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清楚裏邊是什麼東西,就看到黑壓壓的玩意兒一股腦的翻滾了下來。
保安隊長驚聲喊道,“快快守好,千萬不要讓這幾頭豬跑了。”
一個虛弱的聲音,憤怒的罵道,“去你們母親的,你們纔是豬,你們纔是王八蛋!”
在陳老大刻意拖延時間的情況之下,貨車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
這半個小時對車廂裏邊的幾個人來說,猶如度日如年的煉獄。
“臥槽,這裏面不是豬啊!”幾個保安受到了驚嚇,看向翻滾在地上的十幾個人,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
就連秦言看到這些人的慘樣之後,也是滿臉的惡寒。
這十幾個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金勳大人還是富豪家的公子哥,又或者是麗人裝扮的美婉,都無比的悽慘。
並且這還是因爲他們幾個人是這些家丁無論何時都要恭敬的大人物。
縱然如此,他們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像樣子,身上粘着一片又一片的污穢。
隔着多遠,都能夠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
這幾個保安,一個個捂着鼻子走到了一邊。
那些家丁的情況更慘,他們不敢使勁的擁擠方平幾個人,只能跟那些肥豬聚在一起。
發·情的肥豬帶來的衝擊力,讓這些家丁苦不堪言,在他們身上踩來踩去。
別說是這些家丁,就是方平和尊貴的金勳大人以及嬌嫩的美婉都被踩着身上輕一塊紫一塊。
這些保安有些鬧不清楚,秦言帶來這幾個人做什麼,只能站在那裏等候命令,也不敢打車廂裏邊暴躁肥豬的注意了。
秦言淡淡的說道,“把他們幾個人帶進去。”
方平看着門口寫着瘋人院三個大字的破爛地方,驚恐地說道,“你們把我們帶來瘋人院做什麼?”
秦言目光陰冷的看着方平和美婉,“難道你們兩個對這裏不熟悉麼?”
方平滿臉疑惑地搖着頭,美婉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突然震駭的說道,“瘋人院?這不會是那個短命鬼所在的地方吧?”
方平也滿臉驚恐,身子不住的後退,聲音嘶啞的說道,“你把我們帶來這裏,到底要做什麼?”
秦言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憤,仰頭哈哈大笑着說道,“好一個短命鬼,如果不是李大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早就死了無數次了,一個如此愛你的男人,你竟然如此待他,如果我不殺了你,天理何在!”
“殺我?你憑什麼殺我?我現在是方家的媳婦,你敢殺了我,你會遭受到方家無窮無盡的追殺,再說就算方家保護不了我,李大壯他那麼愛我,也絕對不允許你殺我的!”美婉臉上滿是瘋狂,有些竭斯底裏,更有些肆無忌憚。
秦言目光陰寒的看着美婉,她就仗着李大壯對她足夠的愛,隨心所欲的去做事。
這個女人不死,如何能還李大壯一個更好的未來。
陳老大早已經忍耐不住他的暴脾氣,實在不容許如此一個無理女人在這裏囂張,但是秦言沒有放話,他陳老大隻能咬牙切齒的忍着。
最後一句話是對着陳老大說的,聽到秦言終於放話,陳老大狂笑一聲,“好的沒問題!”
秦言淡淡的看着陳老大,他並不想讓這十幾個方家的人安安穩穩的進去,就看陳老大能不能體會到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果然陳老大還真的是陳老大!
只見這老混蛋把長長的繩子系在了貨車車尾,隨後踏上了貨車,發動鑰匙。
一踩油門,只聽轟的一聲!
方家這十幾號人都是被陳老大用一根長長的繩索一連串的捆住的,現在他把繩索的一頭系在了貨車上,貨車猛然發動。
這十幾個人,不管是方平還是美婉又或者是那些尊貴的金勳大人,全部都跟糖葫蘆一般,被拖在地上。
這幾個保安連忙把門打開,陳老大暴躁的駕駛着貨車,車後一連串的糖葫蘆在瘋人院裏邊四處縱橫。
這十幾個人在地上被拖拽着,強大的摩擦力撕扯着他們身上的衣服,摩擦着他們的肌膚。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在院子裏邊轉了兩圈之後,陳老大停下了車子。
方平又是憤怒又是乞求的說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快把我們放開。”
陳老大還真的把繩索從車尾取了下來,但他只是把繩索從十來個普通的家丁那裏給截掉,然後把兩個金勳強者和方平以及幾乎陷於昏迷中的美婉再次系在了車尾。
方平哭嚎着說道,“不要再鬧了,我給你們道歉,不該那樣對待李大壯,求求你不要再拖了!”
美婉渾身血跡,披頭散髮的模樣,從來未曾有過如此狼狽。
她也不住的哀求,對着秦言說道,“秦言你快把我放了,我知道李大壯就在這裏住着,如果他看到我被你折磨成這樣,他會心疼的。”
不聽到這句話還好,秦言雙眼滿是狂怒,“你以爲,大壯看到你會心疼嗎?”
美婉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連忙說道,“大壯肯定會心疼的,他非常愛我的,他不願意讓我受到委屈。”
秦言只是冷冷的喝了一聲,“拖!”
在方平和美婉的求饒聲以及兩個金勳強者威脅有哀求的聲音之中,陳老大再次發動貨車。
這一次他沒有跑那麼快,就像是遛狗那樣的速度,拉扯着這四個人。
剛開始他們還能跟得上速度,但是幾圈下來之後,本就身體弱的美婉,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貨車仍然無情的行駛,拖拽着慘叫連連的美婉。
方平有心想要祈求,卻也沒有精力發出聲音,暗自保持最大的體力,跟在貨車後面。
十圈之後,只有那兩名金勳強者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以他們的實力,哪怕是再跑100圈,也完全應對的過來。
就在他們臉上帶着淡淡嘲弄的時候,秦言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