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音讓在場衆人心底一寒。
剛纔發出猶夜梟般陰厲詛咒的褚雄風,睜着不甘的雙眼,徹底斷絕了生機。
孟晏身子劇烈搖晃了幾下,跌跌撞撞朝着門外走去。
柳鶴翔急聲喊道,“大師,您!”
他不敢怠慢快速朝孟晏跟了過去,同時對秦言狠狠的瞪了一眼。
雖說,秦言已經向所有人證實,他有着滅殺金勳強者的實力,是在老三柳懷志手下做事。
但是,在柳氏家族會議堂當場誅殺武協的金勳高手,這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秦言站在褚雄風的屍體前,目光緩緩看向驚怒不已的其餘幾個金勳和一羣銀勳銅勳,“還有誰,要硬闖柳氏家族?”
武協衆人個個憤怒的盯着秦言。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秦言充滿殺氣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羣人竟然敢不知死活的對夢雪動心思。
不管任何人敢上前一步,必死!
武協衆人由開始的騷動,逐漸變成了沉寂,最後一個個後退了幾步。
倒不是秦言殺了金勳的褚雄風讓他們懼怕,而是他們若要強闖柳氏家族,本就不佔理。
柳鶴翔將孟晏安撫到西宅之後,匆匆趕了回來,滿臉歉意,“各位抱歉,本次宴會就此結束吧,以後柳夢雪適應了洛州生活之後,她絕對會經常出席各種宴會,如果願加入我柳氏家族的,大家儘可以言語一聲,我們柳氏家族...”
話沒說完,一個個都開始告退。
只有寥寥幾個銀勳和銅勳,自認爲是能喫到天鵝的癩蛤蟆,想碰碰運氣。
原本熱鬧異常的宴會,因爲秦言的攪合,變得不歡而散。
柳鶴翔恨恨的看着秦言,“都怪你,你鬧什麼鬧!”
秦言眯眼看着柳鶴翔,眼中殺機迸射,“維護柳氏家族尊嚴,有錯?”
柳鶴翔呼吸一窒,氣的拂袖而去。
秦言淡然說道,“既然柳氏家族不歡迎我,那我就走!”
說完,轉身便走,帶着申傑要離開。
柳鶴翔連忙停了下來,雖說秦言折騰了柳氏家族的宴會,但是當場搏殺一名金勳,帶來的震懾效果也是極強的。
“懷志,勸勸他。”柳鶴翔哪有心情去求他留下來,只怕勸着勸着,忍不住想讓柳氏家族兒郎們一起上去殺了他。
柳懷志對今天秦言的所作所爲是非常喜歡的,連忙點頭應答。
走到秦言跟前,看到父親和會議堂內的衆人都離開之後,對着秦言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說道,“我覺得,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跟你成爲了朋友,我很慶幸,那天在柳氏家族門口,讓你進入了我們家門,今天真的是大快人心!”
秦言笑了一聲說道,“凡事有利有弊,我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惹禍精,如果你不能跟我趁早擺脫干係的話,恐怕以後你會挨你父親不少的訓。”
柳懷志尷尬的抓了抓頭髮,他當然能夠看出來秦言的所作所爲根本不受任何人的約束。
就像是他被欺壓的碌碌無爲的一生,現在終於有人敢打破常規,替他去做他心裏從來都不敢做的事情。
“我真的很羨慕你,如果以後真的惹了什麼麻煩,我會幫你。”柳懷志說出了這番話。
秦言突然站住,看着柳懷志說道,“其實我有一件事真的需要你幫忙。”
柳懷志看着秦言誠摯的目光,仔細想了一下,面色有些沉重的說道,“小兄弟,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了柳夢雪吧?”
秦言沒有說話,是默認了。
申傑愣住了。
剛纔在來柳市家族的路上秦言給他說過,他有一個非常深愛的妻子。
難道說...
她就是柳氏家族這段時間,造勢的那位絕色美女嗎?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洛州豪門柳氏家族和武協的人,都摻合其中,而自己這位兄弟,似乎難以跟他妻子在一起。
申傑捏緊了拳頭說道,“秦雪,如果你有任何差遣,我申傑必定誓死追隨!”
柳懷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比苦惱的說道,“柳夢雪,確實是我見過的最爲漂亮的女子,但是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我父親費盡心機把她帶到柳氏家族,肯定是有所計劃和圖謀的,這是一個非常渾濁的潭水,你還是不要輕易涉險其中。”
秦言輕輕說道,“柳叔叔,我只是想見她一面。”
柳懷志知道秦言所說的再見一面,不是上一次那樣在外邊觀望,而是真正的和她接觸。
不過,以現在秦雪身爲金勳實力的資本,想要見到柳夢雪並不算難事,只怕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會讓自己這個秦雪兄弟深受打擊。
“好,你什麼時候想要見到她,我給你安排。”柳懷志心裏深深的無奈,他知道秦雪中毒已深。
秦言凝重的說了一聲,“謝謝!我先帶朋友去醫院,等我辦理妥當再麻煩柳叔。”
柳懷志微笑點頭,“好!”
秦言和申傑從柳氏家族離開,朝着醫院趕了過去。
其實,申傑只是被慘痛的折磨,並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害,不然的話也不會能夠在宴會上支撐那麼久。
經過一天的治療,申傑的雖然還有些不利索,但還是跳下了牀,因爲他看到秦言心事重重。
申傑對着秦言說道,“如果你要做什麼事,帶上我吧,我從小在洛州長大,對這裏非常的熟悉。”
秦言知道自己想要和柳夢雪安安穩穩的在一起生活,必須搞定柳氏家族和武協。
當然,秦言也根本不會放過柳氏家族對柳夢雪的欺壓和幽禁。
現在,秦言和柳氏家族以及武協之間,註定了他們不死不休的局面,最後只有一方獲勝才能夠安然的活下去。
秦言對申傑問道,“在洛州,能夠對抗武協的有哪些勢力?”
這句話猶如石破天驚一般,讓申傑目瞪口呆!
“什麼你竟然要對武協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