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林家的生意合作伙伴,也要按照這個規矩來。
剛纔杜生被這兩個持刀壯漢,給嚇得腦袋一團漿糊,注意到這兩個壯漢的身影越來越近的時候,才醒悟到自己和秦言闖了禍。
杜生的驚叫剛剛傳來,那原本屹立不動的兩名壯漢,猛然提起手中砍刀,二話不說就直接朝着秦言兩人的腦袋狠狠的劈了下來。
與此同時兩名壯漢嘴裏還怒吼一聲,“滾”
杜生雙手抱着腦袋,心裏狂叫一聲糟了,“這下完蛋了”
這兩名壯漢在砍刀即將劈在杜生腦袋上的時候,猛然反轉刀身以刀背重重的磕向杜生的腦袋。
林家的人也不是逢人就要奪去闖入林家重地的他人性命,以刀背重擊。
不過這一腦袋被刀背磕上的話,也要頭疼個十天半月。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裏出現,就聽到砍刀砸落在地上的哐啷聲。
一個冷厲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這就是你們林家的待客之道”
林家在清遠市一向以蠻橫著稱,所以林虎嘯才定下讓兩名持刀子弟把守林家大門,讓所有拜訪來客遞帖子進門的規矩。
這兩名壯漢把守林家大門多年,哪裏見過敢反抗的人,看到竟然是兩名穿着普通的年輕人,又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頓時勃然大怒
“我林家做事一向如此,你們竟然敢反抗,我們本只是嚇唬你們而已,現在麼”
“哼哼,現在倒是要你們兩個知曉觸犯我林家的後果”
說着,兩名壯漢朝着秦言和杜生撲了過來。
秦言懶得多言,直接飛起一腳踹飛撲在最前面的壯漢身上,又一拳打飛另外一個。
隨後,淡然的拍了拍手掌,對着身邊目瞪口呆的杜生說道,“愣什麼跟我進去。”
杜生嚇得結結巴巴,“秦,秦言,你,你打傷了,林,林家的人啊,我,我們還要進去麼”
秦言頭也不回,“你怕就呆着吧,我找林虎嘯,去去就來。”
杜生看到秦言踏進林家大門,連忙追了過去,“等我我怎麼能看你一人孤身犯險啊。”
兩人剛進入到林家大門,頓時十幾個精幹子弟手持大刀朝着秦言和杜生圍了過來。
當先一名右臉頰有刀疤,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冷聲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敢闖入我林家,活得不耐煩了,給我圍住他們,打斷雙腿丟出門外,跪拜三個小時,再讓他們滾蛋”
此命令一下達,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當頭就朝着走在最前面的秦言腦袋上劈了下來。
這一刀,自上而下,刀刃正對頭頂
竟然沒有絲毫想讓的意思,是要一刀把秦言劈成兩半。
杜生焦急大吼,“秦言,小心啊”
又衝着這些林家的人喊道,“我們只是來見你們家主的,如果你們要殺人,我就要報警了。”
秦言單手猛然一伸,奪走劈過來的砍刀,隨後化作一道黑影朝着中年男子撲了過去。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黑影裹挾着閃爍的寒刀刺了過來,頓時嚇得心底生寒。
媽的
哪裏來的小子,竟然如此恐怖。
來不及作出任何應對,就感覺到脖子一涼,刀尖竟然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處。
中年男子驚怒的看着秦言,“好小子,竟然是個練刀的強者,我小看你了,但是你以爲憑藉這一身功夫,就想在我林家橫行無忌,你想多了。”
秦言一刀一人逼退十幾個林家子弟,對着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讓你們的人退下,不然,這一刀取你的命”
中年男子不懼威脅,也不信秦言敢在林家殺人,嘲弄說道,“說着話的時候,看看你站在什麼地方,林家沒有怕事的人,你動我試試”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一股熱流順着脖子流淌了出來。
中年男子嚇得渾身發顫,臉色蒼白的罵道,“你,你竟然真的敢動手。”
頓時,渾身虛弱,彷彿自己的生命都順着脖子處流出的血液流失了。
那十幾名子弟更是個個心裏大驚,連忙後退,也有兩個人飛奔向宅院裏面,似乎是要去彙報。
中年男子眼前逐漸模糊,心裏驚恐又後悔,憤怒的說道,“你,你竟然,真敢殺了我”
他哪裏想過,在林家,自己居然會被闖進來的人給殺掉,就連旁邊看着的杜生,看到秦言漆黑的眼睛,和放在中年男子脖子處流淌血跡的刀,也感覺到發自靈魂的顫抖。
秦言竟然如此狠辣,他這哪裏是找林家家主談事,這是來送死了啊
沒多大會,一個沉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放下刀,饒你不死”
說話的功夫,一個面色紅潤,走路虎虎生風的花白短髮男子在幾個子弟的陪伴之下,來到了秦言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秦言一眼,冷聲說道,“沒想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犀利的刀法,說吧,闖入我林家有何要事。”
此人正是林家現任家主林虎嘯,說話的聲音似乎蘊含着龍虎的咆哮,看他五十多歲的年齡,依然有着橫練的兇悍肌肉,可見此人實力強悍到了恐怖的地步。
但是,這個恐怖,在秦言眼裏,不值一提
秦言將手中長刀扔在地上,面對林虎嘯淡笑道,“林家主,不是我秦言非要跟你林家的兄弟們打打殺殺,實在是進入你林家太難,只是踏入你林家家門,就遭受兩波毫無道理的砍殺,爲自保不得不還擊啊,林家主見諒。”
中年男子看到家主到來,又看到秦言服軟,充滿恨意的說道,“闖我林家,必死無疑,小子,你這條命已經不屬於你,屬於林家的了”
話音剛落,秦言直接一腳將中年男子踹翻在地,踩在他臉上,笑看着林虎嘯道,“林家主,能不能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