年,不管用什麼辦法都難以找到根源,更不用說將之去除了。
秦言只是現在臨時看幾眼,又如何解決困擾自己的難題。
“藥真人,你應該極喜歡喝沾染了霜露雨露的新茶吧?”秦言突然莫名其妙的問出了這句話。
藥真人微擡眼皮,“這又如何?還是顧榮真講給你聽得吧?”
秦言淡笑沒有解釋,“不管霜露也好,雨露也罷,產生的氣候需要潮溼和寒冷,你這位大弟子顧榮真剛拜入你門下的時候,得知你喜歡此茶,就不畏霜寒雨露,在這藥王山的漫山遍野爲你採茶,導致溼寒入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咳嗽如跗骨之蛆,難以祛除。”
藥真人雙眼冰寒的盯着顧榮真,“本來我還念你一片孝心,想不到你竟然四處訴苦,爲師傳你行醫濟世之術,這點苦,也值得你如此抱怨!”
“哼!”藥真人脾氣甚大,抓起旁邊的茶杯,狠狠砸落在地!
李有道頓時怒斥顧榮真,“顧榮真,你一把年紀了,也太不要臉了,爲恩師做點事也不至於這樣跟一個年輕人哭訴吧。”
說到這裏,李有道怒聲說道,“師父,我提議,把他逐出師門,我們不要這等劣徒!”
藥真人冷冷看着顧榮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顧榮真有苦說不出,他也不知道秦言是從哪裏聽說的,只能哀求的看着藥真人,“師父,我真的沒有對任何人講過,我指天發誓,如果...”
“給我閉嘴!”藥真人怒喝!
“別說了。”同時,秦言搭在了顧榮真肩膀上,“行了,跟這種冥頑不化的老頭,沒什麼可說的。”
藥真人雙眼蘊含着暴虐的光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能證明顧榮真的咳嗽跟我關係,不然,我定不饒你!”
秦言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你別嚇唬我,如果你不心虛的話,可否讓我給你一次脈。”
“什麼?”衆位弟子瞪大了眼睛。
“你要在我們師父面前,給我師父搭脈?”
“小子,你這是班門弄斧啊!”
李有道發出一聲狂笑,“給藥真人搭脈,秦言,你真吃了豹子膽了!”
藥真人將手腕放在桌子上,掃了秦言一眼,“來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秦言對着李有道說道,“取絲線過來。”
李有道瞪眼呸了一聲,“你算狗屁,讓老子給你取絲線做什麼?”
這下,不用說藥真人手下的弟子。
就連藥真人本人都禁不住猛然坐直了身子,雙眼震撼的瞪着秦言,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懸絲診脈?你確定你不是在胡扯?”
顧榮真同樣無比的震驚,“秦言小兄弟,你真的要給我師父懸絲診脈?你可知藥真人十年前在我們太行省已經闖下極大的名號了。”
秦言淡笑安慰顧榮真之後,衝李有道喝到,“還愣着做什麼,快取絲線過來。”
藥真人對李有道說道,“去吧。”
李有道咬牙切齒的瞪了秦言一眼,滿臉威脅的說道,“好,老子給你拿絲線,但是如果你不會懸絲診脈的話,老子會親手把你丟下山崖,讓野狼撕咬的屍體血肉!”
絲線取過來之後,李有道憤憤的扔在秦言的面前。
藥真人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如果你懸絲診脈失敗,除了你自己承擔後果之外,顧榮真識人不明,也要逐出師門。”
大堂內頓時一片譁然。
顧榮真面色變了數次,“是。”
李有道哈哈狂笑,“顧榮真,你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一個毛頭小子,你知道懸絲診脈只是古老的祕傳之術,師父都不會,這小子會?”
“顧師兄,你太沖動了。”有弟子跟顧榮真交好,禁不住勸解。
小趙直挺挺的站在顧榮真身後,雖然剛加入顧榮真這一脈不到一個小時,這次很有可能連同師父都要被逐出師門,但是能見識到懸絲診脈,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秦言將絲線的一頭遞給藥真人,“系在手腕上。”
藥真人冷笑,將絲線系在自己的手腕上,隨後目光緊緊的盯着秦言,看他如何弄虛作假。
秦言一手持着絲線的另一頭,微微閉上眼睛。
李有道發出哈的一聲狂笑,“裝的倒是有模有樣。”
話音剛落,秦言的聲音徐徐傳來,“藥真人,你自知體內虛火旺盛,所以喜飲雨露寒露新茶,試圖以寒露雨露新茶的寒性來抵制和鎮壓虛火,可是你卻渾然忘記了尊師重道的顧榮真常年採集雨露新茶,已然被寒氣侵體。”
“他的咳嗽不是你有意害之,卻是因你而得之,你不僅未曾管過你的徒弟,反而卻指責他心性不夠,你可謂是其心可誅的罪魁禍首!”
這話猶如重磅炸彈,狠狠轟炸在衆人心間。
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着藥真人,等待他的解釋。
藥真人再也難以保持有道高人的模樣,驚座而起,指着秦言喝到,“妄憑猜測就想要污衊我,你可知詆譭我的後果!”
秦言嘴角輕輕一勾,盯着藥真人,淡聲說到,“我知道你肯定會狡辯,但是你脈象一分爲二,一息不足四至,典型的寒症,但是實脈強盛,兩根脈舉按均有力,明顯是常年以寒氣調和體內旺火導致。”
“你還要否認?”秦言目湛冷光,猛然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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