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主臥房間裏就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的場景,她早已經習慣了,沈墨寒只有在想要玩弄和踐踏自己的時候纔會出現,平時他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夏憶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些早,原本想再多睡一會,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毫無睡意。

    她起身來到樓下,早餐已經準備好。

    坐下之後她習慣性的拿起今天的報紙,報紙是摺疊好的,沒有人動過。

    夏憶知道沈墨寒也有早餐的時候看報紙的習慣,“趙阿姨,墨寒沒有喫早餐嗎”

    “先生很早就出門了。”趙阿姨不冷不熱的說道,繼續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夏憶看着手中的報紙出神。

    “夫人您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了,你忙你的趙阿姨。”夏憶回過神低頭開始喫早餐,今天還要去公司。

    夏憶直接將報紙新聞翻到了商業版面,頭條便是沈氏集團收購某公司的新聞。

    這個某公司,不就是昨天自己幫沈墨寒拿下項目的那個公司嗎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夏憶還有些頭疼和後怕,若當時墨寒不出手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可是之前說的不是隻是合作關係嗎

    爲何是收購

    夏憶帶着強大的好奇心,將整篇新聞逐字逐句的通讀了一遍。

    讀完之後,夏憶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這才明白,自始至終,沈墨寒想要的都是整個公司,他從一開始就想要收購某公司,合作只不過是幌子。

    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就可以解決的。

    夏憶的心冷了半截,新聞上的詞彙用的真的虛僞至極,什麼一怒爲紅顏,什麼高冷霸道總裁,什麼寵妻無度,這些東西他們怎麼能寫的出來

    活生生的將沈墨寒寫成了一個,因爲自己的妻子受辱,而一怒之下收購某公司的溫柔霸道總裁,嫁給沈墨寒這樣的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呵

    夏憶都要笑出來了,可眼裏卻莫名的溼了幾分。

    沈墨寒原來你也喜歡玩這樣的把戲,原來你跟夏沫雪也是同一類人,虛僞。

    這件事情,自己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不,甚至連棋子都不是。

    只不過是沈墨寒拿出來把玩的玩具罷了,一開始談妥了收購的事情,卻讓自己以談合同的名義去和那些老總喫飯喝酒

    想到這裏,夏憶莫名的覺得沈墨寒噁心。

    與此同時,夏沫雪也看到了這一篇報道。

    原本以爲沈墨寒欺負夏憶對她來說是大快人心的,卻沒有想到新聞裏卻將她們說成了模範夫妻,無比恩愛。

    夏沫雪將報紙狠狠的丟到一旁,起身拿了外套出門。

    “雪兒你要去哪裏啊早餐還沒喫完呢。”彭麗有些擔心的問。

    “有點事出去一下,不吃了。”夏沫雪扔下一句話,甩門離開。

    彭麗看了一眼一旁喫早餐的夏建華,“我說你,女兒剛纔的樣子沒看到嗎你怎麼也不知道關心一下。”

    夏建華不耐煩的說道,“她都已經那麼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我管她也不讓啊”說完繼續低頭喫飯。

    彭麗怒瞪了夏建華一眼,“真是,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這個廢物了。”

    她扔下筷子起身上樓。

    夏建華則繼續低頭喫自己的早餐。

    夏憶喫過早餐,準備去公司上班,她可不能輕易遲到,沈墨寒對自己的要求可比其他的員工嚴格多了。

    正當她準備開車去公司的時候,剛纔油門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夏憶下車,等着車前的夏沫雪怒道,“你在做什麼你想死啊”

    “呵,我看你巴不得我死吧。”

    “大早上的來我家做什麼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架。”夏憶如今徹底的看清楚自己的這個妹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轉身想上車離開。

    卻被夏沫雪一把抓住胳膊扯了出來。

    夏憶被拉的生疼,胳膊上被她掐出了紅印,眉頭緊鎖,“夏沫雪你夠了沒有現在沈墨寒不在這裏,你要演戲也要到公司去演。”

    “我問你新聞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什麼新聞。”

    “別在這裏跟我裝傻,你知道的,昨天晚上項目洽談的事情。”夏沫雪咬牙說道,一想到新聞裏那些誇讚他們夫妻恩愛的言詞,她就恨不得把夏憶撕成碎片。

    夏憶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了被新聞刺激到了你也知道我和沈墨寒纔是真正的夫妻啊你也知道他爲了我和客戶大打出手了,所以你纔是第三者,要臉的話就滾遠點。”

    夏憶時間不多,她想盡快去公司。

    但是在此被夏沫雪攔住,“墨寒哥哥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但是他怎麼對你的,你心裏明白。”

    “那又怎樣,在別人的眼裏,我們可是恩愛夫妻。你想要得到沈墨寒那也得我跟他離婚,否則你就只是睡酒店的下三。”夏憶不想再忍受自己的這個妹妹。

    她已經徹底的看清楚她是什麼人,只是沈墨寒卻依舊把她當寶。

    “當初要不是因爲你,墨寒哥哥娶的人就是我了。”夏沫雪扯住夏憶的頭髮,將她再次從車上拽了下來。

    夏憶疼的小臉蒼白,努力的伸手去阻止夏沫雪。

    此時暴怒的夏沫雪,恨不得殺死夏憶,抓着她的頭,用力的朝車上撞去,夏憶額頭被抓的印血。

    她的手背到身後,努力的想抓住夏沫雪阻止她。

    夏沫雪的衣服被夏憶抓住,被夏憶用力推到一旁,撞到了旁邊的大樹上。

    夏憶喘氣指着夏沫雪喊道,“你現在還有臉說這些,當初是你想要得到沈墨寒在他的酒裏下藥,結果害的他和我發生關係,娶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我喜歡墨寒哥哥,我就是喜歡他,墨寒哥哥喜歡的人也是我,只有我一個人,是你奪走了他。”夏沫雪起身還要攻擊夏憶。

    夏憶反應很快立馬上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想起當初的事情。

    她和夏沫雪同時愛上了沈墨寒,只是夏沫雪比自己更有手段,沈墨寒很快就喜歡上了她,但是並未談及婚嫁的事情。

    夏沫雪忍耐不住,爲了得到墨寒不惜在他的酒中下藥。

    沈墨寒察覺到不對勁,爲了不讓沈墨寒知道是自己下的藥,夏沫雪誣陷是夏憶想要得到沈墨寒才下了的藥。那天晚上沈墨寒把夏憶當成夏沫雪發生關係

    導致後面沈墨寒的爺爺要求他娶了夏憶,纔有瞭如今的事情。

    夏憶天真的以爲自己幸福的日子就要來了,卻沒有想到她走進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夏憶一路飆車來到公司停車場,她在後視鏡中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即便是再怎麼掩飾,額頭上的血印還是沒辦法全部遮擋住。

    而且現在她已經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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