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朝柳夢雪看去,看到她笑眼盈盈的看着自己,聳了聳肩膀,“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們喫。”
江琴頓時來了精神,“你去幹什麼?是不是找阿飛啊?你記得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討好他,我以後能不能在濟城橫着走,就看你了!”
秦言撇了江琴一眼,“螃蟹才橫着走呢,做個正常人不好麼?阿飛已經是家主了,以後看到他,你可不要再亂說了,不然惹怒了他,對你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江琴很不爽秦言對自己的說教,看在他朋友阿飛的面子上,也不多計較,哼了一聲,“老孃知道怎麼做,放心,我巴不得舔他腳...”
柳夢雪聽到母親這幾天之內,N多次說出舔腳後跟的粗俗之語了,又氣又怒的說到,“媽,你夠了沒有!”
江琴悻悻!
秦言看了眼時間,對着夢雪溫和一笑,“我先走了。”
柳夢雪回以甜美的笑容,“路上小心。”
她不問秦言去做什麼,她相信秦言做的事,對她只有利,絕不會有背叛算計!
江琴看到秦言要走,想了一下,小跑步走到餐桌旁,倒了一杯茶,對秦言說到,“秦言,等下,媽給你倒杯茶喝,路上別渴着了。”
柳夢雪捂嘴偷笑,隨後打趣的說到,“媽,你以後都這樣,那該多好。”
秦言看着無事獻殷勤的江琴,知道她是想要讓自己多跟阿飛聯絡,探手接過茶杯。
果然,江琴舔着臉笑着說到,“秦言,以後沒事多找阿飛,讓他來家裏喫飯,過來的時候不用送我太好的東西,隨便買點黃金項鍊或者...”
剛說到這裏,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秦言沒來由的身子一冷,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裏邊傳來許晴驚恐的哭聲,“秦言哥哥,不好了,我來半島林探望徐爺爺,他,他竟然...意外去世了!”
“轟!”
秦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到從頭頂降下一道巨雷,在腦海裏轟然炸裂!
死了?
徐天元竟然死了!
秦言砰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眼裏露出充滿殺意的光芒!
徐天元,不管是誰殺了你,我必殺他!
江琴自顧自的說着話,聽到秦言竟然將自己遞過去的茶杯摔碎,頓時憤怒大罵,“秦言,你這廢物,老孃給你端茶,是你十八輩子的榮幸,你竟然敢摔!”
說着江琴就衝了過來,擡起巴掌朝秦言臉上扇了過來!
秦言探手抓着江琴的手,冷厲的喝到,“滾開!”
此時的秦言殺意滔天,周圍的氣溫彷彿降低了幾度!
江琴看着秦言兇狠到無情的眼神,嚇得連忙抽回胳膊,後退足足十幾步!
柳夢雪急忙站了起來,朝秦言走去,“秦言,怎麼回事?”
秦言深深吸了幾口氣,心中的怒火壓制到了極點,對着滿臉擔心的柳夢雪說到,“徐天元死了!”
柳夢雪愣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
隨後,柳夢雪驚呼一聲,“什麼?徐老爺子?濟城商會會長,濟城兩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家主?他,他身體不是一向都好好的麼?怎麼會突然去世?”
秦言心裏憋着一股怒火,眼看齊雲樓大會將近,原本只要徐天元歸順自己,濟城大小勢力就全部臣服了!
如今,竟然出現瞭如此大的變故!
三天!
秦言雙眼看向徐天元所住的半島林方向!
三天之內,我必將殺你的人伏誅!
我管他什麼身份地位,必死!
秦言輕輕抱了柳夢雪一下,“我走了!”
柳夢雪擔憂的說到,“我不管你去做什麼,但是你別碰觸到徐家的勢力範圍之內。”
秦言笑了笑,“沒事!”
說完,直接踏出大廳!
他不僅僅是要碰觸到徐家的勢力範圍,更是要爲徐天元報仇!
半島林。
?秦言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看着站在半島林警戒範圍外的一棵小樹下,穿着素藍色長裙,披着烏黑秀髮,頭上帶着一朵剛摘的小白花的許晴,眼裏頓時發出一道冷芒。
秦言剛下車,許晴就注意到了,一路小跑着哭着衝了過來。
“秦言哥哥,徐爺爺死了,他們不讓我進去,我只想看看他老人家的遺體,爲他悼念!”許晴此時哭的梨花帶雨。
秦言輕輕撫摸着許晴頭上的秀髮,手指在碰觸到那朵小白花的時候停了下來,柔聲說道,“要不你回去吧?我會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朵小白花是你剛摘的吧?有心了!”
向來聽話的許晴,抿着嘴脣說道,“秦言哥哥,我想進去!”
秦言撫摸着許晴秀髮的手依舊溫柔,但是說話的語氣裏邊充斥着蕭瑟的殺意,“我進去是要死人的,先回去吧。”
許晴依然倔強,“我不怕,我要爲徐爺爺上炷香!”
秦言不再多說,拉着許晴的手,直接朝着半島林大門走了過去。
此時的夜晚星光迷離,秦言實在難以接受徐天元突然死去的消息。
他隨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普通衣物,要面見遺體,保持整潔的穿着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
跟在秦言身邊的許晴,看到秦言整理衣物之後,渾身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勢。
此時的秦言不再是柳家的上門女婿,而是一個叱吒戰場的巔峯強者。
走到半島林門口兩個保安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
身形威猛,臉色黝黑的魁梧保安,毫不客氣的攔住秦言冷聲說道,“這裏是富人區,普通人不得靠近,立即退出去!”
許晴急切說道,“我們是來悼念徐爺爺的。”
黑臉保安狠狠的瞪了許晴一眼“,剛纔,我們念着你是一個小姑娘,沒對你採取強行措施,你竟然還敢闖進來!”
秦言哪裏有時間在這裏跟保安廢話,頓時踏前幾步,冷呵一聲,“給我讓開!”
說完,他猶如一柄橫掃戰場的長槍,橫衝直撞的朝着那黑臉保安,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