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愛的人?”紅姐好半天之後問出了這句話。
秦言沒有任何猶豫,點頭說道,“是,非常的愛,重若生命。”
紅姐呼吸禁不住爲之一窒,“她很漂亮嗎?”
“天之國色,風華絕代,世間所有的美好不及她半分。”秦言雙眼之中滿是思念。
每一天,每一夜,想起被幽禁在柳氏家族的夢雪,思念如同潮水,將他吞沒。
幸好他還能思念夢雪,夢雪就跟他在一個城市,他的心有着寄託。
紅姐深深的看着秦言,感覺到自己彷彿淪陷到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覺得自己這30多年的日子白活了,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有如此深情,她很羨慕這個還未曾知道姓名的女子。
紅姐對秦言突然產生了一絲懼怕的心理,她擔心自己對這個男人瞭解的越深刻就會越難以自拔。
從昨天到現在,每相處多一分鐘,她就覺得自己朝着深淵入口多靠近了半分。
現在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深淵巨口之中,想脫身了!
可是,能安然無恙嗎?
“秦言,我們坐下來喫飯吧?”紅姐不肯做一個逃兵,強制穩定心神,讓秦言坐了下來。
秦言坐下去之後,手裏轉動着酒杯,看着掛在酒杯上的鮮豔紅色液體,稍稍沉吟之後,對着紅姐問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人生如何,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爲何能吸引到你的注意,有句話我想問你,關於我,你瞭解有多少?”
紅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實在的,剛開始你只是能夠讓我感覺到生活中的刺激而已,可是昨天晚上喫飯,尤其是剛纔你的相思曲,讓我發現你遠遠不止你現在所表現的這麼簡單。”
“這個世界之中芸芸衆生都有自己的故事和宿命,你看到的我並不是我,我的故事遠非你能所想象,如果可以的話,我勸你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原本秦言不想跟紅姐說這些。
他只要拿到戰神令,解救夢雪之後,就會跟地下勢力斷絕關係。
也就是說這裏所認識的人和事,都會被他徹底摒除。
這個魅惑衆生,讓地下拳場衆人爲之瘋狂的女子,也只不過是他走在鄉間小路上,從他身邊飄過的一枚樹葉。
紅姐苦笑了一聲,“剛纔我有想過跟你斷絕,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但是現在我提醒你,你應該擔心的是即將跟你有生死之戰的阿泰,他跟霸金擂擂主決戰的時候,我在現場觀看,比你現在更強,尤其是他傷勢恢復,恐怕實力更有了長進,我並不看好你。”
“如果你敗了,你的故事,恐怕會變成往事。”
紅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裏有了一個衝動,她恨不得帶着這個迷一樣的男子離開地下勢力,遠走高飛。
可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她紅姐離不開地下勢力,這個男人也不會半途而廢,更不會拋棄那個讓他重弱生命的女子。
在地下勢力廝混了多年的紅姐,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到這個深刻的道理。
兩個人說着說着,都喝了不少。
就連一向守着心思的秦言,都忍不住向紅姐吐露自己對柳夢雪的思念。
在酒精刺激之下,紅姐那顆被她刻意壓制的狂野的心漸漸顯露了出來。
“你剛纔不是問我爲何會對你產生興趣嗎?”紅姐此時臉色有些紅潤,在餐廳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迷人的魔力。
一個30多歲,成熟到極致的女人,只要你願意採摘,將它捏在手裏,輕輕咬上一口,足夠讓你回味半生。
秦言也感覺喫不消,微微低着頭看着手中的酒杯,隨意問道哦,“爲何?”
“昨天你和狂鯊在生死臺決戰的時候,我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巔峯。”紅姐朝着秦言重重地吐了一口酒氣。
這話語之中隱含的挑逗,恐怕是那古代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也要融化了。
秦言也未曾想到紅姐說話居然如此奔放,秦言非常聰明的沒有接過紅姐的話茬,保持沉默。
紅姐看到秦言不說話,心裏有些惱怒,再次施展了殺手鐗,“那天只是看到你在生死臺上的表現,就讓我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你看看這裏已經被我包場了,沒有任何人再會進來,如果你願意…”
說到這裏,紅姐毫無徵兆的把喝的只剩半瓶的紅酒,倒在了自己身上。
就像春夏5月份成熟的櫻桃上,沾染着的點點露珠,就放在你的嘴邊。
你咬一口,脣齒生香,回味無窮。
秦言站起來將身上的衣服蓋在紅姐身上,“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
秦言竟然沒有絲毫留戀的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對着紅姐帶過來的手下說道,“紅姐喝醉了,你們送她回去吧。”
紅姐怔怔的看着離去的秦言,突然放聲大笑。
似乎在笑自己不知檢點,也似乎笑自己都任君採拮了,還落得連人家正眼一看都沒有的結果。
轉眼她又趴在桌子上,悲切的哭了起來。
這一生,她瘋狂過,她似乎比絕大多數人都活得有滋有味,讓所有人都羨慕。
可是在剛剛離去的那個男子跟前,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者。
她不配有純淨的感情,也不配有這麼一個深沉的愛人。
手下將又哭又笑的紅姐帶了回去。
這幾天紅姐都沒有再聯繫秦言。
偶爾在拳場的包廂裏邊出現,她也沒有搭理秦言,兩個人彷彿在吃了那頓飯之後劃清了界限。
這一天。
一個渾身穿着白色武士服,頭上纏着白色絲巾,膚色發黑的長髮男子,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的時候,整個地下拳場沸騰了。
隨處都能聽到人們的狂呼聲,“阿泰阿泰!”
阿泰終於回來了!
跟秦言的生死決戰,也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